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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毛衣漫出來的味道。溫隨忍不住伸手環(huán)住君翰如的腰,想要讓自己陷得更深些。他臉色蒼白,眼睛里還含著未流盡的淚水,此刻卻微微笑了起來。還沒有cao了百來下,溫隨兩條腿便站不住了。全憑君翰如伸手托著他的腰與臀,才勉強不滑下去,因此他是以一種半懸空的姿勢掛在對方身上。陰部粘稠的液體順著溫隨的皮膚滴落在地上,因他一條腿勾在君翰如身上,那液體便弄臟了君翰如的褲腳,幸而兩人未注意。溫隨求救似的攀住君翰如的襯衫領(lǐng)子,眼睛發(fā)紅,神色看起來頗為意亂情迷。他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么,但發(fā)不出聲。那姿態(tài)是想要得寸進尺,卻躊躇著不敢。但那口中吐出的熱氣噴灑到君翰如的脖頸里,男人難得地低下頭:“什么?”君翰如身后隔著一道矮墻,便是在暗色里綺麗盛開的銀杏,他的眉眼在銀杏的擁簇下似乎被撫平了,亦被無限崇高化,落在溫隨眼里,那是升到了極高極高的地方。簡直是他的神。現(xiàn)在神終于肯俯下身來,施舍般地問一問他可憐的信徒:你想要什么?溫隨眼神已經(jīng)完全渙散了,一時心旌搖蕩,不禁喃喃:“求你……親我……你親親我……”在他看來,吻是極為鄭重的東西,是愛撫,是安慰,是憐憫。不過在君翰如看來,大概并不是。親吻是性關(guān)系中的一個部分,和插入,射精,并無不同。所以施舍親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停頓了片刻,君翰如便騰出一只手,捏住溫隨的下巴,去低頭吻他。溫隨的后腦勺被壓在墻上,唇舌翻攪之間,唾液不斷滑落下來,他全無反抗地承受著,喉嚨里不時發(fā)出些悶悶的哭聲。這片空間太昏暗了,君翰如的瞳仁極黑,甚至是黑到純凈。這黑里隱約倒映出溫隨的眼睛,那其中滿滿當當?shù)你裤脚c愛慕,全部都撞進他眼里。毫無保留地。這樣親吻著,君翰如射在了溫隨身體里。時間剛剛過了零點。他松開溫隨,整了整大衣,往路邊走去:“上車?!?/br>溫隨喘了會氣,勉強理好衣服,可惜被折騰得狠了,沒走幾步就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他本就沒有多好看,而這時一定是格外狼狽,格外難看的。黑暗之中,溫隨看不太清視線前方的事物,只聽得皮鞋擊打地面的聲音愈來愈近,然后忽覺身體一輕,自己被抱了起來。第20章20以君翰如的身高體型,抱溫隨并不困難,他走出這三面合圍的紅磚墻,不一會便到了車前。許是他之前并沒有抱過人,又或是他性格生來冷硬,不懂體諒,君翰如幾乎是將溫隨從懷里摔到了車后座上。原本溫隨呆呆怔著,雙手下意識攥緊了君翰如胸前的衣服,這下連反應都來不及,整個人便跌落在車座上,攥在衣服上的手也被甩脫了。緊接而來的是“碰”的關(guān)門聲,炸在他耳邊,嚇得他往里縮了縮。老舊的外套披在身上,使溫隨看起來像是一團沾在真皮座椅上的灰色污跡。開門后,君翰如照例先打開了中央空調(diào)的暖氣,他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茶壺,倒了一杯水喝。回頭看去,溫隨還站在門口,低眉順眼的,偶爾抬頭望他一眼。灰色的長褲剛才在地上團成一團,此刻皺的不成樣子,再往上去,一切都亂糟糟的,衣領(lǐng)東倒西歪,露出細瘦的脖頸。君翰如背靠在流理臺上,就這樣一邊看著,一邊把杯中冰水喝完了。“喀噠”一聲,他放下杯子,徑直朝臥室走去。見他動作,溫隨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已經(jīng)是后半夜,再過一會,整個夜晚最黑暗的時刻就將到來。可惜臥室里的窗簾已將天空完全遮蔽盡了,封閉的空間中,只有床頭臺燈的光芒,勉強照亮房中的兩個身影。君翰如脫了大衣,照舊坐在他那把紅木圈椅上,伸手解下領(lǐng)帶,又擰開領(lǐng)口的兩粒紐扣:“去床上?!?/br>溫隨趕忙點頭,低頭將一身臟衣脫了個干凈,走到床邊,撐著胳膊肘慢慢俯身躺上去。他的臉龐,胸部都陷在被褥之中,而脊背,屁股則暴露在空氣里——那屁股上還沾了些干涸的濕跡。君翰如起身走上前去,扣住溫隨的腳踝想將他往外拉扯一些,但手中動作卻忽的一滯。盛年男子血氣充沛,并不畏寒,雖剛從露重寒深的室外回來,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已恢復原有的溫度,而觸及溫隨的肌膚,入手卻是一片冰涼。尤其是這雙腳,薄薄一層皮貼著骨骼,之間似乎是中空的,缺乏血rou填充,冰極了。腳心沁著些潮濕的冷汗,水蛭似的,蠶食吮吸掉最后一點殘余的溫度。溫隨似乎被他的手燙到了,身體輕輕一顫,腳也往回縮了些,只可惜被他抓住,動彈不得。君翰如耳邊突然響起方才溫隨被壓在墻上時的哭聲:“君先生……我好冷……我好冷……”哭得可真委屈啊。他抬起眼,不動聲色地將溫隨裸露在外的肌膚審視了一遍:“冷?”溫隨身體一僵,緊接著埋在被子里的頭就用力搖起來:“沒有……我不冷……”君翰如直接將手掌貼在溫隨脊背上往下?lián)崃艘槐?。動作算不得輕,手掌游走過的地方開始泛出輕微的紅來。果然也是一片冰涼。“你很冷?!彼终f了一遍,這次是肯定句?!鞍驯蛔由w上?!?/br>溫隨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回頭小心看了他一眼,才慢慢伸手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被子輕薄暖和,大概是太舒服了,溫隨低低嘆息一聲,還忍不住蹭了一蹭?;液谏谋蛔诱谘谠谒砩?,襯得他臉色蒼白至極。此時溫隨已經(jīng)翻過身,膝蓋彎起著坐了起來,只是腳踝還被君翰如捏著。后者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這雙腳,光線昏暗里,半邊臉龐陷入黑暗,只露出凌厲沉郁的另半邊。方才這段時間,溫隨的腳已經(jīng)被他扣住了一會,卻還是沒有暖和起來。為什么。正如他不能理解為什么溫隨總是哭一樣,他同樣無法理解這副一無是處的,脆弱的身體。君翰如伸出另一只手,將溫隨的兩只腳歸攏在一處,手松開踝關(guān)節(jié),從腳掌貼上去,竟是將其捂在了手中。第21章21誰能想到,在這間灰黑色為主調(diào)的臥室中,床頭臺燈的光芒竟是暖黃色的;又誰能想到,君翰如會在初春的寒夜,去用雙手去捂一雙冰涼的腳。也許那盞臺燈只是家裝公司恰巧挑選的,也許他這一俯身,只是去解一道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