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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宰突然問。基因修補與進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必須徐徐圖之。安宰的信息素太霸道,一次性吸收太多會被撐爆,因而雖然行一善跟著他最久,至今仍然停留在二級。行一善老實答道:“如果每天能跟您交食的話,再半年就可以進化到三級?!?/br>安宰皺眉:“太慢了?!?/br>行一善知道他想說什么,于是更老實的說:“如果想要達到阿依夏長官那種程度,還需要兩年。前提是這兩年內(nèi)您不再賜予他進化物質(zhì)了?!?/br>安宰面無表情:“怎么處理他是我的事情,不用時刻想著上眼藥?!?/br>行一善噤若寒蟬,剛想狡辯兩句便被突如其來的尾尖插/入,頓時發(fā)不出聲音來。“你得更快一點?!卑苍椎穆曇魤褐?,他對目前這種被雌蟲反制的狀況非常不滿,卻沒有什么快速解決的辦法。信息素順著尾尖流入骨孔,行一善第二對天賦翼閃爍著瑩瑩紅光,他臉色漲紅的攥緊拳頭,痛苦的搖頭:“太,太多了……”尾尖搖擺的動作稍頓,安宰看著眼前蟲的眼睛認(rèn)真說道:“我只能同時養(yǎng)成兩只,如果你受不了就提前跟我說,我會找別的蟲去對付他?!?/br>其實是三只,只不過阿依夏一只蟲就需要消耗兩只蟲的信息素,養(yǎng)他太耗糧。行一善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中帶著惶恐:“不,您請繼續(xù),求您不要……放棄我。”安宰點頭,尾尖再次深入后頸。行一善悶哼著抓住鐵欄桿,手臂上青筋暴起,不過這次他再沒有說出任何反抗的話來。阿依夏等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安晚都被關(guān)押在禁閉室里,按道理來說成日跟他形影不離的小少爺早就該察覺到了,可安宰就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失蹤一般,依然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非但沒有來找阿依夏救人,反倒還跟那日在食堂里遇到的幾個人類少年相談甚歡,一副交到新朋友的開心模樣。阿依夏意識到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預(yù)期,他不禁有些不甘:難道這個人類對于安宰來說真的沒什么特別的?他只是喜歡養(yǎng)人類,至于養(yǎng)的什么品種無所謂?那我做的這些手段豈不是白費了嗎。終于在第三天的下午,阿依夏按捺不住主動找上了安宰。“我們聯(lián)袂上請愿書也沒用,藍(lán)導(dǎo)師咬死了說親眼所見莫少殺人,艾希院長前天給透了風(fēng),估計要瞽目?!?/br>安泡泡把玩著一柄泡泡槍,唉聲嘆氣的打泡泡:“莫少那雙眼睛可見森羅萬物,就這么給戳瞎了多可惜。欸小朋友,這兩天怎么沒看見你哥?”安宰嘟起嘴吹飛靠近自己的七彩泡泡:“人類的刑罰真是稀奇古怪,直接殺了多簡單?!?/br>安泡泡這幾天下來早就對他人小鬼大的模樣以及各種中二臺詞見怪不怪,聞言唏噓道:“小朋友你不懂,量刑是一門學(xué)問。所以你哥呢?”安宰抬頭睨了他一眼:“成天哥哥哥,你看上我家飼養(yǎng)員了?他一個Beta,能頂什么用,幫你劫獄嗎?”安泡泡被他說中了心思,不免訕笑:“我也知道他只是Beta,但是怎么說呢,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哥不是一般人。嗐,咱都姓安,沒準(zhǔn)兒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別這么見外嘛小朋友。”安宰心想,我們還真不可能是一家。他余光瞥到樹梢上那抹翠綠,焦灼了三天的心總算平靜下來——到底還是我忍贏了,那么飼養(yǎng)員的命就算是保住了。安宰假裝沒發(fā)現(xiàn)阿依夏的到來,依然跟安泡泡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聽這個娃娃臉少年胡天侃地。一直說到學(xué)院里的老瞎子做的蛋糕如何如何好吃,最后一縷夕陽也被他磨到了地平線下,短短數(shù)分鐘內(nèi)夜幕降臨。“呀,都這么晚了!”安泡泡驚跳起來,莫克代斯的判決將在今晚八點前公布到校園網(wǎng),“你真不告訴我你哥在哪兒?”安宰打了個小哈欠,擺手不語,卻被塞了個泡泡槍。“這個送你,熊孩子。”安泡泡無奈之下只能快步離開,去尋找最后的機會。少頃,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樹上躍下,落到長條石椅前。“少爺?!卑⒁老墓Ь吹牡皖^。他近來喜歡用這個名詞私下里稱呼安宰,安宰糾正兩次后干脆隨他去了。一串大大小小的七彩泡泡隨風(fēng)飄過來,有的打在身上破碎掉,有的向更遠(yuǎn)處飄去。阿依夏不解的看向那個對自己舉起玩具槍的小主子,這是什么意思?阿依夏長官一身蟲甲可抗高溫可御導(dǎo)彈,一生面對無數(shù)個敵人無數(shù)次攻擊,卻從來沒有過這么毫無殺傷力的。這輕飄飄的攻擊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該配合表演假裝倒地?“玩玩兒,”安宰解釋道,笑著對他說,“你就是太嚴(yán)肅了,這本來就是個玩具。”阿依夏沒由來的有些心慌,他深吸兩口氣后緩緩說:“少爺,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安宰沒問,反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在這樣的眼神中阿依夏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好像少爺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自己的小伎倆,他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您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個人類犯了些事?!?/br>“哦?”“他三天前夜闖藍(lán)導(dǎo)師宿舍,圖謀不軌,被關(guān)押到禁閉室了。馬上八點就要給出他的判決,本來嘛這個人是少爺您的,勿論犯了什么事都應(yīng)該帶回來由您處置??墒堑K于學(xué)院的校規(guī)……”安宰嗤笑一聲,打斷了阿依夏僵硬的闡述:“你還知道校規(guī)?不錯不錯,學(xué)乖了?!?/br>他一邊說一邊鼓掌,那譏笑的表情愣是讓阿依夏打了半天的腹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唯有額角冷汗流淌。“這么一說確實好幾天都沒見著飼養(yǎng)員了,”安宰漫不經(jīng)心的戳著泡泡,“他是難得一見的精神系異能者,你要注意看好,可別弄丟了?!?/br>“可是他夜闖……”“那關(guān)我什么事?”安宰不耐煩的說,“看好他是給你的任務(wù),又不是我的?!?/br>還不及腰高的男孩站起來,他將手中的泡泡槍丟到皺眉沉思的天賦蟲手中:“如果連幾只玩具槍都打理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本來還以為挺有用……”安宰嘟囔著走遠(yuǎn),不滿的聲音淹沒在風(fēng)中。阿依夏回過神來,后背頓時被冷汗浸濕。他終于知道自己這幾天的不安源自于哪里了——他一開始就想錯了!蟲族怎么可能對人類產(chǎn)生多么珍重的感情?他以為安晚可以成為要挾少爺?shù)幕I碼,而事實上對于少爺來說安晚根本就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籌碼,而只是一個隨手可以拋棄的玩具。否則他為什么直到最后都對那個人類的生死那么淡然,甚至連一句保全的暗示都沒有?從始至終少爺在意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