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都跟他聊。“李同洲,我?guī)闩艹鰜?,你會不會怪我?或許會耽誤你高考?!?/br>“不會?!?/br>“你要是想上學,以后我供你,真的,我其實都想好了,我可以像之前那樣做生意賺些錢,然后想辦法把你轉學到京城來讀書,然后你先讀一年,等第二年我就考進去,咱們還在一起,我跟你保證,一定能做到?!?/br>“你讀書,我可以養(yǎng)你。”郭驚羽樂了,“你打算怎么養(yǎng)我?”“我可以做很多事,之前有集訓隊找我,或者去做出力更多的工作,剛開始會很苦,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就留在京城?!崩钔拚f得很慢,也很認真,“我之前賬戶上的錢可能動不了,不過我吃的不多,也可以住地下室,半年左右就能存下一筆錢,到時候我們就能和以前說的那樣,一直在一起?!?/br>郭驚羽握著他的手,低聲問:“前途未卜,只有彼此?”李同洲點點頭:“嗯,前途未卜,只有彼此?!?/br>郭驚羽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起來,只有李同洲可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下?lián)魸⑺男姆?。仿佛是自己的另外一部分,即便丟了十年,也能在遇到彼此之后一下就傷口愈合,合二為一。他已經(jīng)在那條世人眼中平坦的路上走過了,那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結局的路,但他現(xiàn)在不想要了,他想和李同洲一起,去搏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也許會好,也許沒有那么好。但他這次不會再后悔。第59章恢復郭驚羽在京城落腳的地方,除了他和李同洲,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之前一次性提了二十多萬,吳夏君以為他出了什么事,聯(lián)系了他兩次,郭驚羽只說是家里的私事,其余的沒提,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到京城了。他現(xiàn)在失而復得,一顆心還懸在半空中,除了自己沒什么人敢信。即便是家里,他也沒有聯(lián)系,他把手機關了,用公共電話給谷宇打過去讓他幫忙給帶了幾句話。谷宇問的時候,郭驚羽也沒瞞著,把自己和李同洲的事都告訴了他。谷宇最初驚訝,但是意外的沒有多問什么,只對他道:“行,我知道了,我會跟姑姑轉達,你在外面也照顧好自己,我學費夠用了,存在那邊的錢你盡管拿著用?!?/br>郭驚羽道:“好,謝謝哥?!?/br>“你跟我客氣什么,你幫我的更多,甭見外?!惫扔罡淼芏诹藥拙渲?臨掛電話之后又小聲道,“那個,要是方便的話,等我回去你帶上小李,咱們一起吃頓飯,一家人認識一下?!?/br>郭驚羽反應了一下,才聽出來他在說李同洲,笑了一聲,答應下來。郭驚羽在小區(qū)附近菜場買齊了東西,提回去兩大袋,在家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讓李同洲出去。李同洲受了傷,產(chǎn)生應激反應的反而是郭驚羽。他變得一有點動靜就忍不住過來查看,晚上門要反鎖,白天有時候也不拉開窗簾,寧可在房間里開著燈守在李同洲身邊。他知道這樣不太對勁,但他控制不了。他太怕了。一想到有要失去李同洲的可能,他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白天能看到對方還好,等到了晚上,哪怕是睡在一處,郭驚羽在夢里也總是會驚醒,接連幾天沒睡睡好。他一直做同一個夢,夢境模糊,但醒來胸口都悶地難受,他夢到臨市的那個療養(yǎng)所,他在走廊上拼命跑著去尋找李同洲,推開一扇扇門,里面卻都是空蕩蕩的,并沒有人在。夢境像是零碎的片段,時而是在療養(yǎng)所,時而是電視上閃過的新聞畫面。新聞是在幾年后,上正在播報這則療養(yǎng)所關閉的消息,主持人報了一串冰冷的數(shù)字,那是折損在里面的少年人,有的死亡,而大多數(shù)都受了無法挽回的傷害,有一個打職業(yè)游戲比賽的男孩,右手已經(jīng)廢了……電視畫面閃過一個走廊盡頭的房間,那是看管最為嚴厲的一處,是處罰最“不聽話”的人的地方。那個房間被打開,里面墻壁上寫滿了公式,還有一些看起來無從探索其意義的數(shù)字和符號,曾經(jīng)被關在這里的不是天才就是一個瘋子,和公式一樣引起人注意的還有刻在墻上無數(shù)的名字,字跡很淺,像是用指甲一點點掐出的痕跡,寫的全是同一個人的名字,像是寫了很長時間,公式和名字層層疊加,已看不太真切。郭驚羽努力辨認,看到字的那一瞬,胸口忽然一痛,慢慢醒過來。他后背的衣服被汗?jié)窳艘黄?,人醒過來,情緒卻還停留在夢中那時。李同洲抱著他,輕聲問:“怎么了?”郭驚羽眼淚涌出,啞聲道:“李同洲,貝貝是誰?”李同洲微微驚訝,但還是道:“是你?!?/br>郭驚羽呼吸一滯,手指揪著他的衣袖力氣大到骨節(jié)發(fā)白,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房間里暗,睡在一旁的李同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笑一聲道:“你那次看到我手機里的備注了對不對?我也想不出別的什么,要是你不喜歡,我下次改一個……”郭驚羽湊過去親他,把他還未說完的話一并含在嘴里,咽了下去。李同洲親了沒兩下就察覺出不對,捧著他的臉,抬手用拇指擦過他臉頰上的那片濕潤,想問什么,但還沒等開口,就被郭驚羽撬開唇齒,卷入更深的欲.望。整整三天,他們足不出戶待在一起。郭驚羽以前聽到最多的,就是李同洲只有他一個朋友,離不開他,但是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的。不是李同洲離不開他,是他自己離不開這個人半步,需要時時刻刻用擁抱和觸摸確定了這個人就在身邊,才能把一顆提著的心放下來。他不敢睡,怕醒了見不到李同洲。即便是白天的時候,李同洲如果離開他視線太久,他就會慌慌張張地找過去,有的時候太著急,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就跑去找他。李同洲在廚房試著煮面,看到他過來,會抱住親一下,那個吻落在額頭,像是一劑良藥,把他的不安驅散。郭驚羽覺得這樣不行,但他病了。他控制不了自己,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行。李同洲這幾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