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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四五個孩子們圍成一圈,正對著最中間的一個紅衣小孩罵,一邊罵一邊用腳踹:“掃把星,都怪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還敢在父親面前告狀,你告啊,你再去告啊,小兔崽子!”“三哥別生氣,父親根本不理他,他告狀又有什么用?”另一個孩子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跑去父親面前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被圍在中間的孩子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卻一聲不吭,季盞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小孩實在可憐,他臉上身上全是泥土,瘦弱不堪,露出來的一截胳膊上全是淤青,季盞白瞳孔一縮,朝著幾個孩子跑了過去。他推開其中一個孩子,護在紅衣小孩身前:“你們干什么?怎么能以多欺少?”容漓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人,愣了一下,幾個孩子也有些怔愣,剛才下手最狠的人盯著季盞白:“你誰啊?本少爺?shù)氖乱哺夜?,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br>季盞白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幾個孩子,擼了擼袖口:“怎么,想打架?來,我陪你們打!”幾個毛孩子而已,還怕制服不了嗎?雖然他沒打過架,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其中一個孩子手里閃現(xiàn)出金色的光芒,季盞白皺眉,打架就打架,怎么還給他變魔術呢?難道這幾個孩子感覺打不過他,所以想要討好他?“你們大可不……”季盞白還未說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了。原來他們并不是在給他變魔術!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著:“就這還想救人?真是丟人現(xiàn)眼!”“就是,三哥,你說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咱們瑯琊峰誰不知道容漓的身份,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怎么可能會有人沖出來救他,除非是個傻子,你看他連法術都不會,咱們瑯琊峰什么時候有這種廢物了?”季盞白聽著面前的幾個人夾槍帶棒的寒磣他,氣的滿臉通紅,卻不知道該怎么做,這回真是丟死人了,想救人沒救成不說,還被嘲笑成傻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瑯琊峰?容漓?怎么這么耳熟?!容漓面無表情,他就知道,不是個傻的也不會來救他,不過他很感激季盞白的這份心意,見幾個人要對季盞白動手,容漓道:“他不過是個傻子,你們放他走吧?!?/br>“誰說我是傻子?”季盞白反駁道,他還沒說話,怎么一個個都默認了似的?幾個孩子轟然大笑:“看!傻子不承認他是傻子呢!”“當然,有誰會承認自己是傻子啊?”“哈哈哈哈……”季盞白氣的咬牙,這群小屁孩簡直欺人太甚,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中一個孩子踹飛出去,“嘭”地一聲撞在樹上,咳出一口鮮血,奇怪的是他雖然吐血了,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是仍動彈不得。“容漓,被傻子護著的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傻子解決了,我們也該解決你了。”季盞白皺眉,容漓,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容漓吧?!第11章回憶容漓回頭看了季盞白一眼,季盞白有些奇怪,這個人明明是是黑發(fā)黑眸,而書里描寫的容漓是白發(fā)紅眸,這怎么看也不是一個人?。?/br>但容漓眉間的朱砂痣,又很符合他心里想的那個人,看著孩子們手里聚起法術朝著容漓轟去,季盞白身體里突然產(chǎn)生一股力量,他吼了一聲,定身術自動解開,強大的靈力奔涌而出,直沖幾個孩子的面門。孩子們轟然倒下,季盞白愣愣的看著周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趁著幾個孩子暈倒,他趕緊跑過去拉起容漓,抱在懷里胡亂選了個方向就跑。容漓怔怔的望著季盞白的臉出神,這個人原來不是傻子!不是傻子還愿意救他……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嗎?季盞白跑了很久,直到氣喘吁吁,這在往常他是想都不敢想,因為他的身體很弱,不可能跑這么遠,早就累暈了。也好在容漓比較輕,季盞白把容漓放下,半蹲下身子,認真盯著他的臉:“你叫容漓?”容漓點頭:“你不認識我?”季盞白還沒回答,容漓繼續(xù)道:“多謝你救我,不過今后還是離我越遠越好,雖然你很厲害,但今天只有他們幾個,若再多來些人,你也會跟我一樣,無法反抗?!?/br>容漓的聲音稚嫩,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像個五六歲的孩子。“為什么不反抗?”季盞白問道。容漓抬起臉,視線轉向遠處:“反抗得來的不過是更多的拳打腳踢。”為了少挨些揍,還不如不反抗。季盞白心中一疼,已經(jīng)確認面前的這個孩子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容漓,他輕輕把容漓抱進懷里:“沒事了,現(xiàn)在都沒事了?!?/br>季盞白一邊抱著容漓,一邊拍著他的背,在季盞白的認知里,小孩子都是這么哄的,可容漓的心智跟五六歲的小孩完全不一樣,但這確實第一次有人肯離他這么近,還抱著哄他,用那么溫柔的語氣。從出生那天起,他就已經(jīng)被拋棄了,他有母親,可是母親從不關心他,甚至是漠視他,只有父親來的時候,母親才會多隨著父親多看他兩眼。容漓知道,母親得了病,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母親經(jīng)常打他,打的他遍體鱗傷,之后又抱著他說對不起,哭成個淚人,如此復復,容漓只覺得心冷,無論身處在何地,他都感覺周圍如冰窟一樣。可這個人的懷抱卻無比溫暖,讓他不想放開。季盞白用袖子給容漓擦了擦臉,沒了泥土的遮擋之后,容漓的五官才顯現(xiàn)出來,那是一張非常精致的臉,白皙到?jīng)]有任何瑕疵,因為瘦弱,顯得眼睛非常大,季盞白心酸的差點溢出眼淚,容漓這個樣子,實在太令人心疼。容漓笑了笑,也伸手拍了一下季盞白的背:“嗯,我沒事。”季盞白:“……”他怎么感覺完全反過來了,明明是他在安慰容漓不是嗎?正在季盞白感覺容漓可愛,想揉一揉容漓的臉蛋的時候,突然驚醒了過來,原來是做夢!季盞白心里一萬個媽賣批,做夢就不能讓他摸兩下再醒嗎?什么破夢!第二次夢到容漓,是瑯琊峰出事之后,容漓被身邊的老奴背叛,把他送給了一個變態(tài)試毒,因為容漓體質特殊,什么樣的毒都能慢慢吸收,直至消失,于是那變態(tài)就在容漓身上用各種各樣的毒,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每次容漓都能熬過來,而且還能免疫各種毒,不滿于此,開始用其他方法折磨容漓。容漓在那個地方呆了整整五年,也是在這五年內性情大變,季盞白是在容漓被關起來的第二年,出現(xiàn)在溶洞之中。當時容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