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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在一天天長大。隨著胚胎成長,時今需要抽取的血也增加了一些。抽血的事不出意外都是付馳延陪他去,因為傅遲深每每到時今需要抽血的時候都會垮著臉很是陰沉的模樣,有時候傅遲深就坐在玻璃窗外看著都會讓護士膽戰(zhàn)心驚,連叫保安的心都有。“沒必要吧,這幾個月給孩子輸?shù)难€不如古地球一次獻血的量多?!甭愤^的護士忍不住嘀嘀咕咕。“我家寶貝金貴。”傅遲深面無表情,“而且又不是只抽血?!?/br>“……”此時房間里的時今也抽完血出來了,傅遲深立馬起身把備好的藥喂到時今嘴邊,順便告訴時今畫框的種類已經(jīng)選好了,讓他有空去看看。“好?!睍r今點點頭,付馳延卻不太滿意傅遲深最近這成天催時今去畫畫的行為。自上次時今父親的事搞定后,傅遲深就有事沒事催時今去畫畫,如今畫完了,又在說裱裝之類的事,在時今看來傅遲深還頗有幾分‘嚴(yán)師’的風(fēng)范,付馳延則認(rèn)為完全就是傅遲深想和時今相處的‘徇私’,至于傅遲深本人,是這樣說的:“不要只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br>這話乍一聽和千年前古地球上勸誡父母不要溺愛孩子的話似的。時今失笑,付馳延則毫不客氣地給了個白眼。……這樣的時間沒過多久,付馳延就在某個清晨被一個工作電話叫走了,大概因為機密原因,付馳延沒透露自己要去哪,也沒說具體的時間,后來連通訊器都打不通,三天過去,沒有任何消息。“他配不上你?!?/br>時今又是一次抽血結(jié)束,大概因為這次還抽取了部分腺液,時今現(xiàn)在整個人起來有些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吃藥?!备颠t深把藥丸送到時今嘴邊,那藥丸都碰到了時今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強塞進去。“嗯……”時今張口就著Alpha遞來的水將藥丸服下,傅遲深看了他半晌,才又接著‘?dāng)?shù)落’付馳延。“你看,要是我不在,你就得自己抽血自己回家,自己去看孩子?!?/br>傅遲深不知是認(rèn)真的還是終于找到機會挑撥離間:“不值得,他配不上你?!?/br>“……哪有那么夸張?!睍r今倒是沒太把付馳延的離開當(dāng)回事,他看著傅遲深不知為何難得嚴(yán)肅的臉,有些疑惑地解釋著,“馳延不是還給我留了幾個護衛(wèi)在這嗎?而且這是馳延工作的日常,他這才剛?cè)]多久,就算真是我一個人,就這么幾天我也可以應(yīng)付?!?/br>時今說:“我沒那么嬌氣的?!?/br>“那要是不止三天呢?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也找不到他?!?/br>“……可他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我習(xí)慣了。”時今總覺得‘習(xí)慣’這詞自己在上次說父親的問題時也這么說過,此刻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好似自己逆來順受一樣。“如果他離開很久……的確是不好,”時今說,“可是這種事他不做總得有人做,我心里或許會怨他,但不會真的因此責(zé)怪他,如果真的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我其實也是受益者?!?/br>時今這番話倒是把傅遲深說得沉默了一下,才回問:“……是嗎?”“嗯?!?/br>“我只是覺得你很委屈?!备颠t深說,“孩子才三個月,你也正是辛苦的時候。”“……不會的。”時今不知道傅遲深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但他看著飛船上的電視屏幕正在報道帝國外圍又遭到蟲族襲擊,便又認(rèn)真想了想,回答道:“可能也會委屈吧,但這是沒辦法的事,不能全怪他的?!?/br>“……嗯。”-過了沒幾天,付馳延還是沒回來,而時今接到醫(yī)院通知,說胚胎發(fā)育的似乎不怎么好,營養(yǎng)不太能吸收。“是不是我的血?”“應(yīng)該不是,具體原因我們還沒查出來,不過現(xiàn)在問題不大,我們加大營養(yǎng)劑的供給就行,不用太擔(dān)心,我們只是按照流程告知您一下。”“好的。”時今有些擔(dān)心孩子的情況,而傅遲深在知道這事后也變得有些焦慮,甚至有時候看起來比時今還要擔(dān)心。“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弊詈筮€是時今反過來安慰了傅遲深,他總覺得傅遲深有些‘悶sao’,表面看起來嫌棄孩子嫌棄的不行,但現(xiàn)在孩子出了狀況,他比他這個原來天天往醫(yī)院跑的人還要憂慮。“……嗯?!?/br>傅遲深抬起頭來看他,時今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過了幾秒,Alpha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指。時今耳尖頓時有些發(fā)紅,他頓了頓,問:“怎么了?”傅遲深沒說話。-大概過了兩天,時今接到了付馳延的電話,付馳延在電話里說自己大概還有三天就能回來。“好?!睘榱瞬环恋K付馳延專心工作,時今沒把孩子的事告訴他,只說,“那你加油,早點回來?!?/br>“好?!?/br>這通電話講完,時今的鬧鈴響了,又到了他去醫(yī)院的時間。“走吧?!备颠t深早已準(zhǔn)備好,并且已經(jīng)紳士地為他打開了飛船的艙門,在路上他們又聊起了時今的畫,仿佛一如往常。可時今沒想到的是,他到醫(yī)院,得到的是孩子的死訊。第41章眼淚“抱歉?!?/br>護士微微垂下頭,臉上是悲憫的神情,時今疑心自己剛才是聽錯了,反復(fù)問了三遍才確認(rèn)院方和他說的確實是胚胎死亡了。具體原因還不知道,只知道在早晨孩子就停止了呼吸,院方緊急采取搶救措施,但最后并沒搶救回來。時今還是不相信,他在傅遲深的陪同下又去到了老位置,高聳的晶體樹依舊直插云霄,但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已經(jīng)是變了色的胚胎囊,以往可以從外面窺見孩子起伏的心跳,如今囊體卻悄無聲息,唯有人工的機器還在不停地往里輸氧,‘咕嚕咕?!袷峭絼跓o功的努力。“怎么會這樣?”時今不敢相信。“具體原因我們還在調(diào)查中?!比缃窨萍寂嘤呀?jīng)很成熟,像這樣的事故少之又少,院方也表現(xiàn)得很是難以交代,“我們盡快調(diào)查。”“……”時今沒說話,他其實什么都聽不進去。玻璃對面那個小小的人形依舊清晰,時今也還記得幾天來醫(yī)院他還曾近距離看過那小小的心臟躍動,看到自己的血液通過專業(yè)儀器處理與其融為一體。可如今……時今眼前剎那間有種恍惚感,整個世界仿佛都跟著晃蕩了一下。“今今……”看時今腳步不穩(wěn),傅遲深急忙想上來攙扶他,可時今又重新站穩(wěn)了,甚至吐字還算清晰地與護士交談。“那你們盡快查清楚吧?!彪m然是時今自己在說話,但他有種仿佛靈魂都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