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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必定非人間所有。“見過真君?!蹦侨藳_嬴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你不是敖廣手下的那個什么白族的鮫人太子么,”嬴惑一見是自己老朋友的手下,敵意消退了許多,但警惕仍在,“來這里阻礙我干事作何?”這偷襲之人,正是白韶。白韶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沒變,看向了一旁已然倒在地上,吊著一口氣的朱翊,沉思片刻后,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遣我來尋小主?!?/br>“小主?”嬴惑疑惑了下,才反應過來,“你們家那未出世的小主,被那邊那妖物弄丟了?!?/br>“這!”白韶看向朱翊,面色陰晴不定。“還請真君將這鳥妖交予在下,我定仔細拷問他,尋得小主的下落?!?/br>嬴惑剛想拒絕,仔細一想,他方才殺心太重,很多事情都沒有考慮全面,現(xiàn)在一思考白韶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在這里殺了這人的話,那蛋的下落估計就世間無人知曉了,不如交給這鮫人,讓他好好審訊一通這妖物,再做定奪。反正不管怎樣,他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嬴惑墊了墊手中的火葫蘆。“那就交給你吧。順便幫我給你家龍君帶句話,如果三日內這妖物還沒開口,那我就親自到你們東海去一趟,收回剩下的這半個魂魄。”白韶畢恭畢敬地低下了頭,彎腰拱手。直到漫天的緋紅紛紛散去,高溫亦消退,周圍只剩下戰(zhàn)斗導致的一片狼藉,白韶方停止了自己行禮的姿勢,抬起了頭來,注視著天空長出了一口氣。殊不知,就方才那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出的汗已經幾乎將他的后背浸濕了。他轉身蹲下,扶起躺倒在地的朱翊的身體,讓他靠坐在后方的巖石之上,動用靈力渡了些水靈與他,又等待了許久,朱翊方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瞳孔放大一時間聚不了焦,看向白韶的時侯顯得有些呆呆傻傻的。白韶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臉,這位妖王方才緩過了些神來。“那人......”“幸好真君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我才能成功......他走了,但我也只拖了三天時間,”白韶蹙著眉搖了搖頭,“我這謊話說的,已經無異于背叛陛下了?!?/br>“呵......”朱翊有氣無力地微微勾起嘴角。“在你和我這‘妖邪’勾搭在一起,準備從那神仙的保護下偷走龍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背叛者了。新一代的應龍之子......該叫什么來著?辛卯?——你想用整個龍族來換他的想法,不論多少次,我都會感到不可思議?!?/br>“你說錯了,”白韶目光灼灼,“不光只有龍族,還有我的整個鮫人一族?!?/br>第76章隱秘之事龍族,鮫人一族......辛卯?這是什么意思???敖潤心臟狂跳,他看著白韶扶起朱翊,向著某個方向蹣跚而去的時侯,腦海中在不停地回放著這句話。龍蛋、敖廣、嬴惑......他似乎隱隱約約從這些人以及他們地只言片語中,窺探到了些什么。“你還想跟過去看看么?”輕柔舒緩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敖潤扭頭看去,渾身散發(fā)淺白光芒的女人正站在他身邊,對他微笑著。“你到底是......”“天吉,”女人的聲音像是在低聲沉吟,“你可以這么叫我?!?/br>隨后,她走到不遠處朱尋的身旁蹲下,伸出纖細的手臂在他面部輕柔地一撫。金色的點點光芒落下,朱尋蒼白的臉色逐漸又有了些生氣,雙眼亦變得有神了起來。“我怎么又......?”他晃了晃頭,腳步不穩(wěn)地站起身來。“你大傷未愈,能撐到現(xiàn)在很不錯了。”天吉溫柔的語氣近乎一位母親面對自己的孩子。但她給人的感覺卻并非柔弱,而是在溫婉之中帶著些許凜凜之感,像是被刀鞘包裹住的鋒利之刃。她看向依然走遠的白韶和朱翊,站在了敖潤和朱尋的中間,緩緩沖那邊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食指點著那二人的背影,道:“你們不想看看么?——那被大鵬竊走的龍蛋,到底位于何處?!?/br>敖潤與朱尋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邁步跟了上去。對于朱尋來說,他在乎的其實也僅僅只是自己的哥哥朱翊罷了。如今他偶然間竟得知,原來朱翊喪失的那一半靈魂并非被鬼帝拘走,而是被嬴惑收入了法器火葫蘆之中,那么后來嬴惑到底將那靈魂又置于何處,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而對于敖潤來說,事情就很復雜了。首先是那龍蛋的事情,其次是白韶,最后,是朱翊朱尋兄弟二人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在后世,這倆人手下一眾妖族之所為。發(fā)生在A市的事情,絕不只是A市本身的偶然。三人在天池之旁的道理上緩緩前行著,隔著僅十余米的距離跟隨著白韶二人。天空是淺藍的,方才那如世界末日般的場景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唯有那不久前才被嬴惑轟炸過的扁平山頭,能證明方才這里發(fā)生過一場神妖之戰(zhàn)。腳下的泥土地是堅硬的,想必是被那高溫炙烤得喪失了自己最后的水分。白韶停在了天池旁邊,扶著朱翊坐在了地上。他注視著這片被譽為天地接口的常白山之巔,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還是挺清楚你們水族那邊和天宮的矛盾的,”朱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但我還是有點不能理解你的行為?!?/br>白韶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向著偌大的湖面邁出了腳步。腳下雖是波光粼粼的湖水,白韶行走其上卻如履平地。遠遠看去,水波紋在他的身后匯聚、交疊,映著天空淡藍的色彩。白色的衣袍沾水不濕,隨著他行走的步伐在身體兩側搖擺著,掛在腰間當作飾品的玉佩等物碰撞在一起,發(fā)出鈴鐺般清脆的聲音。行至距離岸邊數(shù)十米的位置停下來,他結了幾個手印。什么東西似乎在和他互相呼應著,皎白的光芒從湖底乍現(xiàn),浮了上來。是那顆蛋。它懸浮在白韶的面前,已然不似之前那副化石般的模樣,透過薄薄的蛋殼,隱約可以窺見其下跳動的血rou。“龍族本就難以繁衍,應龍又是一脈單傳,讓它像是先代應龍們那般為了龍族而亡無甚必要?!卑咨卦诳罩酗w速書寫著什么金色的篆文,那篆文紛紛化作光芒涌入了龍蛋之中。“人類已經和龍族撕破了臉皮,劉伯溫更是在天宮的幫助下斬斷了近乎所有的龍脈,也就剩下常白山與昆綸山了......這一劫,所有的非神族之人——哪怕是龍族,均避無可避?!?/br>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