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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切。”徐風心里嘀咕:還沒在一起就這么護著了。顧遠琛讓季幕坐到自己身邊,陸澤安大大咧咧地介紹了一番,故意把自己的弟弟陸澤霖往季幕身邊擠:“季幕,這就是我弟弟陸澤霖。是不是很帥?”陸澤霖有些無語:“哥,你干什么?”他一聽到季幕的名字,就知道這是和顧遠琛有婚約的人。在座的幾人里,估計也就肖承這個書呆子和徐風不知情。“沒什么啊?!标憹砂餐仆扑?,“你坐季幕身邊去,別和我家肖承擠一塊!”肖承小小地掙扎了一下:“我和霖哥也好久沒見了……”話還沒說完,陸澤安就強行坐到了他身邊,把他和陸澤霖擠開了。陸澤安拿過一瓶酒,遞給肖承:“我打不開?!?/br>在座的幾人都愣了愣。陸澤霖不太懂陸澤安最近的套路:“哥,你不舒服嗎?”一旁的徐風也跟著說:“你平常不都是用牙嗑瓶蓋的嗎,今天這是怎么了?”好在肖承瞬間明白了陸澤安的意思,老老實實地給他開了這瓶酒。陸澤安心里美開了花兒,他不理別人,靠在肖承身邊樂呵呵地喝起手里的啤酒。陸澤霖被迫坐在了季幕身邊,側身點了點頭:“你好?!?/br>“你好?!奔灸晃⑽⒌椭^,因為陸澤安的玩笑,都不敢看陸澤霖一眼,生怕陸澤安又說出什么過分的玩笑話來。但陸澤安哪能是這么沒分寸的人,他就是看顧遠琛和季幕關系親密了不少,想故意拿陸澤霖去刺激刺激顧遠琛。還好這個小插曲并不影響大家守歲的氣氛,徐風除了果酒,還買了點啤酒和紅酒來。季幕不能喝酒,陸澤安給他點了個外賣,順便叫了點熟食。大年三十的外賣店所剩無幾,根本沒的挑。季幕只能在可樂和雪碧之間做選擇,他選了雪碧。城市內不能燃放煙花,但電視里可以。幾個人圍坐在客廳里,超大型的液晶電視內,是紅火的春晚節(jié)目。徐風最會鬧氣氛,節(jié)目里的小品都不如他有趣。在酒精作祟下,大家紛紛放松下來,很快就暢聊起來。季幕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破天荒地學會了兩個桌游,甚至還學會了打牌。他的腦子聰明,很多東西看一眼就會。“天啊,季幕你是不是在騙我們!你明明就會吧?”陸澤安又輸了,他嚷嚷起來,不講理地抱著季幕的腰哼哼,明顯是有些醉了,“季幕,你身上好香哦。”季幕禮尚往來:“安哥,你也很香。”好歹也是水蜜桃味兒,甜滋滋的。陸澤安一臉傻笑地往季幕身上蹭,肖承看不下去了,就把陸澤安拉回自己身邊坐正:“你躺著妨礙我們打牌了,要睡去臥室吧?!?/br>下一秒,肖承就被陸澤安迅速挽住了脖子:“你居然嫌棄我?”“勁兒……勁兒小點,小點!”肖承一個Alpha,居然被陸澤安這個Omega輕松制服。雖然陸澤安的格斗術學得精湛,但總不至于讓肖承一個Alpha絲毫都不能動彈吧?季幕看得目瞪口呆,但經(jīng)過他的仔細觀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肖承是故意讓著陸澤安。“他倆從小就喜歡這樣玩,別管他們了?!鳖欉h琛已經(jīng)喝了幾罐啤酒,他只穿著一件單衣,暖氣令他有些燥熱。他不玩牌,起身去了陽臺透氣。落地窗外,陽臺圍著一圈燈管,在靜謐的夜里,將顧遠琛的輪廓映襯得很柔和。季幕怔怔地看著他,手里的雪碧成了沒有氣泡的糖水,每抿一口都是甜的。冷風吹在顧遠琛的臉上,零星飄著的雪花,令他醒了點酒。臨近十二點。屋內,大家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電視里的煙火聲越來越大。遙遠的風從遠方吹來,在顧遠琛耳邊掠過,將他的頭發(fā)吹得凌亂。單薄的衣衫不能阻擋寒意,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冷。酒精作祟下,顧遠琛的表情無比溫和。季幕偷看了無數(shù)眼,卻還不夠。新年的倒計,伴隨著電視里的聲音,終于到來。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陸澤安大喊出聲,趁著醉意一把抱住了肖承不肯撒手。肖承扯不開他,就只能抱著,邊抱邊求:“新年快樂,你快把我壓扁了……快起來!”徐風拿著酒瓶子傻乎乎地去和陸澤霖碰杯:“新年快樂!你在軍校立功,給我們都長臉了!我敬你一杯!”陸澤霖有點不知道說什么:“……謝謝,新年快樂?!?/br>陸澤安醉得厲害,一口啾在肖承臉上:“寶貝,你等我!新的一年,我一定要考上C大!等我考上了,我們就是學校里雙宿雙棲的一對!羨煞旁人!”“啾啾啾——”“霖哥救命!”肖承的呼救聲被電視里的鐘聲與煙花聲淹沒,亂哄哄的。城市好像不再是安靜的了,家家戶戶都在慶祝。顧遠琛靠在陽臺的護欄上,看著客廳里的他們,低了低頭,驀地笑了起來。他的心情很好,透過玻璃窗,他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零點之際,顧遠琛對著季幕說:“新年快樂。”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季幕看到了顧遠琛的口型。季幕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后劇烈地跳動起來,很多年沒人和他說過新年快樂了。從這一刻起,他想好好在這里生活,開始新的人生。他的眼眶微紅,也跟著笑起來,悄聲說:“新年快樂,哥哥。”第39章凌晨三點,漫天星辰,公寓里終于安靜下來。陸澤安在季幕的攙扶下,醉醺醺地睡到了主臥中,徐風和肖承則稀里糊涂地霸占了側臥。陸澤霖躺在客廳的懶人沙發(fā)上打盹兒,腳邊還有兩個空酒瓶。而顧遠琛則是歪著腦袋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腦袋下面枕著一個靠墊。季幕作為沒有喝酒的人一一為他們蓋上毯子,開足暖氣。做完這些事情后,他睡意全無,畢竟這樣快樂的守歲算是他人生特別的經(jīng)歷。被冷落的手機里,有陳曳發(fā)來的新年紅包,數(shù)額不大,但季幕很開心,他回了一個更大的過去。因為夜已深,陳曳久久沒有領取,應該是睡了。除了陳曳之外,季幕的手機上還有韓森發(fā)來的消息:[新年快樂。]季幕心中的冰雪在今日都成了一攤水,他變得格外溫柔:[森叔,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過年是這么開心的事情。雖然H國不在這一天過新年,但也祝您新年快樂。]他頭一次給韓森發(fā)這么長的消息。韓森卻沒有回復。…………主臥的床很大,本來是給季幕和陸澤安睡的。但季幕沒有留在主臥,他拿著一個毯子坐到了顧遠琛的身邊。聽著墻面上時鐘的滴答聲,季幕盯著顧遠琛的睡臉,心被暖成了一碗蜜,融化之后,就膩在顧遠琛的身邊,怎么都甩不掉。他的目光癡迷地落在顧遠琛分明的輪廓上,逐漸滑落到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他很少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顧遠琛。比起幼年時在梔子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