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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眼看著這門是開不了了,無功而返的溫染只好回了月老閣。他想起來之前還未徹底完成的那條魚干,便把它摸了出來。只差一點點了,之前因為生病,白哲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他邊上,面色冷峻,他都不敢亂動。趁著光亮正好,溫染抓緊把它完工了。高高舉起手中這條經(jīng)過無數(shù)道加工程序后才完成的淡藍(lán)色小魚干,溫染真是成就感滿滿!他又跑去了庫房里。雖然他名義上是月老的徒弟,但其實一直以來月老都是把他當(dāng)作兒子養(yǎng)的,庫房里的東西自然是隨他動的,只不過前幾日他還是先給師父遞了張千里符,好歹告知一聲。畢竟這次翻出來的可不是太小的家伙。溫染跑進庫房里,一通翻找,終于抱出來一個蓋著土的長條盒子來。“嘿嘿,這么多年了,還保存得不錯嘛?!?/br>他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就抱著盒子去找了白哲。白哲正好從外面回來,溫染聽到動靜跑去接他時,居然還看到他身后遠(yuǎn)遠(yuǎn)尾隨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小仙子。溫染當(dāng)即用難以置信的表情迎接徒弟進了門。行啊你徒弟,居然都能靠著這張冰山臉勾仙子回來了!白哲見他表情豐富地變來變?nèi)?,不知道他又抽了哪門子瘋,也沒說話,只是路過時伸手在溫染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見徒弟像陣風(fēng)一樣地和自己擦肩而過,溫染趕忙叫住了他。“等下!我有東西要給你!”溫染神秘兮兮地把白哲拉到了自己房間里。只見一個木制的長條盒子正靜靜地躺在中間的桌子上,看起來頗不起眼的陳年舊物。但是白哲幾乎是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來自盒子內(nèi)的那抹靈力。盒中定然不是凡物。溫染笑著幫他打開了盒子,露出一把長劍來。劍身透著淡淡的寒光,看著雖單薄,可是劍刃卻是鋒利無比,好似秋霜一般惹人生出陣陣寒意。然而白哲的視線最終居然落到了……劍柄的位置。溫染見他發(fā)現(xiàn)了,立馬抬起劍柄處擺了個特寫給他看。“你看!”溫染興奮得不得了,“我親手做的劍穗,這把劍就送給你啦!”白哲:“……”突然有種不太想要了的感覺。“什么好東西???”路過的清風(fēng)也探進來一個腦袋。結(jié)果就看到一柄長劍還有上面掛著的一條小魚干。“……我為什么看著這條魚干會覺得有些眼熟?”清風(fēng)陷入了迷惘。“就是我之前炸過的那條啊,你還把它放在院子里曬來著?!敝徊贿^后來被錦鯉大仙看見了還把他抓取當(dāng)苦力后,清風(fēng)他就再也不想看到這條魚干了。清風(fēng)走近了,指著那條魚干道:“你確定要在如此帥氣的一把劍上別上這么一條風(fēng)sao的小魚干?”溫染瞪著大眼睛回道:“不好嗎?至少走在街上不會撞劍!”即將正式成為劍主子的白哲:“……”清風(fēng)受不了地退了出去。自家少爺永遠(yuǎn)有說不完的歪理。而白哲看著面前的這柄長劍,又看了看上面掛著的那條小魚干,終于還是謝過了自家?guī)煾浮?/br>溫染高高興興:“你師祖說這把劍無名,不如就由你給它起個名字吧?”白哲取出長劍,在空中翻了個花,隨即就聽到劍身發(fā)出一陣尖利的長吟,這是要認(rèn)主了。思忖片刻后,白哲終是將它取名為“寒殤”。溫染想了想“殤”的意義,覺得寓意不太好,可是看了眼徒弟,又覺得劍已經(jīng)贈予他了,自然是他自己說了算。只好問道:“徒弟,你為什么要起這個名字?。俊?/br>白哲戳了戳劍柄掛著的小魚干,沒說話。溫染之前聽天帝說,白哲在人界的家應(yīng)該還是當(dāng)?shù)乇容^有名望的大家族呢,難道過得一般?以后有機會一定要下凡去跑一趟看看,徒弟總是不愛說話,雖然現(xiàn)在比前兩日那時好了許多吧,可他還是想再多了解一點他。……很快,內(nèi)庭為天嵐公主舉辦的回閣儀式終于要開始了。天帝親自主持了儀式,以示對女媧宮的尊重,也好讓那邊的姑射仙子放心。天嵐公主也自覺受萬眾矚目,臉上有光,因而心情十分愉悅。文殊大仙見宴席上其樂融融,開口奉承道:“天帝真是待公主極上心的了,眼瞅著已然辦過兩次大宴了,真到了公主定親大典之時,不知道還要有多么熱鬧!”天嵐本來還挺高興,可一聽人提起定親大典,心里又開始堵得慌。這都好些時日了,她可連自己的如意郎君的影兒還沒見著呢!天帝笑問天嵐可有心儀之人,并告訴她天嵐居已經(jīng)在修繕了,過不了多久便可以搬進去。天嵐面上嬌羞,故意方才就觀察了一圈賓客,見月老閣那個一身墨衣的白哲仍然沒出現(xiàn)在宴會上,便知道他恐怕地位不高,于是提了焰緋的名字。“內(nèi)庭眾仙都待我很好,尤其是聽說焰緋大人的神火殿負(fù)責(zé)修建天嵐居一事,對我頗為照顧?!?/br>天帝一臉欣慰地聽著天嵐說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一樁美事就快成了。然而正主焰緋卻只顧著慢慢喝酒,并未回應(yīng)。天嵐公主見他無甚反應(yīng),心里一緊,便順勢道:“可惜,我始終沒什么機會拜會內(nèi)庭眾仙……”這時候珠兒立刻行了一禮跟道:“天帝,恕小的無禮,您交托的那位小月老,這些天對公主不聞不問的,哪有這么選親的?”天帝聞言,臉色自然暗了下來。旁邊本來吃著菜的溫染急忙抬頭看了過去。他哪里不聞不問了啊?原本一直安靜著的焰緋卻出言維護道:“溫染那日宴會結(jié)束后就生了病,病了自然該好好休息,他打小體弱,內(nèi)庭的人都知曉。之所以生病想來也是和近日風(fēng)大有些關(guān)系?!?/br>在座的眾仙都知道最近的風(fēng)是誰帶來的,焰緋此言一出著實讓天嵐公主那邊有些下不來臺。珠兒見開口的是焰緋,她家公主眼下最心儀的那位,自然不敢多說話了,氣勢一下子就下去了。天帝正要趕緊當(dāng)和事佬,不料忽然有個小仙上殿。那小仙向天帝報告說,有人給外面的守衛(wèi)留了字條,上面竟寫著:元和殿附近發(fā)現(xiàn)了魔氣,似有魔物作祟。天帝目光一沉,沒有立即回應(yīng),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過了片刻,他正準(zhǔn)備指示那小仙去派元和殿的守衛(wèi)出去探查一番,結(jié)果一直靜靜觀察著事態(tài)的卯月突然開口道:“天帝,此事應(yīng)歸仙鐐庭負(fù)責(zé)。”不待天帝答應(yīng),他便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侍奉的鶴鳴,鶴鳴當(dāng)即領(lǐng)命離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