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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小不小心的問題。在這種場所釋放信息素,不是蠢就是故意的。陳曳,你可千萬別學(xué)他那樣?!?/br>芭比抱肩,她不大喜歡季幕,說話更是不留情面。陳曳悶聲不吭,也不敢反駁她,畢竟她是個強壯的“巨型芭比”。…………季幕很快就注意到周圍的視線,他從顧遠琛那收回魂來,匆匆忙忙地拿出口袋里的抑制劑,不顧苦地嚼了兩顆。這個信息素太過麻煩,使得他不得不隨身攜帶這種便捷的抑制劑藥丸。好在這個藥丸的效果很好,他的信息素很快就被壓下去許多。在這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相識的學(xué)弟傳信息到徐風(fēng)的手機上,問他身邊坐著的Omega的社交賬號。“嘖?!?/br>他回:[我不認識這個Omega。]徐風(fēng)在心中感嘆顧遠琛永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別的Alpha有這么多Omega一見傾心,不得樂翻天。他倒好,永遠以一副不冷不淡的紳士模樣為自己添加一絲神秘,天天瞎“勾引”別人。徐風(fēng)瞥了一眼素不相識的季幕,給顧遠琛發(fā)了個信息:[你剛才讓座的Omega迷上你咯,你可真是太造孽了。]顧遠琛低頭,回復(fù):[。][估計一會兒就要來問你要聯(lián)系方式。]顧遠琛抬頭再次確認,明明白白地與季幕對視上。很快,季幕就像是觸電一般,被顧遠琛的直視驚得羞紅了臉,他紅著耳轉(zhuǎn)過身去,像一只心驚膽戰(zhàn)的兔子,可憐可愛,卻引不起顧遠琛絲毫的喜歡。只因季幕的感情對于一個“陌生人”來說太過露骨,他又根本不知該如何掩藏這份不安的感情,因此袒露得十分徹底,被人一眼就望穿。當(dāng)一個人的眼里有星星和火苗,就有著夢。季幕對顧遠琛,像是一個追夢人的態(tài)度。…………顧遠琛坐直了身子,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思慮片刻,他看著臺上發(fā)言結(jié)束的肖承,給徐風(fēng)發(fā)道:[我先去停車場,你一會兒帶肖承在路口等我。]徐風(fēng)回頭擺了個OK的手勢。殊不知顧遠琛剛起身,季幕就注意到他要離開。有那么一瞬間,季幕是想跟著出去的。但他的位置太靠前了,根本不好走。季幕不得不如坐針氈地守在原地,分秒都是煎熬。早知道他應(yīng)該坐在最后排,那樣就算溜走也沒人看見他。正當(dāng)他愁苦時,廳內(nèi)的燈忽然全滅了。場內(nèi)頓時一片驚慌,幾名老師高聲讓大家不要隨意離開自己的位置,說是讓人去檢查一下線路。同學(xué)們紛紛拿出手機照明,徐風(fēng)也一樣。只是待他打開手機,身側(cè)早已空空如也。九月的夜幕來得很晚。手機顯示已經(jīng)六點半了,但天空依舊留有一絲余光。季幕一路小跑,追上了已經(jīng)走到十字路口的顧遠琛。他鼓起勇氣,攔住了顧遠琛。“您好。”說完季幕就后悔了,他不該說“您好”的,他應(yīng)該喊他顧遠琛,或者和小時候那樣喊他。“請問有事嗎?”顧遠琛有些詫異,他想不通季幕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那么前邊的座位溜出來的。“我有話想和你說……”季幕紅透了臉,終于將“您”換成了“你”,稍稍地,也是悄悄地拉近了一丁點兒距離。顧遠琛看著他窘迫的模樣,心想,看來今天的自己是少不了一番尷尬。可心里是這么想,顧遠琛在面上卻是很禮貌的。再者,顧遠琛明白,自己和眼前這位學(xué)弟的信息素契合度十分高。也許,這個學(xué)弟只是被信息素給支配了。畢竟他們才初見,不然顧遠琛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是如何讓這個Omega一見鐘情后,不管不顧地從開學(xué)典禮一路追著出來。顧遠琛問:“你要對我說什么?”季幕的嗓子里,像卡著一塊石頭,不上不下的,和他的心一樣,撲通撲通,安靜的周遭使得它有些令人振耳欲聾。顧遠琛又說:“我還有事,如果沒什么……”季幕這才張口,一不小心就打斷了顧遠琛的話:“我是季幕。”顧遠琛頓了頓,盯著他看了許久,疑猶且緩慢地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他居然露出一個毫不在意的表情:“嗯。還有什么?”“……”還能有什么?他是季幕。他是顧遠琛曾經(jīng)溫柔對待過的季幕。只這一句話就可以了……季幕遲疑又驚訝地看著顧遠琛,突然口吃道:“你、你不認識我了嗎?”顧遠琛冷靜地看著他,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季幕根本看不透他,只知道暮色下,九月即將步入初秋。彼時會有桂花香,梔子將帶著盛夏徹底離開。“哥哥?!奔灸皇肿銦o措,傷心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最近會保持日更~第5章晚風(fēng)本是溫?zé)岬?,在季幕的感受中,卻帶著一絲涼意。顧遠琛的眸子越來越冷,他收起了所有的禮貌,也收回了對季幕所有的耐心。半晌,他終于說出了季幕想要聽到的那兩個字:“記得。”如果是季幕的話,顧遠琛當(dāng)然記得,并且也知道他考來C大的事情,就在剛才,顧遠琛還收到了陸秋遠的信息,說的是后天要和季幕一起吃飯的事情。陸秋遠在這件事上,從來不給顧遠琛拒絕的權(quán)力。想到這里,顧遠琛的下一句話,平淡至極:“我還有事,有什么話后天再說吧?!?/br>“哥哥……”“我爸爸后天已經(jīng)安排了飯局要我們兩個見面,你應(yīng)該知道。”顧遠琛禮貌又疏遠,他疾步走過季幕身邊,絲毫沒有停頓。季幕追上去,緊緊跟在顧遠琛身后,額前是細密的汗。顧遠琛徑直往停車場走去,壓根沒打算繼續(xù)搭理季幕。前一秒,他還愿意和季幕交談。下一刻,在知道季幕是誰后,顧遠琛心底泛起一陣莫名的抵觸。不堪的記憶占據(jù)了他的思緒,他甚至無法對這個無助的Omega產(chǎn)生同情和憐憫。曾經(jīng)的季幕惡毒地拒絕過他。“我、我有話想和你說?!奔灸幌肜欉h琛的手,又怕被他甩開,唯有一路跟著。他說話說得急了,就像是顫出了哭音,可憐得要命。路邊的梧桐樹旁,路燈已經(jīng)亮了。兩人的影子落在地面上,隨著腳步,只有季幕小心翼翼地踩著顧遠琛的。停車場就在學(xué)院不遠處的地方,顧遠琛很快就走到了。“哥哥!”顧遠琛不得不駐足,一開口,這冷漠的語調(diào)就將季幕推得遠遠的:“在學(xué)校我希望你可以不要這樣稱呼我,也不要將婚約的事情告訴別人,這會對我造成困擾。”顧遠琛也說:“你放心,我也會盡快說服我爸爸,讓婚約徹底作廢?!?/br>話罷。再看眼前的季幕,他被取消婚約的話嚇到,躊躇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角,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眼簾垂著,仿佛要掉出眼淚來,卻依然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