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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搞不懂你,你是真的很討厭他,還是有別的苦衷,難道你真是因為老南的事兒記恨他到現(xiàn)在?明明在倫敦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們不是都......”話音戛然而止,謝其轉(zhuǎn)過頭來,左竹西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啊這......”他摸了摸額頭,頭一次煩自己的嘴快。“你都聽見了?”謝其開口出聲。話說到這里也不好再裝了,左竹西摸了摸鼻子,幾番欲言又止還是說了出來:“啊,是啊,難道你們真以為我睡著了?那時候房間里那么安靜,掉個針都聽得清清楚楚好吧?!?/br>左竹西盡量描述的若無其事,但謝其卻一頭雜線,感覺徹底說不清了,他好想睡覺。“我那時候以為,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只是礙于一些原因沒有公開罷了,直到后來余聲沒有跟著你回來,我才感覺事情不對......”左竹西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停下話音望著黑暗出神。謝其沒有睡覺也沒有說話,他心里憋悶,有太多情緒太多苦水無處宣泄,謝其感覺自己就像個即將爆炸的熱氣球,再多一點點,就會爆的渣都不剩,到那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老謝,你有什么不能和其他人說的,你可以和我說,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我知道老南走對你打擊很大,你和他的感情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但這么多年了,我真當(dāng)你是兄弟,我看著你難受我也難受,我想幫你?!弊笾裎髡f的是實話,他珍惜謝其,一直把他當(dāng)最好的兄弟。謝其在黑暗里捂住了眼睛,他似是想哭,眼眶酸澀卻又哭不出來,左竹西就安靜坐在一邊等著他,空氣如同凍住了,謝其沉默的低著頭,良久,鴉雀無聲的房間里緩慢的響起一聲嘆息,然后有聲音說:“你覺得,我討厭余聲嗎?”當(dāng)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其實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揭。左竹西搖了搖頭,說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我覺得你喜歡他?!?/br>又是一陣沉默,正當(dāng)他以為謝其會問一句“怎么看出來的”,或是說一聲“怎么可能”時,對方出乎意料的開口了,他說:“是,我喜歡他?!彼穆曇艉茌p,落在地上就像樹上落下的羽毛,沒有回音沒有聲響,留下的,只有淡淡絨絨的癢。承認(rèn)喜歡一個人很難,承認(rèn)喜歡一個人也很簡單。曾經(jīng)謝其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對誰說出這句話了,卻沒想到,如今他脫口而出,心里覆滿了波瀾。左竹西驚愕的看著他,像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謝其嘴里說出來的,在他的印象里,謝其從來沒有如此認(rèn)真的承認(rèn)自己喜歡一個人。“剛開始我是很討厭他,討厭他空降占了杜宇的名額,討厭他菜,討厭他仗著權(quán)勢肆無忌憚,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不討厭了,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愛,又笨又傻,在我面前一個樣,在其他人面前又一個樣,是個表里不一的小崽子?!?/br>左竹西一時難以消化,他略微頓了片刻,翻來覆去才組織起幾個字:“那既然你們互相喜歡,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呢?”這是本次討論里最重要的問題,也是造成誤會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謝其從始至終都在逃避著的答案。謝其仰頭靠著床背,不知在想什么,他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想起了很久遠(yuǎn)的一些事。“你知道葉準(zhǔn)聞吧?”謝其問。“知道。”誰還能不知道葉準(zhǔn)聞呢。“那你應(yīng)該聽過我和他的故事吧?”左竹西意外的看著謝其,這是圈子里的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謝其從來不會提起的話題,他在這樣的場合提起,是想說什么呢?雖然搞不清對方的用意,但還是如實回答:“聽過。”他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聽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若不是左竹西知道對面坐的是謝其,這聲聲斷斷,都如進(jìn)了而立。“當(dāng)年,如果沒有葉準(zhǔn)聞,我想我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會和哪個解說,或者主持人在一起,我記得那時候我特別喜歡主場的一位女主持,每次贏了比賽都拜托教練讓我去接受采訪,就為了多看她幾眼,她特別好看,腿很長很白,我總是時不時的跑到她休息室找她,她可能嫌我小吧,不怎么搭理我,但我真的好喜歡他,變著法兒的想討她歡心......”話音到這里停下了,然后很快又接上,“如果一直那樣下去,或許如今我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左竹西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謝其喜歡過女孩子?那......“很意外吧,其實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男人,只是后來......后來......”后來的葉準(zhǔn)聞突兀的闖進(jìn)他的世界,硬生生的掰彎了他。t謝其笑了,他沒有再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曾經(jīng)有個印,很深,褪了很久才褪掉。他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余聲還小。”他扣著自己的手指,在指甲上用力劃了一下,“他真的還小,還什么都不懂。”不懂愛情,不懂生活,只有莽撞的一腔熱血,可熱血會涼,生活遲早要磨掉盡數(shù)時間,這是一條不歸路,到那時候,他怎么辦呢?左竹西忽然懂了,他緘默的看著謝其,一瞬間很心疼對面的人,傳言他是做了葉準(zhǔn)聞的小三,靠著葉準(zhǔn)聞上位坐穩(wěn)首發(fā),但其實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謝其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他本身,就已經(jīng)是實力的代名詞。其中經(jīng)歷的多少曲折艱難,大約只有謝其才懂,如今他走出來了,回首再看,曾經(jīng)的他大約也和余聲一樣,滿腔熱血,不懂愛情,一顆心全捧給對方,然后輸?shù)膹氐住?/br>他沒有余聲幸運,沒有遇見謝其這樣的人,所以那樣匆忙的陷進(jìn)了泥潭,再也沒爬出來。“所以你是,是擔(dān)心余聲,所以......”左竹西語無倫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謝其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他像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輕很淡的說:“真的是一條不歸路,進(jìn)來了,就再也別想出去,到處都是影子,根本就沒辦法再喜歡女人......”左竹西徹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他心疼的望著謝其,滿腦子都是這是個傻子吧?謝其不說話了,左竹西也沉默下來,黑暗散落在四周,左竹西忽然想,曾經(jīng)謝其,會不會也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一個人思索,將傷疤反復(fù)的撕開再合上,一遍遍掙扎,才長成如今的模樣?原來那些所謂的叛逆和瀟灑都是夜深時的酒,喝醉了,才能睡得安穩(wěn)。話題無疾而終,但答案,已然破土而出。第74章更糟糕了第二天早訓(xùn)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