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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后,他落座,拿起筷子細心的品嘗起那碗面。筷子往下戳,戳到一個軟軟的東西,陸三七翻開上面的面條,下面一個胖乎乎的荷包蛋暴露出來,他的眼中有一絲笑意。他記得小時候mama煮的面總會放個荷包蛋進去,那么多年還是沒有變,因為父親說吃面不能翻動,小時候陸三七又不太愛吃飯,倒是對荷包蛋情有獨鐘,于是mama就想到一個辦法,把三七愛吃的荷包蛋窩在面條下面,只有吃完面,才能吃到雞蛋,這種方法騙陸三七吃了很多飯。陸母期待的看著他,說:“好吃嗎?”陸三七咽下面條,朝母親笑笑,道:“好吃?!?/br>~薛醫(yī)生自己開了一家心理醫(yī)院,每天只接待一位病人,是心理學(xué)界出名的專家,但他也是陸三七的家庭心理咨詢師,是當(dāng)年陸三七生病,陸遠軍高價聘請的專家,一治就是那么多年。他有時候也會去洲城第一人民醫(yī)院坐診,所以他讓陸三七去一院的原因就是這個。洲城一院是洲城最好的醫(yī)院,周末都人滿為患,特別是這種換季的時候,生病的人很多,排號都排到了幾千號。陸三七戴著口罩穿過人群,來到了薛醫(yī)生坐診的辦公室,他禮貌的敲了敲門,直到里面出來一聲“進?!彼盘_進去。薛醫(yī)生的發(fā)型永遠都是個謎,他的發(fā)型好像永遠不重樣,今天的他梳了個大背頭,上面打著油光光的啫喱水,香氣有些刺鼻。陸三七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口罩沒有摘掉。“最近感覺怎么樣?”薛醫(yī)生關(guān)切的問。“就那樣吧?!标懭弑砬槟弧?/br>“沒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我記得今天只是做心理評估,填個表就好了吧?!标懭哂行┡懦庋︶t(yī)生的刨根問底。薛醫(yī)生訕笑:“行,那就直接填表。”薛醫(yī)生遞過來一張表,上面有五十道沒有規(guī)律的選擇題,問的問題全是廢話,比如“你喜歡吃青椒炒rou嗎?”所以陸三七才覺得他每次都被當(dāng)猴耍。他看也不看題目,一通瞎選,也不怕薛醫(yī)生看出來他是胡亂填的,應(yīng)付完后就直接把紙放在了桌子上。“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标懭咂鹕怼?/br>“我覺得你最近的情緒不太對。”薛醫(yī)生的眼鏡反著光。陸三七皺眉:“那你可真是火眼金睛,不要每次來探究我的情緒好嗎?”薛醫(yī)生無辜的舉起雙手:“好,我的錯,你可以回去了?!?/br>陸三七起身離去。薛醫(yī)生的親和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他好像很煩惱的捂著額頭,專心致志的看著那個剛被胡亂填的表格。然后拿著鋼筆,在評估診斷后面加上幾個字。“有躁郁癥傾向?!?/br>~陸三七剛來到醫(yī)院大廳,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了看周圍,竟然看到了老鄧帶著王康和以前告訴他口袋里裝著糖果預(yù)防低血糖的學(xué)霸女生,還有幾個坐在后排每天上課睡覺不務(wù)正業(yè)的男孩子在等電梯。陸三七眉頭一皺,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于是抬腳跟上去。老鄧也看到了陸三七,伸手招呼:“三七!我還找你呢,但是你電話也打不通,你和夏冬關(guān)系那么好,也不來看看?!?/br>陸三七表情凝重:“你說夏冬怎么了?”老鄧有些詫異:“你不知道?”陸三七說:“你在說什么?你們來醫(yī)院看誰?”他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已經(jīng)有了答案。“看夏冬啊,他出車禍了。”學(xué)霸女生道。陸三七去往住院部的路上,手心里全是冷汗,牙關(guān)緊咬著。他腦袋里都是夏冬躺在馬路上,身上全是鮮紅刺眼的血液,還有骨折的手臂,斷裂的骨頭刺破夏冬白皙的皮膚,漏出森然白骨。他覺得他要發(fā)病了。他強撐著,直到看到夏冬安然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含著棒棒糖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燃起了無名火。夏冬竟然瞞著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他陸三七不知道,夏冬到底把不把他當(dāng)成朋友。那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難道都是夏冬騙他的嗎?他開始懷疑與夏冬的友情。確切的來說,他對夏冬是愛情。所有的都是他的一廂情愿,他陸三七,是個惡心的同性戀,喜歡自己的同桌。“臥槽!藥藥你咋來了??!”第38章老鄧把水果放在夏冬床頭,這些水果是班里的一些同學(xué)湊錢買的,還給夏冬扎了束鮮花,因為夏冬在班里人緣好,生病了也有人想要來探望。老鄧看到夏冬滿身的傷,心疼的不行,嘴上說著指責(zé)他的話,但夏冬知道,老鄧是為了他好。老鄧以前說過,他把班里的每一個孩子都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骨rou看待,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所以八班的學(xué)生全都喜歡這個憨厚老實的班主任。一群人圍著夏冬的病床,本來不大的單人病房顯得有些擁擠,一群人在噓寒問暖,夏冬嘴上一一應(yīng)付著,眼神兒卻四處張望。他發(fā)誓他看到陸三七也來了,但怎么沒過來呢?他努力的想從間隙中看到陸三七的身影,可是徒勞無功。等到人稍微散開一些的時候,夏冬往病房門前一看,頓時心里一慌。那里空空如也。陸三七見到夏冬的第一眼,心里窩的火就全滅了,涌上來的是一種惱怒,夏冬身上傷痕累累,他卻一點用處都沒有,甚至一直因為自己的性格不愿意開口去問夏冬的行蹤。而且心思縝密的陸三七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夏冬傷痕的端倪。他剛剛雖然只是在門外匆匆的看了夏冬一眼就走掉,但那處傷痕最讓他印象深刻。當(dāng)時,夏冬身上的被子只蓋了一半,因為即將入夏的溫度,白天太陽正烈,蓋著被子也是有些熱,夏冬身上的藍色條紋病號服的衣角不小心被蹭開了,陸三七就看到了夏冬白皙的腰窩上觸目驚心的鞭痕。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處長長的淤青也有可能是被拖行的痕跡。但是論如何用傷痕來辨別兇器,是他陸三七最擅長不過的了,他被陸遠軍用各種隨手拿起的工具打了那么多回,各種傷口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那處傷痕是被重物抽打的痕跡。夏mama不可能舍得打夏冬,家暴不成立。夏冬走路不是個喜歡玩手機的人,而且從身上的傷口來看,車禍也不成立。那么夏冬受傷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絕對是打架斗毆。陸三七有些煩躁的舔了舔唇,踢飛了路上的一塊小石頭,小石頭被踢飛到半空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