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結(jié)果,是他們這方頂尖力量的大敗而歸,繼而紛紛心里慌亂,只以為季浩要趕盡殺絕來了。“呃……仙尊?”一位白發(fā)老者輕聲喊道,“可是那魔星要來了?”阮明池眨了眨眼睛,面色恢復(fù)平靜,說:“并不是,只是想起一事,你們繼續(xù)說吧?!?/br>“可是您剛剛的安置,并未說完。”“抱歉……既然季浩現(xiàn)身,我等攻城的腳步就需緩上一緩,人界戰(zhàn)士死傷慘重,恐怕下次再戰(zhàn),便是生死存亡的大戰(zhàn),我等還是早做準(zhǔn)備為好?!?/br>阮明池努力地?zé)o視了腦海里始終不斷浮現(xiàn)的畫面,慢條斯理,徐徐道來,好似那刺痛的額頭和畫面都不存在一般。修士的識海極大,甚至有秘法可以分割神識在傀儡身上,一心二用雖然并不常用,但對修仙者而言,尤其是阮明池這樣修為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只是沒想到……在季浩返奪走了自己的識海后,他的記憶竟然與那分·身共享了。那阮仙兒呢?是否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這里,阮明池三兩句說完,便起身離開,他為魁首,象征意義遠(yuǎn)大于一切,他定下方向,自然有其他人去落實,雖然往日里阮明池從未這般半途離席過,但也沒人會開口阻止他。修仙者雖講究個禮儀道德,但依舊修為大于一切,阮明池修為凌駕于眾人之上,只比天魔差上一些,若是斬情成功,甚至實力可敵天魔,這樣的頂尖戰(zhàn)斗力大家哄著還來不及,怎么會抱怨。待得阮明池離開,其他仙門掌門便各抒己見,將阮明池的安排落實了下去。待得這場議會結(jié)束,剩下三人是除阮明池外,在修仙界身份最高的三位老者,他們布下禁制,然后方才說道:“仙尊與天魔兩次交手,都以失敗結(jié)局,這一戰(zhàn)恐怕難贏?!?/br>“魔界一片焦土,靈氣稀薄,倒是對我等修仙者而言都是毒藥般的魔氣遍布,即便贏下如何,這魔界誰想要盡管拿去?!?/br>“但魔界盛產(chǎn)礦石,都是稀缺原料,我已安排人去挖掘,只需要這般堅持月余,就可取走不少材料,這次出戰(zhàn)便是不虧?!?/br>“只是不虧罷了,他怎般這么沒用!”抱怨出口,三人安靜許久,都不敢再說,聽著四周圍動靜,然后這才怒道:“若是沒有仙尊,我們連那門都進(jìn)不來,你怎么這么貪心?!?/br>“我只是急??!他修了無情道七百年,到現(xiàn)在都無法斬情,修為不漲,天魔就滅不掉?!?/br>“倒也是,他不曾出門,何來情緣,我們已經(jīng)為不思量送去無數(shù)天賦貌美的女修,不但他從不和任何人接近,甚至都未多看一眼,沒人能近他身。”“這可如何是好。”這邊阮明池卻已經(jīng)恨到了極致。在識海里,他盡管可以無視分·身大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被季浩壓著內(nèi)啥的時候,他還能視若無睹,更何況身體傳來的感受與那分·身一模一樣,那種痛苦,那種愉悅,就像他自己親身感受一般。他甚至能夠聽見季浩那伴隨著愉悅輕笑聲一起而來,吹拂在耳邊的熱氣。什么都做不了。他陷于腦海里的畫面,本該盤膝端正坐于蒲團(tuán)上的身體,在這樣的過程里緩緩地彎曲了脊背,修煉的法決像是化成了蚊蠅在腦海里亂飛,他頭暈眼花,甚至有種自己正身處在那難熬過程里的錯覺,深深陷在柔軟的床榻之上,身不由己。待得腦海里清凈,阮明池已然渾身冒著熱汗,從未亂過一絲的發(fā)絲卻散落在他的額頭上,眼尾猩紅,眼神散亂。終于過去了。阮明池?fù)沃眢w上的不適,又將那脊背緩緩地挺直,臉上再次恢復(fù)到了無欲無求的冷情模樣。心思如電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必須要將這識海共享的畫面封印。對!封?。?/br>趁著那邊阮仙兒剛剛醒來又大量消耗體力,隨之陷入昏迷的難得階段,阮明池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用了所有的手段將識海里的畫面封印。原本他還打算借此機(jī)會斬情,但此刻卻不再想了,需得守護(hù)靈臺清明,若是這般糾纏下去,恐怕會有入魔之危。他嘴里念念有詞,隨著那些畫面被封印,眼尾的紅痕再次褪去,就連發(fā)絲都變得一絲不茍。魔界暗紅的光傳過門簾的縫隙照在他的臉上,被照亮的大半張臉慈眉善目玉潔冰清,但是限于黑暗中的臉卻依稀扭曲猙獰。魔種已經(jīng)種下,想要連根拔除,卻難上加難。接下來幾天,阮明池果然沒有再接收到來自分·身的畫面,他自覺封印成功,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才從蒲團(tuán)上站起身來,使了個凈身決,彈走了這幾日落在身上的屬于魔界的塵埃,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如何?”阮明池問守在門邊的不思量弟子。那弟子垂手恭敬說道:“我等遵照院長指示,搜索所有兵力整頓,魔界魔將也被叫了回去,似乎也在籌備,長老估計,大戰(zhàn)不日將至。”阮明池點頭:“叫大家去中帳議會?!?/br>“是?!?/br>自覺暫時解除了危機(jī)的阮明池心氣平和,在議會中聽各方意見,即便他不在這幾天,也安排的井井有條。只是說道天魔季浩,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阮明池身上,此間界內(nèi),除了仙尊恐怕再沒人能夠攔下季浩,雖說仙尊修為不及季浩,可無他人可用的情況下,還是只能仙尊頂上。阮明池并未推卻,雖然他確實不想對上季浩,畢竟那些念頭方才封印,看見了人隨時可能松動,但以無人何用,他只能點頭答應(yīng)。說完這些,各仙門掌門退去,不想?yún)s有“望月仙門”的掌門留下。阮明池看向這位修煉已有五百多年,卻保持筑基期模樣,面貌約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掌門,問道:“宮主可是有話要說?”望月宮主雖面相年輕,但眼神已然滄桑,往日議會向來少言寡語,大家做派,今日卻難得有些羞澀,但最終還是在阮明池的注視中說道:“我望月宮的功法特殊,非處子不能修煉,若要修至大成,便可成為純陰之體。如今大敵當(dāng)前,天魔季浩無人可敵,我愿與仙尊雙修,用純陰之體祝你斬情?!?/br>望月宮主說完這些,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