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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翹著腿,手中拿著一本比巴掌略大的紙質(zhì)書在看,微卷的頭發(fā)垂在額邊,顯得柔軟無害。聽到笑聲,男人的目光從書中移開,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觀眾,聲音輕柔地道:“盧卡將軍,是什么讓您覺得好笑?”盧卡將軍睨了他一眼,道:“還有什么能比我自己更可笑?”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好累……不想說話☆、第74章“將軍大人說笑了?!鼻迨菽腥瞬痪o不慢地說:“您可是帝國的軍神,就算有兩百年沒有在帝國露面,依然有許多人記得您在戰(zhàn)場上無敵的風采。我也一樣,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您可是我的偶像?!?/br>盧卡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像是在嘲笑他自己。男人看了眼電視,對于“盧卡將軍”的采訪畫面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中出現(xiàn)的是一個銀發(fā)金眸的男人,他是獄星事件后得到升職的中將伊斯力。年輕俊美的中將在鏡頭面前侃侃而談,雖然說得都是萬年不變的一些套話,但想必看著他的臉,就有無數(shù)女人愿意為收視率做貢獻了吧?“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蹦腥说溃骸跋襁@樣只有一張臉能看的異域人,憑借攀附裙帶關系和不知道從誰手里幸運撿拾的功勞,竟然就能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升任到中將的位置。將軍大人被稱為帝國軍神,為帝國的和平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我記得您失蹤之前的軍銜,似乎也是中將?”說不記得只是意在嘲諷,自從在紅獄星發(fā)現(xiàn)盧卡將軍以后,帝國這些時日關于他的新聞幾乎霸屏,他過去的事跡翻來覆去已經(jīng)不知道被提起過多少遍,其軍銜自然也不會被忽略。盧卡懶得理會這種低級的挑撥離間,他看著電視中的伊斯力,目光中有著淡淡的贊賞。在這個年輕軍人一路護送他從獄星回國的路途當中,盧卡曾經(jīng)跟他有過幾次交流。相處時間雖然短暫,但閱人無數(shù)的老將軍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心中并無迷惘,他堅定、沉穩(wěn)、理智、自律,而且十分忠誠,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如果盧卡是一個會嫉賢妒能的人,那么他也不會在紅獄星那種地方千辛萬苦地開辦一所學院一百多年。他的學院不僅給許多有天分但沒有機遇的年輕人提供了庇護和成長的機會,還培養(yǎng)出了大量的人才,其中相當?shù)囊徊糠衷讵z星犯人重新審理以后已經(jīng)被無罪釋放,盧卡相信他們在這個正常的社會中會做出更加耀眼的成績,而不是在獄星做一個高級打手。看得出來自己所說的話不僅沒有發(fā)揮出半點預想中的作用,反而有自討無趣之嫌。男人嘖了一聲,忽然覺得有些不爽,手腕一抖,一個黑色的方形遙控器便滑入他的掌心,男人的手指按了上去。盧卡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然后又重重的落下去,他的身體像燙熟的蝦子一樣弓起來,雙目暴突,青筋迸起,兩腮緊繃著,一口牙幾乎都要咬斷了,四肢還不受控地劇烈顫抖著。不出片刻,他的身體便泛著一股詭異的紫紅色,整個人都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男人微笑著,欣賞著盧卡狼狽的模樣,直到他嘴角有血液和口水一起流出來,下身還傳來失禁的腥臊味道,估摸著再繼續(xù)人就要不行了,男人才心滿意足地按下了關閉的按鈕。盧卡渾身猛地放松,頓時汗出如漿,眨眼間就浸透了沙發(fā)上手工編織的墊子。他喘了一陣子,慢慢地緩過勁來,坐起來,隨手抓了塊墊子擦了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汗水口水,然后把污跡斑斑的墊子扔到一邊,面無表情。他身上的那些金屬環(huán)熱度還未完全散去,附近的皮膚都被燙的發(fā)紅。這是一種特制的刑具,在開啟的時候固然會讓人痛不欲生,但在關閉以后對身體卻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唯有那種痛苦,深入骨髓,曾經(jīng)嘗試過的人只要想一想就會恐懼得渾身發(fā)抖,往往什么都能答應下來。這環(huán)套在盧卡身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他不知吃過多少次苦頭,卻一次也沒有妥協(xié)過。但精神上的折磨猶能抗衡,生理上的反應卻無法用意志來改變。這種刑具開啟的時間稍長一些,就會刺激得人大小便失禁,在對自己不抱有任何善意的人面前露出這種丑態(tài),什么自尊傲骨都被折斷了,臉都像是被人踩進了泥水坑里。男人看著盧卡身下濕淋淋的一灘,拍手笑道:“將軍好修養(yǎng),真是讓人佩服?!?/br>一般人都受不了的折辱和痛苦,盧卡一遍遍地經(jīng)歷著,他卻既不憤怒也不謾罵,甚至沒有感到恥辱或者惱羞成怒的表情,多少讓這個男人覺得無趣。“實話說吧,盧卡將軍?!蹦腥耸掌疬b控器,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說:“您也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有能夠替換您的人,對外界來說,那就是您。所以您想要離開或者等人來救,坦白來說,那是不可能的。”盧卡盯著電視,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眼皮都沒有動彈一下。“而您手里的東西……”男人輕笑一聲,道:“已經(jīng)過了兩百年,還有多少作用,真的不好說。這世界上的情報,都講究一個時效性。就算您手中的東西在兩百年前具有能將我們組織重創(chuàng)甚至毀滅的能力,但時過境遷,到了現(xiàn)在,在里面記著名字的人,或許已經(jīng)死了;里面記著的事,也都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就算我們沒有把您攔截下來,您見了女皇,呈上情報,然后呢?能讓組織傷筋動骨嗎?或許……到時候女皇陛下會親口告訴你——知道了。然后這事兒就過去了。這是極有可能的,對嗎?”“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要大費周章地攔截我的飛船、把我囚禁在這個地方?又為什么非要從我身上得到那份情報?”盧卡沒有看他,冷冷地道。“因為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所以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的?。‰m然組織大概不會為此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但一點問題也不出,自然是最好的?!蹦腥颂孤实氐?,他說話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干凈柔軟,簡直像個青春逼人的少年,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冷到骨子里。他歪頭笑了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審一審你也不費什么功夫?!?/br>聽到自己這段時間承受的各種非人折磨,竟只是對方口中的消遣。饒是盧卡將軍氣度過人,面上也不禁掠過一抹寒意。但他心里其實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之賠進去了大半個人生的那份情報,或許真的已經(jīng)起不到多少作用。但那是一個人背棄自己的家人、朋友、信仰和良知,含垢忍辱,臥底百年,好不容易接近組織高層才得到的情報,其中藏著多少血淚苦痛,沒有人能說得清。那人在將要成功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而導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