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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兩人吵起來,便抬眼仔細(xì)看了看付馳延。三天過去,Alpha的胡子都沒刮,但因?yàn)槠鋸?qiáng)壯的身體支撐,精神頭看起來還好,就是眼底有些疲憊。“警方怎么說?是沒事了嗎?”不管怎么說,丈夫能出來,時今還是松了口氣,“我都以為你出不來了……”“嗯,口頭警告了一下,寫了檢討書,不算嚴(yán)重?!?/br>“那就好?!?/br>時今點(diǎn)點(diǎn)頭,付馳延的目光卻深深落在他臉上。“那封諒解書……我也看到了。”“……”諒解書,雖說是合理的存在,但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提倡自由的時代,為家暴出具的諒解書已經(jīng)被人戲稱為‘斯特哥爾摩證明’。“嗯?!睍r今頓了頓,點(diǎn)頭。“看到就看到了吧,你沒事就好?!?/br>“今今……”傅遲深那邊傳來磨牙的聲音:“一年不給Omega解決發(fā)情期是違法的好嗎?光這一條就能判兩年。”傅遲深這話的意思當(dāng)然是在說付馳延有徇私枉法的嫌疑。“我是有正當(dāng)理由出來的?!备恶Y延回答不咸不淡,“如果傅先生懷疑我動了手腳,大可再次舉報(bào)我?!?/br>“什么理由?”“與你無關(guān)?!?/br>“……”客廳里一時沉默,付馳延看時今:“回家吧?!?/br>“大半夜人家睡得好好的你要來把人家?guī)Щ亍?/br>“我還沒問,傅先生大半夜鬼鬼祟祟蹲在時今身邊做什么?”這話出來,時今也看了過去。“……我易感期?!备颠t深面子也有些掛不住,“我只想來看看他,望梅止渴。”說完,傅遲深又摸了摸鼻子,對時今:“抱歉。”付馳延:“易感期你不會吃藥?”“你易感期吃了藥,時今站你面前你就能沒感覺?”Alpha的味道能引誘Omega,Omega的味道同樣也能引誘Alpha。兩人這番爭吵顯然沒分出個上下,付馳延轉(zhuǎn)頭繼續(xù)同時今說:“走吧,回家。”“嗯……”時今嘴上應(yīng)著嗯,但起床之后的動作卻有些猶豫,他忍不住多次看向付馳延,動作一慢再慢,顯然是不太想走。他想,他今天和付馳延回去了,然后呢?從法律意義上說付馳延不構(gòu)成虐待,但他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所作所為嗎?回去又能怎樣呢?時今的動作里的猶豫,兩個Alpha都看在眼里。傅遲深:“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付先生?!?/br>“和我回去吧?!备恶Y延抿了抿唇,同時今說,“我有事和你說。”付馳延難得有這種‘有求于人’的時候,語氣鄭重又誠懇。丈夫眼中是認(rèn)真的光色,時今與Alpha對視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時今自己做出決定,傅遲深也沒再說什么。只是Omega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時,傅遲深叫機(jī)器人送來了毯子。年輕的Alpha將薄毯披上他肩頭:“半夜氣溫很低?!?/br>“嗯……”付馳延站在門前,原本在脫外套的動作停了下來。-付馳延走的時候順手帶走了時今喝完的牛奶杯,傅遲深對此表達(dá)不屑。“杯弓蛇影。”“詭計(jì)多端?!?/br>時今:“……”乘坐丈夫的車再次回到家中,管家AI還在原來的位置,見到時今和付馳延兩人同時回來頗為高興:“你們都回來啦!”時今已經(jīng)不記得上次聽到這句話是多久以前,付馳延亦是頓了頓,而后掩在他身后半寸的位置,一邊替他擋著后面的冷風(fēng),一邊鼓勵似的摸了摸AI的腦袋。家里還是老樣子,時今將身上的毯子脫下,付馳延出聲:“還困嗎?我們睡醒了談還是現(xiàn)在談?”“……現(xiàn)在吧?!?/br>時今早已沒了睡意,只接過AI快速弄好的熱茶喝了小口,準(zhǔn)備和丈夫長談。-“抱歉,之前……是我忽視了你?!?/br>兩人坐在沙發(fā)一角,他們靠的極近,付馳延向他再次鄭重表達(dá)了歉意。“……嗯。”“你發(fā)情期得不到解決的時候,我的易感期也是同樣。”付馳延斟酌著措辭,“我不是在找借口,只是陳訴事實(shí)?!?/br>“……”“軍隊(duì)里的易感期藥物不止抑制易感期,還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感性的部分。”“嗯。”時今握緊了手里的水杯,鼓起勇氣說道:“但我不認(rèn)為……這就是你曾經(jīng)對我那樣冷漠的原因?!?/br>“……是?!?/br>Alpha并未推脫。付馳延看著自家Omega漂亮的側(cè)臉,深深低下了頭去。“是,藥物并不是唯一的原因,主要的錯還是在我,是我……忽視了你,抱歉。”“……”丈夫這樣坦然的認(rèn)錯,時今卻等這個回答等了太久。是啊,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真的忙到連說半句話都顧不上。‘我很忙’、‘我要加班’、‘你乖一些’。時今曾經(jīng)永遠(yuǎn)聽到的都是這些話,仿佛他的需求都是拖丈夫后腿的東西。如今丈夫真的坦然說了對不起,他眼中一時甚至有些熱意。“我知道了。”時今抿了抿唇,咽下口中咸澀,“那我們是不是離……”“更具體的情況我現(xiàn)在沒法和你說,今今。”說到這里,付馳延也頗為頭痛地嘆了口氣,“但事情也不只是那么簡單?!?/br>“嗯?”“上次和你說的表彰會……我準(zhǔn)備在表彰會上念寫給你的感謝信。”“什么?”說到這里,付馳延仿佛有些不好意思,Alpha握了握拳,有些緊張,又有些愧疚。“那封信是我早就寫好的,不是這次事件以后為了挽留你才特意寫的?!?/br>“……”“我知道你的辛苦,也一直心懷感激?!?/br>付馳延:“你能給我一次機(jī)會嗎?我不會再像原來那樣對你?!?/br>“……”“或者,去過表彰會再說吧?!?/br>時今還沒回答,付馳延的電話卻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付馳延曾經(jīng)看到過名片,他記得,這是傅遲深。看時今答不出,Alpha便起身給他留個人空間:“我接個電話?!?/br>“好。”-“進(jìn)入觀察期?!彪娫拕偨油ǎ颠t深的聲音就自那邊傳來,“我還以為付先生是徹底無罪了呢,這進(jìn)入觀察期,可隨時有被人挖墻腳的風(fēng)險(xiǎn)哦?!?/br>對Alpha的觀察期,即考察Alpha是否有繼續(xù)做丈夫的資格。進(jìn)入這個觀察期的Alpha很危險(xiǎn),因?yàn)樵谏鐣幸粭l不成文的規(guī)矩:如果某個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