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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br>“又要出去考試了?你爸還沒放棄呢,怎么這么固執(zhí)啊……”李同洲一邊給他批改作業(yè),一邊道:“嗯,過段時間就好了,驚羽,看這里,你這道題的步驟出錯了,我給你改一下。”郭驚羽湊過去認真看題,但心思卻總有些不太能集中在這里,等李同洲給他講完題,他自己練習了兩遍之后,又小聲道:“昨天真沒什么事吧?”李同洲:“為什么這么問?”“我給你發(fā)短信,你都沒回。”李同洲頓了下,道:“剛好想跟你說,我手機好像出了點問題,拿去修了,這幾天可能不太好聯(lián)系,如果你要找我的話可以打家里的電話,就是我爸媽他們在,說話不太方便。”郭驚羽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他拿出自己的習題本,和往常一樣翻看,如果不是捏著邊角的力度過大,可能看不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李同洲絕對有問題。項鏈摘了,手機暫時無法聯(lián)系,而且他爸媽竟然都會在家……郭驚羽想到一個可能,但又覺得不太應該,如果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被發(fā)現(xiàn)了,家長的反應絕對不會這么平靜。而且根據(jù)以前的記憶,他是在念了大學之后,才慢慢聯(lián)系變少,而不是現(xiàn)在……郭驚羽心里很亂,擰著眉頭胡思亂想。等到上午的時候,郭驚羽找借口說去找金老師談話,跟班主任請假翹了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他找了安靜的地方打電話找了之前的私家偵探,跟他確認了李同洲昨天的去處。對方倒是常干這活兒,順帶把那家心理咨詢機構也查了一下,跟郭驚羽匯報的時候全說了,“那家心理治療室我查過了,李同洲去那邊見的那位高醫(yī)生,我也打聽過,他和臨城四院有合作,好像在往一家什么康復診療所送病人,這兩年規(guī)模擴建得挺大,四院康復診療所收容了不少病人,大部分都是有心理疾病的,也有一些是因為網(wǎng)癮治療送去那邊,據(jù)說治療效果很好,很多家長都挺相信那里的醫(yī)生?!?/br>郭驚羽聽得腦袋嗡地一聲,只聽到那家診療所的名字時還覺得耳熟,等聽到“網(wǎng)癮治療”頓時就想起來了,十多年前不止是某寶等網(wǎng)店剛剛發(fā)展,網(wǎng)絡的應用最初普及的時候,還曾經(jīng)被當過“網(wǎng)癮”“毒瘤”,那家四院名下的診療所會在幾年后曝出電擊虐待青少年的丑聞——不止是青少年,被送去那邊的人還有很多,有抽煙、喝酒、上班偷懶的,還有婚前性.行為、夫妻感情問題不和睦的,還有同性戀。1996年,“同性戀”終于從法律上廢除了流氓罪。但距離現(xiàn)在也只是不到十年的時間,大多數(shù)上一輩人的認知里,這是不體面,是“心理疾病病”的代名詞。……郭驚羽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可能發(fā)生的事,甚至想到當年那個他無論如何都查不到的死因。他想起當初找到姜敏時,對方只會哭著怪自己沒用,說是自己害了兒子,也想到李慶成那副極力躲避不肯提及的樣子,他還記得李慶成在新組建成的家里,只打開一條門縫看他,并沒有讓他進去,他冷淡的說自己現(xiàn)在有了正常的家庭,不愿意再提及那個離世的兒子一句話。郭驚羽耳朵嗡嗡響,他有些呼吸不過來,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電話那邊的私家偵探還在跟他說著,但是他已經(jīng)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了,只能緩慢地蹲下身來努力呼出一口氣,咬緊了牙齒道:“你再說一遍,昨天你跟著找到的那家心理治療室的地址,還有,關于四院的事,我要知道全部?!?/br>郭驚羽在天臺上聽完了對方查到的資料,快要五月的天氣,明明太陽很大,他卻冷得渾身打顫。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腦海里轉過很多事,每一件都和李同洲有關,他努力讓自己沉穩(wěn)思考,確保找到能讓未來都駛入正軌的那條航線。用了好一會,直到下課鈴聲響起,這才緩過來,他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整理了一下匆匆出去??傻然氐桨嗉壍臅r候,才發(fā)現(xiàn)李同洲不見了。郭驚羽怔愣在那里,旁邊有同學要起身去食堂,被他一把拽住了問道:“李同洲呢?他剛剛不是還在教室嗎?”那個同學老實道:“剛才班主任找他,可能有什么事吧,一直沒回來?!?/br>郭驚羽沒來由地心里發(fā)慌,他匆匆跑去教師辦公室,六班的班主任還坐在那里批改作業(yè),看到他倒是和顏悅色:“驚羽來了?有什么事嗎?”郭驚羽氣息微喘,慌張問道:“老師,李同洲呢?”“他呀,剛才他家里人來接他,說是有點事,請了兩天假先走了。”郭驚羽瞳孔微微收縮,立刻轉身就跑了出去,身后的班主任喊了他兩聲也沒叫住。校門口早就沒有人了,外面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郭驚羽毫不猶豫地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李同洲家里的地址,緊跟著就給他打電話,李同洲的手機響了幾聲,但是很快就被掛斷了,郭驚羽鍥而不舍繼續(xù)撥打了好幾遍,直到對方關機。他握緊了手里的手機,骨節(jié)都發(fā)白,他低聲對司機道:“師傅,麻煩換地址,開車去臨城!”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猶豫問道:“小同學,你一個人去嗎?距離可不遠啊,要兩百多公里了,要不你問問你家里……”郭驚羽從兜里拿了一張百元大鈔拍在前面,“我加錢,您只管開過去,我家里人在那邊接我!”出租車司機也只是擔心他身上錢不夠,看到之后立刻踩足了油門就往臨城開去。郭驚羽在車上閉著眼睛想了一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泛起了血絲,他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幾聲之后就被接起來,“喂,驚羽?”郭驚羽啞聲道:“大舅,我求您一件事?!?/br>谷舅舅道:“用不著求,你說!”郭驚羽道:“您能不能到臨城接我一下,具體的等見了面再跟您說,來的時候帶張銀行卡,我出來的急,也沒時間再去辦……不,家里都好,是我自己的事兒?!?/br>谷舅舅沒多考慮就答應下來,“好,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到那邊大概得兩個小時,咱們隨時保持電話聯(lián)系?!?/br>“好?!?/br>郭驚羽掛了電話,閉著眼睛靠在座椅后背上,耳邊是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