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好像也還行。你肯定不會嫌棄我吧？”

“開什么玩笑？”覃肅直視楚不凡的眼睛，反駁完這句，他猛地意識到。

楚不凡在安慰他。

不是那種“你別郁悶”“你別在意”之類直白的空話，楚不凡安慰得很隱晦，用同樣不好的經(jīng)歷，在告訴自己，所有事都會過去。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啊，總是能這樣恰到好處地溫暖他的心。

楚不凡被覃肅熱忱的眼神盯得難為情，他還是沒辦法跟覃肅對視太久，會害羞，會臉紅。所以他錯開視線，重新看向地面，道：“不嫌棄就好。你老師快來了吧？”

覃肅沒說話。楚不凡感覺對方還在盯著自己看，看的他半邊臉頰發(fā)熱。

等不到回應，楚不凡起身欲走。

“別走！”覃肅一把按住他。

“不凡，”覃肅慢慢靠近，楚不凡仿佛能聞到覃肅青草般的氣息。他心跳又不正常的，咚咚地一頓亂蹦。

只聽覃肅停在他咫尺地地方，低聲問道：“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覃肅：我有個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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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若是按覃肅以往的風格，絕不會問出這種蠢問題。

可他學聰明了，楚不凡這個性格，來硬的只會適得其反。

他得懷柔。

楚不凡沒想到覃肅這么直接，他瞬間面紅耳赤，慌張站起來：“你好好上課吧！”

“就一下！”覃肅也從床上起身，但他動作沒有楚不凡快，楚不凡已經(jīng)竄到門口，留下一句“畢業(yè)再說”，果斷逃出去了。

覃肅：“……”

就不應該問！

等他開門出去，楚不凡已經(jīng)走了。

*

十一過后，再沒有大型節(jié)假日可以盼望。

學生們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學校上課。

當然，老師們也不輕松。

“鄭老師又打電話去了？”辦公室里，李老師調(diào)侃道。

鄭海淑剛進辦公室，她先喝了口水，才接話道：“是啊，一早上，課還沒上呢，打電話打的嗓子都干了?！?/br>
“都是調(diào)座位的事兒？”張老師感同身受地問。

鄭海淑點點頭，繼續(xù)喝水。

“正常。”李老師說，“你班家長夠給你面子的了，我班家長從高一開始，就因為座位的問題三天兩頭磨我?！?/br>
張老師隨著附和：“對對，尤其是每次考試以后。這不是月考成績出了么，十一都不讓我休息，天天有人找我。”

看到大家都一樣，鄭海淑無奈地笑笑：“那你們怎么安排的？”

李老師：“按成績排，誰都不用說誰，公平公正?！?/br>
鄭海淑：“個子高的怎么辦？會擋到后面的同學啊?！?/br>
張老師：“我班沒這個問題。我也是按成績來，按排名表，從前往后，自己挑位置，成績好就有主動權，選擇面也大，都是孩子自己選的，家長也挑不出毛病?！?/br>
李老師：“誒？你這個方法好??！”

兩人針對座位問題展開交流，李老師還拉上趙老師加入討論：“趙老師，你班怎么排？”

趙老師一直在弄教案，這會兒被叫到了，才不咸不淡地出聲：“我班聽我的，我說坐哪就坐哪?！?/br>
張老師：“還是趙老師有魄力?！?/br>
趙芳寫完最后一個字，無聲地勾了勾唇，轉(zhuǎn)身問鄭海淑：“你班覃肅這次月考似乎不錯啊?！?/br>
“嗯?！编嵑Ｊ缧Φ?，“是不錯，看不出來，原來他真的學習了?！?/br>
她們不考慮作弊的可能性，因為考場按成績分，覃肅在最后一個考場，里面的學生個頂個地不學無術，開考五分鐘就張羅交卷走人，半小時保證人走光。覃肅考試的時候，幾乎都是一個人答完全場，兩個監(jiān)考老師只看著他。

“所以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趙芳說道，“早戀對象是誰？張茜嗎？”

“沒有，”鄭海淑搖頭，“我觀察了，他沒早戀?！?/br>
“沒早戀？”趙芳嗤笑，“這運動會上，一會兒，一會兒的，這么多耳朵聽著，不是早戀？可能嗎？這孩子肯定有問題，你不要……”

“都說了沒有！”鄭海淑倏地出聲，打斷了趙芳。

張老師和李老師齊齊看向鄭海淑，包括趙芳，也略微吃驚地看著她。

鄭海淑一向隨和，整天笑瞇瞇的，待人接物總是客客氣氣，剛才那一聲，聽上去似有幾分不耐煩和強硬。

話音落下，鄭海淑重拾笑臉，緩解氣氛道，“就算有問題也不算什么，孩子在積極變好，這個結果值得欣慰。關鍵還是成績，是不是？”

“嗯。”趙芳傷了面子，訕訕地轉(zhuǎn)回自己桌面，張老師和李老師互相交換眼神，笑著打圓場：“也是，成績提高比什么都強?！?/br>
“說不定是玩兒夠了知道學習了，畢竟長大了一歲?！?/br>
*

開學后，覃肅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習慣，早起去找楚不凡。

楚不凡比賽過后，也在繼續(xù)堅持晨跑，覃肅覺得早起十分鐘和二十分鐘沒什么區(qū)別，便也跟著跑了。

不過這就涉及到一個重大的問題——跑完去哪洗澡。

當楚不凡發(fā)現(xiàn)覃肅跑完跟自己走回宿舍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不回家洗澡？”楚不凡企圖阻止。

“你想累死我？”覃肅理所當然道，“你寢室不是有淋浴嗎？我沖一沖就行?！?/br>
“我這兒設備不太好，”楚不凡糾結地想借口，“再說你也沒帶換洗衣服，你……”

“帶了?！瘪C晃了晃手里的包，道，“放心，我不會趁機非禮你的?！?/br>
仿佛被戳穿了心思，楚不凡尷尬地找補：“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嗯，沒誤會?！瘪C突然靠近他一下，故意沉聲道，“我有那個意思?！?/br>
楚不凡：“?。?！”

“哈哈！開個玩笑！”覃肅又馬上拉開距離，跟楚不凡面對面倒著走說話：“其實沒什么，咱們也可以一起洗，我什么都不干，單純洗澡，怎么樣？”

楚不凡不懂，覃肅怎么突然變得流氓起來，越說越離譜，就像故意看自己臉紅難為情似的。

真過分。

“小心后面！”

楚不凡呵了一聲，仿佛地上有東西似的繞了兩步。

覃肅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然而他往腳底看去，平整的路面根本什么都沒有。

就這么一晃神，楚不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