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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量日漸提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演變到一日三餐,每餐一支營養(yǎng)液了。安晚顛了顛手里的重量:“看著不大的一個球,怎么這么能吃呢?”一支營養(yǎng)液足以提供成年人一周的能量,而這只小毛球一天就要吃掉別人半個月的口糧,真讓人懷疑它的身體里是不是連接了個核能發(fā)動機。“不行,再這么下去阿爸馬上就要被你吃破產(chǎn)了,”安晚痛下決心,“減肥,必須減肥!從今天開始一日一餐?!?/br>啪嗒。咬在嘴里的塑料管掉到地上,白毛球崽震驚的看著安晚,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委屈:“嗚嗚嚕~嗚嗷!”“你同意啦?真乖~”安晚故意逗它,湊上去rua。“嗷——嗚嗚!”聽著白毛球崽抗議的嗚嚕聲,安晚悶笑著將它揣兜里,出門轉(zhuǎn)悠。他現(xiàn)在幾乎肯定自己是養(yǎng)了一只宇宙異種生物——已知的生物幼崽中,沒有哪個像它這么能吃的。說減肥當然是開玩笑,不過營養(yǎng)液是真的不夠了,他打算重cao舊業(yè),在垃圾場里找點寶貝喂崽。垃圾場雖然叫垃圾場,但其實是戰(zhàn)后遺址的統(tǒng)稱。城市原址、戰(zhàn)場、制造工廠都是拾荒者們最喜愛的垃圾場,在第3養(yǎng)殖區(qū)就有一處戰(zhàn)場遺跡。那是當年蘆葦戰(zhàn)役后留下的,上萬平米范圍內(nèi)堆滿了損毀的機甲戰(zhàn)艦殘骸,有眼力的拾荒者能從這些垃圾中找出有用的芯片元件和零件結(jié)構(gòu)體,再自己動手組裝小型機械甚至是武器,甚至有人還從這里面找到過能源石。但由于這里重重疊疊的殘骸太復雜,運氣不好的話擦出一點火花都有可能發(fā)生爆炸,總的來說是一處風險和回報都很高的垃圾場。安晚的目標是能源石。能源石能夠讓Alpha和Omega的異能進化,所以價錢在黑市里一直很高,一枚最低級的F級能源石大概都能換100支營養(yǎng)液。剛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安晚不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最普通的Beta,所以費勁功夫弄來了一塊F級能量石企圖吸收它,以此證明自己的不凡。結(jié)果自然是吸收不了,那塊能量石最后換成了他十幾年來最豐盛的一頓大餐。“早知道當初就不賣那塊石頭了,”安晚小心翼翼的在機甲零件之間攀爬,每一處落腳都要斟酌良久,以免被突然坍塌的殘骸活埋,“一個月七十天,一天三□□就是……二百一!?”他將白毛球崽捧到眼前,毛球氣鼓鼓的顯然還在惱火被減肥的事兒,滾了一圈屁股對著他一聲不吭。“養(yǎng)了個祖宗啊。”安晚搖頭嘆氣,掰著指頭算自己需要找多大一塊能源石才能養(yǎng)活小祖宗。作者有話要說: 安晚:吃得太多,考慮丟棄。宰崽:你敢!??!☆、雪松、朗姆酒與海鹽能源石并不好找,畢竟現(xiàn)在距離淪陷已經(jīng)十年了,安裝在機甲和戰(zhàn)艦上的高級能源石早就被人揀光了,只有一些能源耗盡的殘骸中還能摳摳搜搜的搜刮出一丁點來。安晚記得當初自己撿F級能源石的地方,有一架還比較完整的軍用機甲,如果它還在的話,那機身材料、緩沖劑、輪軸都能拆下來賣錢,幸運的話還能再搜出來一點能源石碎片。