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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安無力的一嘆氣;“沒事我掛了?!?/br>“等等等??!”周瑞安捂著耳朵。“那個,我今天也去看展了,看見你和那個……彭天了,你們倆……好上了?”天哪???她怎么什么事都能碰上???“所以你要說什么?”“我跟你說啊,我一閨蜜跟他原來一個大學的,就今天跟我一起來看展的,她一眼就認出彭天了,還說這人名聲不好,我這不趕緊給你打聲招呼嗎?!?/br>周瑞安皺了下眉;“你朋友大學也是師范的?”“對?。∷f彭天大一大二的時候好多人追呢,男男女女烏央烏央的,后來到大三口風就都變了,說他這人不地道什么的,人前人后一套,特……有點……自私,學校貼吧呀人人啊什么的那會兒罵的挺兇,后來大四都忙著畢業(yè)就沒什么事了。”周瑞安用手揉著自己嘴唇,表情凝重起來。關于彭天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也明白他這人不是很實在,但也不至于不能接觸,能接觸就說明有優(yōu)點,有優(yōu)點就說明這人能改,能改說明這人能愛。一套邏輯下來,周瑞安的內(nèi)心豁然開朗,覺得這些都不是事兒了。“……而且我看他也不帥呀,長得真一般,看著還沒你高呢,我覺得你倆不合適,不好?!?/br>“你是說你看不上他?”“看不上,哪有我家小安安好呢,你怎么也要找個185以上的,不然怎么依靠人家。”周瑞安聽她的說話方式立刻一身雞皮疙瘩,簡單寒暄幾句就把電話掛了。自己喜歡的人被這么說,周瑞安心里肯定不痛快,一不痛快就想抽根煙。出于習慣,周瑞安抽煙時都要分給嚴克寒一根,這是個老煙槍,有事沒事手上就愛夾著一根。“謝謝,”嚴克寒偏頭接過周瑞安的煙,把電腦關掉。“喲,這么晚了你要出去?”周瑞安看他穿外套便問。“媽的,打天梯老遇上掛,這游戲沒法玩了,去畫室畫畫去?!?/br>周瑞安一拍巴掌;“那你等我,我也去?!?/br>第4章同居婁朋輝終于從洗手間磨蹭完,躡手躡腳的出來,看見周瑞安已經(jīng)伸直胳膊腿,呼吸均勻。婁朋輝松了口氣,做賊似的躺到周瑞安身邊。周瑞安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看著很平靜,好像從沒被人徹骨傷害過,只是鬢角上還有未干的淚痕,眼睛腫的像是桃子。婁朋輝越看越憐,越看越愛,忍不住想伸手撫摸他的眉眼,可手舉了半天沒敢落下,怕擾了他,醒來后的周瑞安恐怕又要鬧,婁朋輝不怕他鬧,就怕把他自己鬧傷。剛才抱著他上下聳動時,周瑞安看上去明顯上氣不接下氣,本來就半蒙的雙眼毫無焦點,像是隨時都能暈過去,婁朋輝極盡溫柔,又親又哄,生怕把他干出個好歹來,好在周瑞安很快就射了,之后一直安靜到現(xiàn)在。婁朋輝看夠了便起身,去客廳翻自己的皮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紅絲絨小盒。他深吸口氣,打開盒子,毫無意外,里面是枚鉆戒。15克拉,沒有太多的雕琢,長得像顆冰糖,是仿照珍妮弗安妮斯頓的訂婚戒指打造的,那位未婚妻很喜歡這名女星,于是婁朋輝便投其所好,訂做了這枚戒指。等了大概四周,這枚鉆戒在今天下午被送到婁朋輝的辦公室,它將在幾天后的婚禮上,戴在新娘的無名指。不過現(xiàn)在婁朋輝改主意了,他一個做珠寶生意的,結(jié)果連一件首飾也沒送給心愛的人,倒是把保險箱里成色最好的那顆鉆石戴在別人手上,他于心不忍了。而且他相信,周瑞安會比未婚妻更珍視這枚鉆戒。這么想著,又躡手躡腳的回到臥室,輕輕舒展開周瑞安蜷曲的五指,替他套在了無名指上。周瑞安眼皮跳了一下,輕輕裂開眼縫往下瞟,看見婁朋輝正捧著他的手不住的親,指間多了個明晃晃的東西,他心里不屑的想,這人的花樣可真多,居然拿個水晶戒指來討好自己。眼睛一閉,意識穿越黑暗,他的畫板,同學,何老,又出現(xiàn)在眼前。“瑞安啊,你不要這么畫。”何老邊說,邊握住周瑞安的畫筆。“?。俊敝苋鸢哺杏X摘下耳機,茫然的望向何老,周圍的同學也投來疑問的目光。何老指著畫布暗處的那一抹洋紅;“你不合適這么來?!?/br>說罷,便拿起掛在畫架上的抹布,將這抹顏色擦掉;“這種方法說白了就是為了抓人眼球,而你的色塊分布已經(jīng)做到這一點,在這么玩就沒意思了,還是學生,就不要著急投機取巧的事情,而且這一筆很生硬,加在里面也沒意義,”周瑞安聽了心里一跳。這種在灰黑處加一點純色的方法是彭天教的,他看到周瑞安的畫就喜歡加這么一句,聽得多了,周瑞安便記到了心里,沒想到今天第一次實踐在畫布上,就被否決了。“你是從別人的畫里學來的吧,那個人我估計也不成熟,可能還沒你強,學就學精髓,不要撿可有可無的,你們?nèi)昙壍囊粋€學長就愛這么玩,我跟他說過很多次,點睛的地方不要放在這里,他一點也不聽,現(xiàn)在我也不管他了?!?/br>周瑞安知道,他說的是彭天。何老對彭天有意見,彭天其實也對何老有怨言。這是周瑞安揣測出來的,每當他提及何老,喜歡評判的彭天就閉嘴,然后在灰黑處狠狠地抹上一筆中黃。彭天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已經(jīng)是周瑞安的功課了,他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雷區(qū),為的就是能讓同居生活好過。一說到同居,拿著調(diào)色盤的周瑞安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發(fā)燙。而且同居很意外的是彭天提出來的。自那次開房后,彭天差不多有一個月沒理周瑞安,只簡單地微信往來,沒有見面,周瑞安一下就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去他們畫室找他,然而研三的學生還有幾個在學校,去幾次都是鎖門,宿舍的人也早就搬出去住,周瑞安也只好作罷,天天抱著手機給彭天發(fā)信息,然而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只有晚上9、10點鐘的時候會有回信,然而聊了沒幾句就斷了,第二天早上9點多會有句解釋,睡著了。周瑞安自己給他找借口,一定是太忙了,之前他不是和張教授吃飯了嗎,也許是成功進入張教授的工作室了,張教授多精的人呀,肯定不會放過實習生,這么一想,周瑞安心里就好受多了,然而好受沒多久,他又生氣起來,覺得彭天肯定是在耍他,他知道自己多喜歡他,有恃無恐,而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憤怒沒持續(xù)多久,就被一個來信提示音敲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