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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地擠著薄汗,季幕開始發(fā)抖,他忽然覺得冷。周圍堆放著一些雜物,季幕跪爬到一邊,扯了一塊不知道是什么的毯子,抖掉了灰塵蓋到身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渴得厲害,身上時不時地就起一層雞皮疙瘩。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饑餓也隨之襲來,現下說不定已經步入漫漫長夜中。依然沒人推開地下室的那扇門。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新鮮的空氣。身體上的疼痛令他重復地跌入噩夢中,這么多年,他很少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吱呀——”門終于開了,是一個傭人,她端著一碗粥水進來。季幕看不清她端著什么,他緩緩地坐起身。結果,袁立玫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她的聲音嚴厲:“誰讓你給他送吃的?”“夫人,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他從昨天早上起就沒吃什么?!眰蛉宋站o餐盤,心里也有些害怕,她輕聲試探,“就是小半碗粥水。”袁立玫從外開了地下室的燈,季幕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到眼,緊張地閉起眼睛。袁立玫走近了,陰森森地看著傭人,伸手:“給我?!?/br>傭人不敢再多管閑事,她是家里代替澤達mama新來的女傭,還不清楚季家的情況。只是她還未離開,就被袁立玫喊?。骸澳惚晦o退了,家里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她轉身,笑容陰冷,“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他是季鋒的另一個兒子,自然不會有事,但你就說不準了?!?/br>傭人被嚇得一刻都不敢停留。袁立玫的目光重新回到季幕身上,她看到季幕倉促地低下了頭。她蹲**,那碗熱氣騰騰的粥水冒著香氣,引得季幕饑腸轆轆。他的眼梢都是微紅的,兩頰也呈現一副緋紅的病態(tài)。袁立玫伸手,出乎意料地撫住了季幕的前額。季幕閉緊雙眼。唯聽到她裝腔作勢地說:“真可憐,居然發(fā)燒了?!?/br>季幕沒敢揮開她的手。袁立玫勾了勾嘴角,很滿意自己這些年對季幕的虐待,讓他絲毫不敢反抗。她起身,半晌露出一個“慈母”般的微笑,緩緩地動了手腕,將那碗粥水倒到了地上。“吃吧。”粥水落到地面時,零星濺起,沾到了季幕的臉上,溫熱的,又不是溫熱的。它應該是如巖漿guntang,將季幕的尊嚴逐漸溶解。袁立玫垂下眼簾,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粥水:“一個小時后,如果地上沒被舔干凈……”她的語氣停頓了下,恐嚇他說,“你知道的,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誰找你。如果有人問起,我們就說你離家出走了?!?/br>她是真的想殺了季幕。季幕驚恐地看著她,生生咽下一口唾沫。他不想死,袁立玫如果殺了他,也會攤上事的。季鋒應該不會那么放縱她……應該不會……袁立玫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踱步,輕松道:“不必擔心。花園可以埋你的尸體,地下室也可以藏你的尸體。種上花,鎖上門,換掉家中為數不多的傭人……或者,砌一堵墻?”“那是少爺找的藥……他說是瀉藥,本來想給我吃的。夫人,那、那不是我去找的藥!我不知道它會是這種藥……我不知道的……”季幕燒糊涂了,他想活著,于是他開始神志不清,卑微地抓住袁立玫的裙角,“夫人,您放過我吧。我會離開這個家的,我上了大學就不會再回來了……”既然他是一個礙眼的私生子,既然袁立玫一直介意他的存在,那么,他可以徹底消失的。可袁立玫早就知道藥是季沐找來的,也知道自己兒子原本要做的好事。但事已至此,她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季沐所受到的痛苦。恰好這個人又是季幕,她簡直是恨得牙癢癢。“不回來?你把小沐害成這樣,居然還做著美夢呢?”袁立玫輕哼一聲,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裙角,“D大你也不必去上了,這里很適合你?!?/br>囚禁他,殺了他。袁立玫都可以做到,只要處理得當,季鋒大概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季幕明白了她的意圖,一時激動。“犯法?”她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我作為你的繼母,辛苦將你撫養(yǎng)長大。你卻傷透了我的心,傷害了我的親兒子。最后,你害怕擔負責任,忽然離家出走。我作為你的繼母,會一直找你,我怎么會犯法呢?”雨聲一直從外面,沿著別墅的縫隙,傳到季幕的耳中。他沒有去吃地上的粥水,眼見著它變得冰冷,最后凝結。他周身發(fā)抖,明明是在六月,他卻覺得好冷。不知是恐懼死亡的臨近,還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季幕試圖去回想一些美好的回憶來溫暖自己,可他沒有什么很好的回憶,他的人生卑怯昏暗,唯有那年夏日中,開滿梔子的花園是他短暫的美好。他在那里遇到了顧遠琛,那個會看清楚他的傷口問他疼不疼的少年,他由衷地想要和對方一起離開。還有那些郵件,每一個字他都能背下來。那些電話,顧遠琛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他貧窮得只有這些了。很多時候,他會想自己為什么不是季沐,穗湫為什么不是袁立玫,為什么他的信息素不是玫瑰?如果他是,他就可以去找顧遠琛了。為什么不是他呢?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婚約,一定會好好回應顧遠琛的表白。如果是他,他也一定會比季沐好上千倍、萬倍。如果是他,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活著。…………而現在,袁立玫是想殺了他。季幕心中清楚,只要季家想點辦法,根本沒人會知道他死了。季幕不想死,可他沒有辦法。哪怕有人幫他聯系一下韓森都可以,或是有人幫他報警……種種求救的想法,總是在他腦海中出現,又被自己推翻。他試著起身,雙腳卻軟綿到無法長時間站立,靠他自己根本就無法離開季家這個牢籠。絕望之際,季幕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風險很大,可他想要搏盡全力一試。距離地下室的門只有一點點距離,季幕卻花了很久才走到那。他奮力拍打,用盡自己的力氣沙啞著大喊:“我要見父親!”每拍打一下沉重的門,他的掌心就多一分血紅。“我有話要告訴父親!”他大聲喊著,喉嚨里仿佛能咳出一口血來。門外沒有任何回應,季幕不甘心,他的腦袋越來越暈乎,最后竟是用頭撞著門。“我可以代替季沐!”我可以代替他——無數遍地呼喚,無數遍地求救,和當年大火入目的夏日一樣,他可憐至極。…………唯獨不同的是,當年大火中,沒人聽到他的呼救聲。今日,“吱呀——”門終于開了。不知是誰去通風報信,季鋒居然站在了他的面前。季幕倒在地上,和蟲子一樣爬到季鋒腳邊,緊緊地拽住了季鋒的褲腳,然后一點點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腿,死死不放。季鋒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