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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只見到本湛藍的天空再次被染上了赤紅色色彩,隨后,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徑直砸在了他們不遠(yuǎn)處的土地上。腳下的地面隨著某人的到來而顫抖著,敖潤拂開了四散飄飛的灰塵和泥沙,看向了來者。渾身染火的嬴惑顯然被氣得不輕,火靈外溢,高溫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全部扭曲。他怒視著一副警惕狀,抽出腰間佩劍的劉伯溫,在確認(rèn)了他并非自己要找的人后,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水中的白韶。“小小鮫人,竟膽敢欺騙本君!”言罷,他便沖向了那二人。白韶見狀大驚,只得一邊維持著術(shù)法,一邊大聲道:“真君暫且息怒,我們在施法保護小主,如果術(shù)法斷了,小主性命不保!”聞言,嬴惑方在半空中緊急收住了自己的態(tài)勢。白韶感到一陣熱風(fēng)從身側(cè)刮過,肺部頓時一片火辣。“我方才去龍宮找了敖廣,敖廣卻說你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宮了,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嬴惑看向一旁的雍云,冷哼了一聲,“就算你找了鬼帝給你撐場子,我也必殺你不可?!?/br>白韶暫且松了口氣:“我在施展轉(zhuǎn)生術(shù),真君一看便知,我絕沒有欺騙之意?!?/br>“轉(zhuǎn)生術(shù)?”嬴惑一驚。“轉(zhuǎn)生術(shù)??”敖潤滿臉蒙蔽。“轉(zhuǎn)生術(shù)???”朱尋明白了什么,大喊道。見敖潤看向他,朱尋便開口解釋道:“轉(zhuǎn)生術(shù)是逆天道而為的法術(shù),是哪怕鬼帝都不敢輕易施展的術(shù)法。解釋起來很復(fù)雜,我就舉個例子——相當(dāng)于你在打游戲的時侯,多給你一條命,只是這條命要用別人的命來做交換?!?/br>敖潤倒吸了一口冷氣。白韶,是在以命換命?。?/br>聽到面前這鮫人說的話,而鬼帝本人確確實實也在場,嬴惑渾身的火靈便霎時間收斂了起來。他冷著臉,看了一眼白韶后,扭頭便踏著水面向岸邊走去。他所行進的方向,赫然便是劉伯溫。“來之前,我可不知道我的對手竟是真君?!眲⒉疁乜嘈σ宦?,但卻也沒有退意,而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劉伯溫,”嬴惑眼周一緊,勾起唇角,“要不是敖廣一直阻止我,說不到關(guān)鍵時刻不可逆天而為,我早就把你扔地府去了?!?/br>“那還要多謝龍君陛下了?!?/br>“不必,你就把你們?nèi)俗迩俘堊宓亩歼€了,比幾千萬個謝謝都管用?!?/br>“龍族尚且不到存亡之際不敢逆天而為,你以為,我們?nèi)俗甯遥俊眲⒉疁卣f道。“一句不敢,就能堂而皇之地?fù)]刀向恩人?”嬴惑嘲諷道,“不愧是你們!”說罷,嬴惑抽出流炎劍,火光四溢。然,就在這一刻,天地變色。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轉(zhuǎn)動,耳旁的聲音均聽不真切。一切目所能及的事物都在飛快地褪色,天地欲裂的震撼之感撲面而來。“這是......”“那場遁逃,以及天罰,正式開始了?!碧旒ь^望向天空。云層層破開,從地面至天空,一層接一層,能看到以往根本無法見到的景色。龐大尤甚山岳的巨靈神虛影于頭頂若隱若現(xiàn),頂天立地如同天地的支柱。某種獸類沉重的呼號聲伴隨著天鼓地鼓敲擊的聲音,在世間生靈的耳旁奏響。嬴惑抬起頭來,在那層層云間的幾乎最上方,看到了一條不知其幾千里之長巨龍飛過的身影。那龍龐大的身軀游蕩在巨靈神身側(cè),竟像是能夠攪碎天宮。他緊鎖眉頭,不顧下方的所有人,便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沖上了天空。——他還沒有拿到反魂靈珠!與此同時,白韶與鬼帝的法術(shù)也到了最后的收尾階段。那扇鐵青色的鬼門再次從水中升出,在空中異象的對比之下,這門小如蟲洞。大開的鬼門吞噬掉了白韶二人的身影。眼見著那一身銀白的人影被漆黑的巨門吞噬,嘴角卻帶著笑意,敖潤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別,”天吉拉住了他的胳膊,“一切命數(shù)已定?!?/br>命數(shù)已定......也是,這只是幻想罷了。但敖潤還是心里噎得慌。天吉再次揮手,面前的一幕幕登時如摔碎的玻璃般,粉碎并化為了空中的齏粉。最開始的那漆黑一片的星空,再次展露在了幾人面前。還不等到敖潤反應(yīng)過來幻境已經(jīng)結(jié)束,場景再度變換。他感覺有什么重重的東西正壓在他的胸口處,悶得慌,令他有些難以呼吸。半晌后敖潤掙扎著睜開雙眼,緩過神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正躺在床上。這里是......海洋館???而他的胸口此時......正壓著一只肥企鵝和一只小青鳥。第78章鬼差真君“欸?你醒了?”見敖潤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此時還有點搞不清狀況而兩眼發(fā)直,敖廣顛簸著自己的小細(xì)腿兒踩著他的胸膛走了過去,又是那經(jīng)典的一翅膀,頓時將敖潤呼醒了。“睡懵了?”“我怎么在這兒?”敖潤直起了上半身,伸手接住了從自己身上滾落的企鵝和青鳥,“我之前是在地府,后來又到了常白山,遇到了師父,然后就......”他又想到了那之前看到的一幕幕百年前的景色,以及那個神秘的女人,天吉。“你睡了三天了都,來正棋之前把你帶回了這邊兒,讓我們照顧你?!卑綇V說道。“師父?”話說回來,他到底為什么會昏迷呢?明明在他陷入幻境的前一秒來正棋正在給朱尋療傷,怎么突然就失去了意識了?就在敖潤沉浸在回憶之中,試圖找到些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之時,門“吱呀”地一聲開了。白韶穿著工作服從外面走了進來,當(dāng)注意到敖潤已經(jīng)醒了的時侯,喜色漫上了他的臉龐:“陛下,你醒了!”白韶、白韶......白韶!“你當(dāng)時在常白山!”敖潤一嗓子,嚇到了周圍的幾人。“還有......”敖潤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他垂下眼簾,“還有,轉(zhuǎn)生術(shù)?!?/br>白韶登時面色一變,一旁的敖廣和司馬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倆人在打什么啞謎。敖潤想起來了,就在他陷入環(huán)境見到天吉之前,他曾隱約間在來正棋的身邊見到了一個疑似白韶的身影。雖然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現(xiàn)在一想,最有可能出現(xiàn)在那里的的確實就是這個人沒錯了。“陛下......你怎么知道的?”白韶似是看到了敖潤眼中的堅定,自認(rèn)瞞不下去的他方才輕嘆一口氣,坦白了。“我進入了一場幻境中,有位叫做天吉的女性,他給我看了很多。”“天吉?”聽到這個名字,敖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