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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容遠湊過來看了看,只見那根黃色導(dǎo)線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看上去像是被什么蟲子咬壞的,結(jié)果導(dǎo)致這根導(dǎo)線中間燒壞了一截,整個天氣控制儀都因此而不能正常運轉(zhuǎn)。奚振海剪開這根導(dǎo)線的絕緣層,測試一番,道:“幸好這材料我們也有帶,T13號線?!?/br>容遠在領(lǐng)到工具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里面配備的各種工具和材料的名稱位置都熟記于心了,他也沒有尋找,順手就將T13號線抽了一根出來。奚振海還不放心讓容遠做這么精細的工作,他接過線,精確地將熔斷的一截剪下來,然后測量了五分鐘以后從T13號線上剪了相同長度的一段,極為謹慎地接了上去,然后讓容遠用特制的粘合劑將導(dǎo)線連接起來,重新噴涂上絕緣層,最后將各種導(dǎo)線一根一根梳理清楚。容遠把長度幾乎沒什么變化的T13號線再裝回去,同時聽奚振海在旁邊感嘆:“聽說以前的時候啊,他們還總擔心將來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工作都會被各種機械取代,但實際上怎么可能呢?就拿我們現(xiàn)在做的這個活兒來說吧,你知道你手里的這么一根線值多少錢嗎?它一克就值兩千星幣!要是讓自動化的機器人來修理,比我快那是肯定的,但機器人多半會將這跟線直接全部換掉。咵地一下,上萬星幣就沒了!那怎么能成?換成我來干,成本連五星幣都不到!日積月累,咱能省下多少錢?。∧阏f是吧?這就是我們的價值,是多少機器人也替代不了的!”容遠見他說得興致高昂,便沒有反駁,只點點頭。不過準確的說是便宜的機器人只會傻乎乎地直接替換掉出了問題的導(dǎo)線,真正優(yōu)良的機器人其實是能比奚振海做得更快更好、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的。不過那樣的機器人價格高昂,后續(xù)的維護也很麻煩,想必之下還是雇人來做更便宜些。奚振海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導(dǎo)線整理得像朵花兒似的那么漂亮,然后和容遠一起將儀器收拾好,啟動以后調(diào)試一番,見沒有問題就提交檢查,整個過程中不是在跟容遠傳授經(jīng)驗,就是不自覺地哼著歌,簡直沒有一刻是安靜下來的。在回去的路上,容遠說:“今天你心情很好。”“是??!”奚振海迫不及待地道。他滿腔的傾訴欲總算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興奮地說:“我女兒的身體好多了,今天早上還自己站起來,走了幾步呢!”“我們家心心從小就聰明又聽話,沒有一件事讓我們cao心的。但自從她得了維拉那衰遏癥——你知道這個病吧?唉,聽說光治療費就有好幾億星幣,我們這種人家怎么拿的出來?傾家蕩產(chǎn)也沒辦法啊!只能眼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虛弱??蓱z我的心心,她自己疼得連呼吸都費勁了,還要努力裝出沒事的樣子讓我和她mama不要擔心?!?/br>說到這些往事,奚振海還是忍不住淚盈于眶。他偷偷抹了一下眼淚,說:“本來我和她媽都覺得沒希望了。我就想著吧,要是孩子真的熬不住去了,我們就干脆陪著她一起下去吧,也免得她在另一個世界覺得孤單。但是孩子堅強啊,她硬是自己抗過來了!這些天我看著她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再也沒有犯過病不說,胃口也漸漸恢復(fù)了。昨天去醫(yī)療部復(fù)查,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能稍微喝一點稀粥,還說既然最難的時候都已經(jīng)抗過來了,今后只要保持下去,遲早會恢復(fù)的。你知道嗎?從來沒有得了維拉那衰遏癥的人能自己恢復(fù)的,我們家孩子創(chuàng)造了一個醫(yī)學(xué)史上的奇跡!”容遠皺了皺眉,輕輕敲了敲隱形耳機。豌豆的聲音傳來:“明白。我現(xiàn)在就傳信給阿爾法,讓它把奚言心的資料修改一下,避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同時我也會讓人以上級醫(yī)療部門的名義傳信給那名醫(yī)生和奚振海一家,讓他們不要對外談?wù)撧裳孕牡牟∏椤!?/br>“我要謝謝隊長?!鞭烧窈3錆M感激地說:“幸虧他前段時間借了我三千星幣,我才能買得起新出的七號抗阻劑。心心的身體就是在注射了七號抗阻劑以后才慢慢好起來的,我之前沒想到這種藥居然這么管用!要不是隊長借了錢給我,我就要耽誤孩子了。說不定還會……總而言之,隊長就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他語無倫次地感激了一番隊長,又對容遠道:“阿哲啊,你別看莫里森隊長話又少還總是很嚴肅,但其實他特別好,對下面的人很護短。不管誰家有困難他都記在心上,還經(jīng)常自己掏腰包補貼我們!有這樣的隊長是我們的福氣,你以后只要跟著隊長好好干,肯定有前途!”容遠點頭贊同地說:“嗯,隊長人確實不錯?!?/br>見他認同自己的看法,奚振海愈發(fā)高興,又說了幾件莫里森隊長維護和幫助下屬的往事,整個人就像個考試第一次得了滿分的小孩一樣雀躍興奮。容遠理解他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突然喜從天降的心情,也不嫌他嘮叨,只是默默陪伴著。兩人一回到維修部,奚振海就三步并做兩步地快速走向莫里森的辦公室。既然之前莫里森關(guān)心他女兒的病情還借了一大筆錢給他,那么在奚言心有所好轉(zhuǎn)的時候,奚振海就急切地想要跟隊長分享這個好消息。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猝然停下,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只見兩名黑衣黑褲、黑色外骨骼裝甲并以黑色面甲遮住大半張臉的人站在莫里森隊長的兩側(cè),他們渾身上下除了黑以外就只有裝甲上幾道鮮紅如血的條紋作為點綴,森寒的目光宛如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任何生活在硫卡司岙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這種裝束的人只能是一種身份——監(jiān)察部的司鑒。不管他們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都意味著腥風(fēng)血雨、家破人亡。而現(xiàn)在,莫里森隊長站在他們中間,看上去就好像將要被兩人帶走一樣。奚振海忍不住心下一顫,又驚懼又擔憂,鼓起勇氣說:“隊長……您這是……”那兩名司鑒同時朝奚振海看來,奚振海只覺得好像有一把刀指在自己的喉嚨上,讓他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莫里森隊長的臉色很難看,他壓抑著憤怒說:“我沒事。他們來找的……”他看向奚振海身后,說:“是木哲?!?/br>☆、第175章175“阿哲?”奚振海一愣,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跟著他走過來的容遠,見他似乎也有些茫然的樣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