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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曜猜的差不多,并不覺得意外,只是這個有什么好隱瞞的?祁曜繼續(xù)打字:不確定的事是什么?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復:我查到許覓曾和孟協(xié)歸有過私下接觸,且和孟皆交往密切,昨晚兩人密談了一個多小時。我懷疑......看著那些文字,祁曜皺著眉。沈則說的這些情況他基本都知道,除了密談。許覓告訴他,昨晚是孟皆送他回家的,沒有做隱瞞。沈則的懷疑有道理,但許覓的態(tài)度也確實坦然。唯一的疑點就是順著他的話承認自己摔了,很自然地撒謊,沒對這個說法感到意外。祁曜:你和許覓事先溝通了?綁架的事瞞著我。沈則還以為是許覓說漏嘴了,才讓祁曜懷疑的呢,回復他:我只是試探了他。又補充一句:也許是不想讓你擔心祁曜靠在床頭,凝神思索。許覓蒼白的臉,驚惶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都不像是假的。也許就是沈則說的原因吧,祁曜告訴自己。祁曜:辛苦你了,下次不用瞞著,我沒那么脆弱。沈則回了個好。對祁曜撒謊讓他很難受,但是沒有確切證據(jù),又會導致他們兩個矛盾的事直接說出來,讓許覓因此受到傷害他也不想看到,萬一又是誤會呢。上次就是因為他的偏見,讓許覓從南山別墅出走,他心里有一點愧疚。沈則:曜哥,都只是猜測,我會繼續(xù)跟進,你先不要沖動。祁曜:嗯。放下手機,祁曜讓鄭剛拿過來醫(yī)療箱給傷口上藥。鄭剛是個粗人,拿了藥直接往傷口上倒,也不用棉簽,不做消毒。被他粗魯?shù)膭幼髋糜行┨?,祁曜皺著眉,淡淡道:“我自己來?!?/br>鄭剛不疑有他,立馬讓到一邊站得筆直,眼睛注視著祁曜,等待他的下個指示。許覓給他上藥的時候耐心又細致,會先用藥棉沾著碘伏給傷口進行消毒,再輕輕地把藥敷上去,一邊上藥,一邊對著傷口輕吹。時而,用他清澈明亮的眼眸溫柔地看他一眼,問他疼不疼。回憶著那個畫面,祁曜笨拙地處理手臂的傷口,動作很慢很慢,看得一旁的鄭剛都著急了。“少爺,還是我來吧,你一個手不方便?!?/br>鄭剛猶豫了下,沒忍住。換他來,這會兒少爺都可以睡了。被他冷冷睨了一眼,鄭剛下意識吞咽口水,不敢動了。美好溫馨的回憶被打斷,祁曜心情算不上好,也沒了給自己認真上藥的心思,隨意給傷口纏了圈紗布,就躺回了床上。鄭剛見此,收拾好東西退了出去,房間里靜了下來。類似的回憶還有很多,越想越覺得剛剛的懷疑是沒必要的。許覓在他身上的那份耐心執(zhí)著,有目共睹。那份溫柔,也是祁曜平生第一次體會。如果這些都是假的,如果......那還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祁曜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眠。——“阿曜啊,在國外還習慣嗎?”老人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花白,聲音溫和,臉上掛著慈愛的笑,“怎么突然就想著出國留學了,也不和我商量下,是不是你爸逼你的?都告訴爺爺,爺爺幫你做主?!?/br>“爺爺,是我自愿的,都挺好的,您放心,照顧好自己?!?/br>祁曜面容蒼白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亂。“唉,都好久沒看到你了,這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逼顮敔旈L長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些失落,“我生日你也回不來了吧?我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下個生日,咳咳咳......”聽著電話那段的咳嗽聲,祁曜心揪起來,連忙說道:“爺爺您別說喪氣話,您肯定能長命百歲。明年您生日我一定在!”“爺爺也希望能多陪著你,等你長大,把祁氏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坏侥闶稚?。這樣我下去了,和你外公,你媽,也能有個交代了。”祁爺爺感慨道。“阿曜,你聽話點,在學校多學知識,別老和你爸較勁,不值得。”祁曜默了默,“知道了爺爺,我一定努力?!?/br>祁爺爺欣慰地笑了笑,說到:“等你畢業(yè),我就把手上的股份都給你,斷了那幾個的念想。”門外,孟婉茹腳步一頓,原本要喊出來的話止住了,臉上溫婉的笑變得冰冷。“媽,你不是喊爺爺吃飯去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下來了?”祁煥好奇問到。以往都是扶著下來的,或者畢恭畢敬地跟在后面,這種表現(xiàn)的機會他媽從來不會錯過。不過,也沒見爺爺給她好臉色,婚事上從來沒松口。“你去?!?/br>孟婉茹冷冷說到,自己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倒了杯熱茶握在手里,眼眸幽冷。“啊,好吧。”看她臉色不好,祁煥沒敢再說什么,生活費還被扣著呢,不好好表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不一會兒,祁煥扶著爺爺下樓,祁斯銘也正好下班回家。“爸?!?/br>祁斯銘喊了聲。祁爺爺瞥了他一眼,“嗯?!?/br>一頓飯吃得很冷清,沒了孟婉茹在其間獻殷勤。“你今天不太對勁,發(fā)生什么了?”祁煥能發(fā)現(xiàn)的事,祁斯銘不至于看不出來。孟婉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軟著聲音:“斯銘,我跟著你這么多年了,都只能是個外人嗎?”她不能成為祁斯銘名正言順的妻子,祁煥就低了祁曜一頭,爭起家產(chǎn)來都沒對方理直氣壯。孟婉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該是她的,她兒子的,她一點都不會讓。祁家的一切,都只能是他們母子的,這是祁家欠他們的。她要的是祁斯銘的態(tài)度。祁斯銘無奈笑了笑,伸手把她攬入懷里,柔聲道:“婉茹,你這說的什么話,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為我生了個兒子。我對你的心,你知道,名分都是虛的,咱們自己過得幸福才重要。”“我爸思想頑固,讓他松口幾乎不可能,你多多體諒,別太介意?!?/br>在祁斯銘看不到的地方,孟婉茹嘲諷地扯扯唇,心想就是太知道你了,才會計較,年輕的時候傻就夠了。“可是,我今天親耳聽到爸說,等阿曜回來,就把祁氏交給他,所有的股份都給他?!泵贤袢愕穆曇粲行┪?,完了從祁斯銘懷里抬頭,微紅著眼眶看他。“阿曜是他孫子,阿煥就不是了嗎?難道讓他以后,就指著自己雙手生活嗎?現(xiàn)在的社會多難啊?!?/br>“再說了,斯銘,你也是他親兒子呀。還在位子上呢,就不為你想想?你這些年,支撐得那么累,都是為了什么?!?/br>祁斯銘聽著她一句句控訴的話,臉色一點點沉下去,顯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