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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今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心下驚訝而茫然。時樂亦是驚愕:“偷渡?不會是什么犯罪分子或者間諜吧?!”警員哭笑不得:“不至于?!?/br>站在一旁的付馳延和朝然也沒太大的反應(yīng),他們見怪不怪。星際時代,強者更強,而弱者更弱。不是每個人都出生在富饒安寧的國家,總有許多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選擇偷渡,而在星際時代,征服土地以星球為單位,星球廣袤遼闊、人員混雜,要管理全面很困難,在一顆星球被收政的最初時期,帝國政府和星球政府的信息交接必然是混亂的。而這個混亂,就讓想要國籍的偷渡客有機可乘。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星球政府人員事先擬造一份原生星球人檔案,然后等這顆星球徹底被帝國收征,擬造的檔案也會被收為帝國所有,偷渡客也就成為了帝國的人。這不算是什么秘密,每次征服一顆星球都有成千上萬的偷渡客借此成為‘合法公民’,帝國上層對此心知肚明,但只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畢竟一顆星球上的人成千上億,要一個個排查,那工作量恐怕幾十年也做不完,而且偷渡客中不乏有才干之人,給帝國創(chuàng)造的利益不可小覷,只要偷渡客安靜如雞不鬧事,帝國往往樂于讓他們安穩(wěn)度過這一生,而若是鬧事……偷渡客往往會被重罰,吃槍子的事更不少見。付馳延出聲:“偷渡并不奇怪,現(xiàn)在所謂A136星球上的原住民,起碼有三分之一是偷渡客,所以不算是什么大事。”“……什么?”時今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時樂亦是驚訝。兄弟兩都出生并且長期生活在原住民最多的地球,的確不知道外星是這種情況。“偷渡不奇怪,但……”付馳延蹙緊眉頭搖了搖頭,“他的槍法未免太精湛了,實在是讓人不免多想。”“……”時今有些心慌。“沒記錯的話,付前輩是搞科研的吧?”朝然出聲。付馳延:“是的?!?/br>“我是搞航巡的?!背徽f,“可能您不了解,做星際航線生意的老板大都身手不錯,槍法是他們的必備技能,因為他們雖然不用親自去跑航線,但也少不了面臨海盜的報復(fù),這些年我也見過不少槍法在專業(yè)人士之上的老板,老實說,雖然傅先生的槍法是很好,但對我來說,生意人槍法那么好不算太奇怪?!?/br>朝然的經(jīng)歷讓他對其有不同的看法。“等等吧,別急。”……這一等就是數(shù)個小時過去。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警員一句不痛不癢的‘確認(rèn)一點事情’換來的卻是長久的等待。時今坐了許久,沒等到傅遲深出來,倒是等到了幾名一看就非富即貴的男女走進警局。這些人衣服大都是名牌,男人西裝革履,女人身上則都戴著一些低調(diào)卻很名貴的首飾,而且這些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歷經(jīng)殺伐的精明感,有種難以接近的氣場。其中一名西裝男率先走過去:“警官你好,我是傅遲深傅先生的律師,我的當(dāng)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警方說過了,還麻煩您……”聽到來人是傅遲深的律師,時今原本懸著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會嚴(yán)重到需要叫律師來了呢?不待他想清楚,一名警員就走過來告知他們,傅遲深今晚恐怕得在警局度過,如果情況不好,留幾天也有可能。時今急忙追問:“因為什么事?”“抱歉,暫時無法告知?!?/br>“……”“如果沒事的話先回去吧,”警員說道,“等不了那么久的?!?/br>“好的,謝謝。”付馳延禮貌出聲,警員點了點頭回崗位。時今坐在位置上,表情茫然而慌張。“……”付馳延看著愛人布滿憂慮的臉,一時只覺心情復(fù)雜,Alpha嘴巴張開,卻難得地遲疑了幾秒才出聲,“要去看看他嗎?”時今這才抬起頭來:“可以看嗎?”“嗯?!?/br>……因為律師的到來,傅遲深暫時從封閉的筆錄室里出來了,此時坐在一個有巨大玻璃的房間,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里面的傅遲深正和律師交談著什么。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房間內(nèi)兩人的交談很是迅速,表情也透著認(rèn)真。但當(dāng)時今走過去,傅遲深還是很快轉(zhuǎn)過頭來,見到是他,臉上便帶起了些笑意。大約是時今臉上的憂慮太過明顯,傅遲深落目在他面上,第一時間就是安撫似的對他笑笑。“我沒事?!备颠t深打開了玻璃上的擴音器,“回去吧。”“你……”時今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安慰都是些廢話,但他想知道今晚留下的具體原因,傅遲深想必是不會告訴他的。“回去吧,不會有事的。”傅遲深隔空觸了觸時今手指所在的位置,像是隔著玻璃拉了拉他的手。“等我回來,不用擔(dān)心?!?/br>時今透過玻璃看向傅遲深琥珀似的褐瞳,Alpha的眼里是堅定,是不容置喙的從容。“傅先生……”時間不多,律師不得不開口提醒。“好?!睍r今點了點頭,“那你平安回來。”“嗯。”……時今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先前那幾個看衣著價格不菲的男女走進去。走廊距離很窄,兩邊自然少不了打了個照面。“長官?!边@些人好像認(rèn)識朝然,還算恭敬地與朝然打了招呼,而付馳延和時今得到了禮貌的點頭。只有時樂納悶:“cao,怎么都不看我?”簡單的招呼后,兩邊錯身而過,借著就近的距離,時今看到了前方男子的機械手臂,還有另一個美貌女人的肩背處,是巨大的、像是巨型蜈蚣爬在身上的深切刨挖傷痕。時今嚇了一跳,時樂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待人走遠,時樂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傅先生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朋友卻跟道上的人似的。”“都是做星航生意的,他們就這樣。”朝然見怪不怪。時今卻還是覺得有些心悸,像是某種奇怪的感覺。所謂物以類聚。雖然時今知道傅遲深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身家定然不會是個簡單的人,但他剛才所看到的那些傅遲深的朋友身上所露出的兇悍與血腥,卻讓他感到與傅遲深給他的印象相差甚遠。就好像是突然窺見了傅遲深除卻溫柔外的另一面。…………因為怕二次報復(fù),一行人住到了警局旁邊的酒店。“路學(xué)長,你為什么不和我睡一個房間?”時樂叨叨,“你和Alpha明明沒什么區(qū)別,我還聽說你在隊里都和Alpha們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