可惜等安晚找到那里時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看樣子已經(jīng)被別的拾荒者光顧過,他只好嘆著氣去撿垃圾。“這個芯片燒了,用不了了。”黑市鑒定師嫌棄的將一團黑乎乎的鋼線丟回去。“這可是M-99的中樞芯片,搭載著十年前最優(yōu)秀的軍用AI和cao作系統(tǒng),你看看,起碼得值十支吧?!卑餐礤浂簧岬耐其N著。鑒定師氣笑了:“M-99,十年前的最優(yōu)秀!十年前!你要是能搞到X-03的中樞芯片,全燒了我也換,這個不行,沒有修復的價值。”“雙子星上能搞到X-03?你這不是不講道理嘛,再附送你一個承接臂鋼板,怎么樣?”“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三支收垃圾了?!?/br>“那可不行!起碼得八支啊,我還送你一個承接臂鋼板呢!”“我要它干嘛?自己造機甲上天嗎!又大又笨重,放我店里還占位置。五支,愛要不要!”“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三哥有關(guān)系……”白毛球崽從安晚雜亂的金發(fā)中悄悄探了個頭,豆豆眼緊盯著柜臺下面奶白色的營養(yǎng)液,咽了口唾沫。它看了看營養(yǎng)液,又看了看費盡口舌的飼養(yǎng)員,目光著重落在他下頜處一道血口上——那是在垃圾場里鉆進鉆出不小心劃傷的,最終念念不舍的縮進了口袋里。“不吃嗎?”安晚驚異的將剝開的營養(yǎng)液再次湊過去,小小的白毛球眼神有些猶疑,伸出舌頭快速舔了一口,然后滾到茶杯里把自己埋進去。安晚鍥而不舍的拿著塑料管追上去:“不該呀,平時到這個點都餓得咬我了?!?/br>軟乎乎的營養(yǎng)液最終在安晚的軟磨硬泡下被吃下三分之一,他自己吸溜了剩下的三分之二,臨睡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要不明天讓獸醫(yī)塔塔木給阿崽看看,食欲驟減的幼崽可別是生病了。是夜,赤紅色的衛(wèi)星高升至夜空,將夜色下的萬物都染上薄薄一層暗紅。白毛球阿宰悄悄的從被窩里拱出來,它先是盯了身邊熟睡的飼養(yǎng)員幾秒,又湊上去蹭蹭他的下巴,用尾巴尖戳戳他的嘴唇,玩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滾向床邊。白團子的毛發(fā)極軟極蓬松,所以從床上跳到桌上時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它很餓,但不想給讓飼養(yǎng)員因食物而受傷,所以現(xiàn)在在想辦法自己覓食。生物的本能模模糊糊的告訴它那些塑料管里的流質(zhì)食品其實并不能滿足它,而真正的食物……它不清楚真正的食物長什么樣子,但它知道怎么讓那東西自投羅網(wǎng)。小小的毛球從開了條縫的透氣窗里擠出去,落到庭院里。夜晚的歐風館并不安靜,小別墅里起起伏伏回蕩著纏綿的呻/吟,偶爾也有些格外激烈的聲音。白毛球的彈跳天賦很強,它先從草地上蹦跶到藤條吊椅上,再二段起跳到樹枝椏里,仰頭望向天空。赤月的光輝為這個軟糯渺小的生物披上一層深不可測的暗光,整只毛球像掉進了血池里,染得詭異鮮紅。它的尾巴尖從黑色慢慢轉(zhuǎn)變成深紅色,垂在樹枝下漫不經(jīng)心的晃動著,像一條隨風擺動的魚鉤。隨著小尾巴的晃動,一縷人類不可察覺的酸甜香氣隨風飄遠。這次它將信息素的純度控制得很低,避免引來過于強大、目前它還壓制不住的食物。就這樣在夜風中等待了近一刻鐘,景觀樹林里突然傳來簌簌響聲。白毛球崽警惕的扭頭。藏在樹林里的生物還沒來得及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