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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起身,叼著他的拖鞋跟著一起走,大概是還沒完全清醒,差點被拖鞋拌了一個跟頭。往后的幾天,郭驚羽每天晚上都帶飯團一起睡在這邊,起初他還上鬧鈴,后來發(fā)現(xiàn)飯團比鬧鈴還好使,基本上只要他爸媽那邊有一點早起的動靜,飯團就哼唧著叫上兩聲,要出去跟著——它早上跟郭爸爸出去買早點習(xí)慣了,這也是它每天放風(fēng)的時間。郭驚羽摸出規(guī)律,很快熟練掌握并且運用。李同洲剛開始有些擔(dān)心他這樣影響休息,后來發(fā)現(xiàn)這是多余的,郭爸郭媽請來的家教負責(zé)上午和下午的功課,中午有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郭驚羽會拽著他一起補上這段睡眠。李同洲睡不了那么多,他習(xí)慣性休息二十分鐘,然后起來坐在床邊看書,或者去做郭驚羽之前拼了一半的模型。郭驚羽身上簡直像裝了雷達,只要他在這個房間里,就能睡得香甜,偶爾他起身去客廳接一杯水,回來一準(zhǔn)能看到這人半坐起來,眼睛看著房門口的方向發(fā)呆。李同洲走過去喂他喝一點水,親親他額頭,對方就會半夢半醒地繼續(xù)瞇起眼睛睡了。郭驚羽回家小半個月后,開始外出。每次時間都不超過一小時。他打電話和外面的人聯(lián)系,也沒避著李同洲,是打給老陳的。老陳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頭東奔西走,按照郭驚羽之前安排好的,開始接觸聯(lián)系那些從四院療養(yǎng)所出來的人們,尤其是那些還沒有經(jīng)濟能力的學(xué)生,盡可能給他們都找了可靠的律師。老陳在電話里道:“已經(jīng)安排了七八個人了,不過比我想象的要少,四院療養(yǎng)所這事兒鬧得挺大,好些律師事務(wù)所提供了免費的援助,還有一些網(wǎng)絡(luò)上的捐款,我看錢還有剩下的,按你之前說的,也捐了一部分出去?!?/br>郭驚羽道:“辛苦了,事情辦好之后我再給你結(jié)一份兒勞務(wù)費?!?/br>老陳忙道:“不用,不用,之前給的就夠用了?!?/br>郭驚羽道:“應(yīng)該的,畢竟你跑了這么多地方,算出差補助?!?/br>飯團聽到小主人聲音,顛顛兒地從臥室里跑出來,嘴里還叼著郭驚羽的一只拖鞋,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已經(jīng)咬得全是細小的齒痕,寶貝似的拖著過來放在郭驚羽腳邊,自己抱著開始啃,半點都不怕主人生氣,倒像是在表演節(jié)目。郭驚羽低頭看了它一眼,一邊跟老陳說話一邊拿腳尖撓了撓它,“對了,上次讓你查的事兒怎么樣了?”飯團太小,咕咚一下往后仰去露出肚皮,它一點都沒怕,緊跟著小爪子抱住了郭驚羽的腳歡快地舔起來。飯團可聰明啦!這是家人,不能咬,但可以舔!郭驚羽被飯團舔得腳趾發(fā)癢,把腳收回來穿回拖鞋里,繼續(xù)聽老陳說話,這次老陳說話聲音低了很多,他也沒再打斷,只偶爾“嗯”一聲表示聽到,聽到后面眉頭皺起,對腳邊的小崽子逗弄地心不在焉。“……大概就是這樣,我們輪班倒跟了一段時間,倒是沒見他和其他可疑的人來往,走動的大多都是同事,飯局不少,晚上的話一般住在公寓里,對了,他兩周會去省城開一次會,這個倒是雷打不動堅持下來,而且在李同洲出事之后也沒有改變,還是一直這樣?!?/br>“嗯?!?/br>“至于姜敏,她的工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了,也和其他幾個家長一同接受了報紙的采訪,花了不少錢找人。”老陳那邊頓了下,輕嘆一聲道,“我看她也聽不容易的,照這么下去,工作怕是要保不住。”郭驚羽腳尖碰了碰飯團的屁股,小崽子哼唧一聲,整只狗順勢賴皮趴在了他鞋上,躺著啃了兩小口。老陳那邊也在等郭驚羽說話。郭驚羽過了一陣才道:“我知道了,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見,我們見面了再談?!?/br>老陳答應(yīng)一聲,掛了電話。郭驚羽把手機揣進兜里,彎腰把飯團拎起來一起帶回房間,李同洲和家教老師正坐在那正在商量題目,瞧見他進來問道:“忙完了?”郭驚羽點點頭,坐下準(zhǔn)備聽課。家教老師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李同洲知道一些他找律師的事兒,把課本遞過去的時候低聲道:“謝謝。”郭驚羽看他一眼,笑道:“說什么呢,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不出口氣,我就要憋死了?!?/br>家教老師看看他們,視線落在郭驚羽臉上,小心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郭驚羽故意嚇?biāo)骸皼]事,我學(xué)校里的兄弟遇到一點小麻煩,動動拳頭就好了,不用講什么大道理?!?/br>家教老師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還是李同洲道:“他說著玩兒的,不打架?!?/br>小老師哈哈笑了兩聲,撓頭道:“我就說嗎,高三課業(yè)這么緊,也沒空進行什么團體活動哈?!?/br>郭驚羽被他這個形容逗樂了,手指上的圓珠筆轉(zhuǎn)了兩圈,落定低頭開始記筆記。他們盡管不去學(xué)校,時間依舊很緊張。這幾天他的試卷都是讓賀向陽從學(xué)校捎帶過來的,一摞摞地放在桌上擺著,光看就能感覺到那份來自高三的壓力。李同洲這幾次的模擬卷做得很好,分?jǐn)?shù)一如既往的穩(wěn),這讓郭驚羽松了一口氣,至少這一次李同洲沒有因為外界原因影響成績,反倒是他的分?jǐn)?shù)不太穩(wěn)定,需要多做一些題,找回手感。隔天,是谷姥姥的生日,郭家夫婦照例跟單位請了一天假,一早就準(zhǔn)備出門。老太太這次過七十大壽,他們這些做晚輩的準(zhǔn)備了不少禮物,郭爸還特意跟朋友借了輛城市越野車,這車大一些,去接老太太也穩(wěn)當(dāng),太晃老太太容易暈車。郭驚羽沒跟著他們一起去,理由很簡單,還有一個多禮拜就要高考了,他要留下復(fù)習(xí)。谷姥姥那邊不知道小外孫折騰出這么多事兒來,打電話來的時候,也叮囑不讓他來,讓他好好復(fù)習(xí)。郭mama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盯著打量了好一會,把人拽去陽臺那邊壓低聲音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些小把戲啊,不許亂來知不知道?”郭驚羽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還是笑道:“您說什么呢,我都聽不懂?!?/br>郭mama掐他一下,咬牙道:“你早戀這事兒我還沒批評你呢,不許趁著我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