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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魔尊在下,我為師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說明魔氣最終消失的地方并非你所說的月老閣,而是在南天門外,可溫染和白哲一直在內庭中并未去過南天門?!?/br>
說到此處,宗辰還不忘借機嘲諷一句:“莫不是你的感知力出了問題,還要遮丑硬說是在月老閣消失的吧?”

“……”鶴鳴聽到這番嘲諷,竟是氣極反笑,“那老散仙在哪里?”

他要親自查問才可放心。

不等宗辰答話,房門就被誰大力地推開了。

“徒弟!”

剛推開門的溫染看著單膝在地的白哲,立馬心疼地沖了過去。

鶴鳴正要質問他是被誰放出來的,就見到自溫染身后跟上的焰緋。

“宗辰應該已經跟你說清了,我要帶溫染他們走?!毖婢p的語氣不容拒絕,之前在大殿上讓步已是給了天帝和女媧宮面子,眼下再無可能了。

“你們說的老散仙還未查清,如何能放——”

話音還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鶴鳴,讓他們走?!?/br>
聽到熟悉的自家主上的聲音,鶴鳴自然無法再阻攔,只得忿忿地轉過身去。

溫染本想扶著自家徒弟起來了,但是如今鶴鳴的限制已撤,白哲起身并不是什么難事了。

眼看著白哲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往前走著,溫染暗自懊惱:徒弟太堅強,倒讓他這當師父的連個關心照顧的機會都沒有了。

溫染他們離開仙鐐庭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

在地牢里的時間過得格外難熬,總是不易讓人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仙界起初是沒有晝夜循環(huán)的,但是為了保持和人界的聯(lián)系,進而更好地管理地人界,因而他們將時間與天氣的變化調節(jié)成了和人界一致的境況。

焰緋親自把溫染送到了月老閣的門口。

此時童子清風正坐在門檻上干著急,一看自家少爺被送回來了,趕緊直起了身。

停下腳步后,焰緋仔細瞧了瞧溫染的身上,心里卻還是放心不下:“卯月真的沒對你怎樣?”

溫染看向身旁的白哲,說道:“沒有,是鶴鳴對我徒弟動手了,不過要是沒有我徒弟在,還真說不好的……”

焰緋深深看了白哲一眼,沉默半晌。

卯月做事一板一眼,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會一條路走到底,這些年來他執(zhí)掌暗月宮,就因為這性子明里暗里也得罪了不少仙君。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和卯月性情截然不同的自己才會與他這樣水火不容吧。

“南天門的魔氣我會繼續(xù)調查下去的?!毖婢p向他許諾道。

焰緋因還要趕著回去向天帝稟報此事,不可久留,因而說完這話便匆匆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身邊沒了旁人,宗辰才終于開口道:“主上,溫染這徒弟倒是有副鐵骨。”

鶴鳴的鞭子可不是什么人物都扛得住的。

關鍵挨了之后還能像個沒事人一般,也是個能忍的。

焰緋腳步不停,眼睛直視著前方,“的確。溫染收了個好徒弟?!?/br>
跟在焰緋身邊許久的宗辰很快便意識到主上話中有話。

之前主上還和溫染提過這個徒弟的事。

“主上,您可是對那人有所顧慮?”宗辰試探地問道。

焰緋面色不變:“無妨。反正……玉芙蓉已經送過去了?!?/br>
……

另一邊的月老閣。

溫染本來是打算陪著白哲一起回房間給他上藥的,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隨著大門的撞上,溫染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徒弟轟出來了。

“我去打盆水!”清風見狀,決定先去干點實際的,至于破門這種技術活兒自然還是交給少爺去辦吧。

雖然徒弟無情地關上了門,可溫染會就此放棄嗎?

當然不會!

“徒弟……你讓我看一下你傷口啊。”溫染趴在門板上,沖著里面說道。

白哲大概還不知道溫染已經知道他代他受刑的事。

溫染見里面沒有動靜,又說道:“我這里有你師祖珍藏的好藥,有傷總要好好敷藥呀!”

然而里面還是沒有回應。

這時清風的水都打回來了。

“你把水給我就行了?!睖厝窘舆^水盆,不讓清風跟著苦等了。

清風走后,溫染開始沖著自家徒弟各種死纏爛打,一定要進去看看才肯罷休。

許是因為被纏得煩了,房門終于重新被打開了。

溫染急忙沖了進去,看到白哲正靜靜在床榻上打坐。

脊背依舊挺直,如同沒受過傷一般。

可是溫染可從月鏡里都看到了,而且白哲身上的血氣總是掩不住的。

他湊到床邊挨著白哲坐了下來,同時也是試探性對方的底線。

好不容易被批準進來了,總不能再被趕出去啊。

他這個師父可太卑微了QAQ。

溫染悄悄扯住了對方衣袖的一個角,問道:“我,幫你看下傷口?。俊?/br>
白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用。”

溫染干脆抱住他的胳膊在床上撒氣潑來:“啊啊啊,我不管!我都知道了!你是因為我受的傷!”

白哲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驚訝于溫染知道了此事。

溫染見他看著自己,此事有門,又繼續(xù)嚷嚷道:“這傷是替我受的,就應該由我來治好它!”

聽了一陣嗷嗷叫喚后,白哲只覺自己耳邊從未如此聒噪過。

他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了溫染動來動去的腦袋:“別鬧。”

“讓我給你看傷口我就不鬧了?!睖厝玖ⅠR道。

白哲將他先推到一邊,然后才緩緩解開了自己墨色的衣衫。

墨色之下的傷口比溫染想象中還要猙獰可怖。

鶴鳴未必是針對于白哲,只是他慣用的本事自然下手是極狠的,鞭鞭至骨,光滑而結實的脊背上,十余道殷紅的血痕清晰可見,血沫牽連著已經被浸透的衣衫,看起來尤為可怕。

溫染看了又是心疼又是難過:“你怎么都不知道喊疼的啊……”

就像第一天來到月老閣那日一樣,怎么也不肯說話。

白哲雖聽著溫染的訓話,可臉上的神情卻是一副“我知錯了但是并不打算改”的模樣。

“你不說出來,別人怎么知道你很疼!”溫染又生氣道。

白哲任由對方拿著手帕輕輕地為他清潔傷口,思緒卻已經飄回了遙遠的過去。

已經記不清過去了多少歲月。

他只記得那時候他時常會獨自踏上那片熟悉荒原,荒原的盡頭便是那斷壁殘崖。

而在那殘崖之上,可以看到魔界最著名的醉黃昏。

火紅色的夕陽照耀著魔界大地,整個天空就像烈火燃燒一般,點亮了蒼茫無際的荒原大地。

凄清、空曠與蒼涼,籠罩在這片巨大的穹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