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總該已經(jīng)復合了吧?”“快了,快了。”陸永豐搪塞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今天是他們工程隊正式動工修學校的日子,村長和村民們共同為他們辦了一個簡單的開工飯。陸永豐把手機放回口袋,在工地上跟其他工人打了聲招呼,自己便先動身去找齊青蹊了。由于原來的教學樓要翻修,學校臨時轉移去了一個空屋子上課,陸永豐去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下課了,只有幾個跟不上進度的學生還在留堂寫作業(yè)。齊青蹊正輔導著一個學生解數(shù)學題,余光瞥到他來了,馬上露出了一個帶歉意的笑,無聲地對他做口型:等我一下。陸永豐雙手插在褲袋里,吊兒郎當?shù)卣驹诮淌彝饷娴群?。齊青蹊耐心且幽默,枯燥的數(shù)學題也講得跟脫口秀似的,教室里不時傳來學生咯咯的笑聲。等了十來分鐘,里面的課后輔導也結束了,學生們背著書包陸續(xù)走出來。平時陸永豐常來找齊青蹊,那些孩子都認得他了,甜甜地喊:“陸叔叔再見!”齊青蹊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他背著一個大挎包,里面裝滿了教材和教具,走出來上下打量陸永豐一眼,佯嗔道:“站沒站相,教壞孩子?!?/br>“是是是,齊老師說得是?!标懹镭S打著呵欠站直了,自然地把他的包接了過來。齊青蹊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巾,踮腳擦拭他頭頂上的灰。今天風大,在工地里待了一天,陸永豐身上頭上都沾了塵和泥,看著灰撲撲的。“要不要回去先洗個澡?”齊青蹊問。陸永豐看了眼手表,“快到開席時間了,別讓村民們等了,先去吃飯吧。”“我再給你弄一下?!饼R青蹊聞言細細地拍走他衣服背上的灰,又蹲下身,用手帕將沾他褲子上、鞋子上的泥土擦走。“你等會是主角,村民們都很感謝你,都說要敬你一杯?!?/br>陸永豐垂著頭看他蹲在地上給自己擦拭褲子,想到了剛剛陸永瑜的話。他們這些天一直都住在一起,生活上,齊青蹊待他還和以前一樣,和他打嘴炮,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周全又溫柔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墒窃诟星樯?,他又一直打太極,能避而不談就避,避不了就插科打諢轉移話題,兩個人睡一間屋子,陸永豐都上火得天天晨勃隔天夢遺了,他倒像個無欲無求的老和尚,任陸永豐明sao暗sao都八風不動。齊青蹊擦好他的鞋子了,站起來拍了拍手,抬眼看他:“那走了?”“嗯哼?!标懹镭S還帶著一點不爽。“怎么臉跟苦瓜似的,第一天就這么累?”齊青蹊歪頭看他,調侃道:“等下要不要跟你擋幾杯酒?”“那當然要的呀,我那么辛苦在外邊賺錢養(yǎng)家!”陸永豐振振有詞,像個大男子主義的丈夫。祠堂外邊是擺酒席的老地方,村長今天就在這里置了三桌酒菜,村民們有的殺了雞鴨拿過來,有的把剛收成的土豆玉米拿過來,冬根開車去鄉(xiāng)里又買了些別的菜,東湊西湊湊出了有魚有rou的一頓飯來。陸永豐這人沒啥大本事,就是隨和,嘴皮子也厲害,跟誰都能打成一片。這幾天以來,他不僅已經(jīng)跟村長稱兄道弟,還跟冬根也稱兄道弟了,把人家父子的輩分關系弄得非常復雜。村民們也不見外,果然紛紛來跟他敬酒,石葒村民風淳樸,因為山上晚上冷,家家戶戶都有喝酒驅寒的習慣,酒量都彪悍得很。齊青蹊怕陸永豐今天太累了喝太多酒會頭暈,還真的一直替他擋酒。“村長,我替陸老板跟你來一杯,我自個兒再敬您一杯,答謝你收留了我!”“曹大嬸子,陸老板他餓壞了,讓他先墊墊肚子,來,這杯我先跟您干了?”“哎喲史老師您也來啦!來來來,我得跟您來一杯,謝謝您在學校的關照!”……他在酒局里的本事都不是虛的,把來勸酒的人都哄得高高興興,陸永豐一邊吃菜一邊看他喝得不亦樂乎,忍不住拉了拉人袖子:“差不多得了,明天不上課了?”“明天周六呢?!饼R青蹊兩頰泛起絲絲酡紅,越喝越水靈的眼睛掃他一眼,“你不一樣,你周六也得開工吧?”“你這話說得咋那么欠呢,”陸永豐拎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看我也灌你一杯!”齊青蹊仰頭豪爽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更加欠揍地朝陸永豐嘚瑟一笑:“就這?就這?”冬根驚奇道:“之前沒跟小齊喝過,沒想到你小子挺可以啊?!?/br>“那是,那是,”齊青蹊一摟陸永豐肩膀,痛快地笑道:“你問問陸永豐,我的酒量那都是千錘百煉出來滴!”他說話有點大舌頭,原本坐直的身體歪歪斜斜半靠在陸永豐身上,陸永豐搖頭一笑,看破不說破,夾了好幾塊rou到他碗上:“吃點rou再喝,不傷胃知道不?”一頓飯吃完,齊青蹊站起來都不會走直線了。他噘著嘴,手指往腦袋處比劃兩下,對陸永豐說:“媽的,這酒后勁還挺上頭?!?/br>陸永豐拽著他往家的方向走,邊走邊數(shù)落:“叫你裝逼!頭暈了吧?輕飄飄了吧?看見星星了吧?哎……你能不能好好走路?”齊青蹊不服氣了:“我只是頭疼,你以為我醉了嗎?不,我很——清——醒——”陸永豐信口道:“甲、乙、丙三隊單獨完成某項工程分別需要23天、17天、19天?,F(xiàn)在這三隊按天輪流做這項工程,先甲后乙再丙,最后是哪隊第幾天完工?”“……”“看,你醉了?!?/br>一直到陸永豐把他拽進家門口,小學數(shù)學老師齊老師還在數(shù)著手指想那道題目。陸永豐把樂于鉆研問題的乖寶寶放在床上,說道:“你在這里慢慢想,我去燒水,你擦下身子再睡。”沉默良久的齊青蹊突然一下站起來撲到他懷里,高聲說:“是乙隊!乙隊在、在第……第20天完工的!”“哇,牛逼!”陸永豐把他重新摁回床上,虛情假意地夸贊了一番。陸永豐燒好水,自己先洗了個澡,然后才端著一盆熱水回房間,打算讓齊青蹊擦擦身體。估計是剛剛的腦部運動太耗精力,陸永豐重新踏進房門后,便看見他已經(jīng)仰臥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了。陸永豐放下水盆,拿著熱毛巾過去敷在他臉上:“喂喂,先別睡啊?!?/br>齊青蹊喉嚨里含混地發(fā)出唔唔的抗議聲,把毛巾抓開,他滿面緋紅,雙眼迷蒙,看著陸永豐喃喃道:“怎么又是你……”“不是我還能是誰?”陸永豐知道他酒品屬實不好,一喝醉就犯渾,也不計較了,“趕緊把衣服脫掉,擦一下身!”齊青蹊聽話地抬起屁股,一下就把褲子脫了下來,然后開始笨手笨腳地解衣服上的紐扣。陸永豐看著就煩,三下五除二幫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