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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其他地方并無二致。接著想起昆侖的黑隼,便將自己變成黑隼的模樣,胖胖肥肥圓滾滾一只像是大號蹴鞠。苗從殊蹦蹦跳跳呱呱叫,“靈不靈動?像不像?”樹靈捧場,使勁點頭。此時天空正飛過一只隼妖,厲眼一瞪瞧見底下有它黑隼一族的小崽子。當(dāng)下翅膀蓄力飛下,猛爪一把勾住蹦跳的小隼崽就跑了。苗圓球:??苗隼崽: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飛起來了?樹靈:……樹靈:啊啊啊啊――變成苗從殊模樣的樹靈捧臉驚恐尖叫,將不遠處死里逃生的玉棠紅和高陽秀吸引過來。玉棠紅因分神期修士自爆而用盡所有靈器,根骨還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害,修為下跌。因此她恨毒了湖中島的兩名修士,此時認出‘苗從殊’,她便將‘苗從殊’抓了起來。“我要去找境主,請他替我報仇!”她不會放過另外一個修士!高陽秀用光最后一枚傳送玉符,將他們?nèi)艘煌瑐魉偷綎|荒境主的身邊。**沒過多久,郁浮黎自空間中出來,沒見到人便皺眉,揮手回溯半個時辰里發(fā)生在此處的事情。一開始還好,直到他看見苗從殊變成胖隼原地蹦高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隼妖攫走,那圓滾滾的身材還在空中蕩來蕩去,滿臉茫然中透著不敢置信的震驚,簡直蠢得無法直視。郁浮黎抬手蓋住臉,笑得肩膀不停地抖。..隼妖鳥背上癱著兩只爪子、低頭只能看到圓滾滾的腹部的苗隼崽,一左一右依偎著兩只幼隼使勁兒蹭他,可見胖球加毛絨絨的威力連同類都抵擋不住。它們是隼妖的小崽子,非常喜歡苗隼崽這只外來鳥兄弟。苗從殊還不知道變回人形的口訣,他表情空白,心想該不會要維持這個樣子生老病死吧?他道侶還能找著他嗎?找著了還認得出來嗎?認得出來還日得下去嗎?日不下去……這個故事好悲傷。苗從殊蜷縮爪子,沮喪得一把將腦袋埋進胸前毛絨絨的羽毛里。半晌,好舒服!苗從殊找到了新的快樂,那就是一頭扎進隼妖的羽毛里滾來滾去。他很快就剛剛結(jié)拜的幼隼兄弟混熟,好得仿佛一母同胞生的親兄弟。隼妖的窩在懸崖峭壁,觸手即刻碰觸流散的白云。隼妖出去覓食,幼隼們則在窩里躺著嘰嘰喳喳。苗從殊瞇起眼睛,正聽左右的大隼、小隼激烈討論:“娘說看見下面那個人要躲?!?/br>大隼:“我知道,前天他殺了后山的八眼蜘蛛?!彼仆粕砼曰杌栌拿鐝氖猓骸澳惚犻_眼認認底下的人。遇見他,千萬要跑,不然會被殺死?!?/br>苗從殊勉強打起精神向下看,但見蜿蜒的山道上有個男人在行走。云霧繚繞,看不太清。大隼兄弟一個勁兒推搡他看,它覺得剛認的小兄弟過于圓潤、言行木訥,如果碰到底下的人修一定會被砍成兩半再烤來吃了。出于同族責(zé)任心,它張開翅膀扒著苗從殊往下看,一不小心就把它剛認的兄弟給扒拉下去了。“記得要逃――”大隼大驚失色,“兄弟!!”苗從殊沿著山道直直往下滾,遠看就是一顆圓滾滾、毛絨絨的rou球骨碌碌滾落,伴著細碎的石子‘噗’一聲撞到山道人修的腳反彈回去,掛在橫長出涯壁的樹枝上蕩來蕩去。他晃了晃腦袋,定了定神,下意識看向眼前的人修。滿身血煞之氣,黑衣長辮,劍眉星目,右手手腕纏繞一串一百零八顆如黃豆大小的血色菩提子。苗叢殊:哥四百年沒見的前任?。?/br>……苗隼崽:可這與我苗隼崽有何干系?第24章大小隼兄弟倆出于本能互相挨在窩里瑟瑟發(fā)抖,內(nèi)心在哀悼他們剛認的大兄弟,還沒給他品嘗美味的紅rou蟲和隔壁山頭狐貍精豢養(yǎng)的珍珠雞就要逝世了。苗從殊張開翅膀抱住腦袋,兩只爪子緊張得蜷縮在蓬松的羽毛里。由于鹿桑荼的靠近而敏感的看到對方每走一步便似有新的尸山血海誕生,因此條件反射全身羽毛都炸了起來。黑袍掀動,衣袍上繡的銀絲白蓮隨著涌動,呈現(xiàn)出花開花閉的神奇之景。鹿桑荼停在跟前,而苗從殊看見他右手腕纏了幾串的血色菩提子,猛地想起當(dāng)初為何分手了!因為鹿桑荼修習(xí)的功法是天人道!與修羅道同門同宗的佛道功法,剛橫霸道,以殺入道、以佛止殺,在尸山血海中廝殺成佛。苗從殊和鹿桑荼在一起時,對方還是個帶發(fā)修行的居士,被要求按照文僧的標(biāo)準(zhǔn)修習(xí)佛典教義。沒人知道,四百年前的鹿桑荼是個手無寸鐵的、文弱的佛修居士。他不能像武僧那樣修習(xí)武道術(shù)法,連其他宗門道法也不能碰、不能看,每日困在佛道宗門的后山抄寫佛偈、禮誦經(jīng)書。如無意外,鹿桑荼會一直重復(fù)枯燥無聊的日常生活,直到走完身為凡人短短幾十年的一生。苗從殊認識鹿桑荼的時候,對方是個文弱居士的模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五官優(yōu)秀發(fā)量茂密。雖然自由被限制,未曾修煉文弱如書生,但他真的好看又有錢,不上就是在浪費資源。反正苗從殊找不到理由拒絕他。于是他們在一起過了幾年,鹿桑荼身體病弱而苗從殊那時太青澀,因此相處幾年都是和衣而眠。純潔程度堪比他在魔域和瀛方斛的交往,再者不知是否因為鹿桑荼常年抄寫默誦佛偈,苗從殊看久了總覺得他身上有佛性。試問誰能對著佛祖硬起來?那寶相莊嚴真的是殺精利器。相處時間一長,苗從殊清心寡欲、抓個魚能喊出金剛伏魔印,和鹿桑荼躺床上肩并肩聊個天那內(nèi)容都是金剛經(jīng)。為避免出家的可能,苗從殊決定斷了這段情。結(jié)果沒等他開口,鹿桑荼就屠戮佛道滿宗門,包括那天前來探望他的親師故友。持一把飲血過多而刀身通紅的鬼頭妖刀,赤著腳、披著長發(fā)站立在佛道宗門的大殿上,鹿桑荼側(cè)頭乜過來,眉眼冰冷恍如刀削,形成鋒利透骨的弧度。上千僧侶被砍殺流出的血液匯聚成血泊,淹沒了他的腳背。十丈來高的金佛慈眉善目卻冷眼看寶殿成煉獄,下一刻被鹿桑荼一刀攔腰斬斷。“戮佛?!彼f:“我的道?!?/br>他找到他的道。他走了。鹿桑荼沒殺苗從殊,可那時候乜過來的眼神像在看死物,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場面太過驚駭,苗從殊跑得飛快,壓根不想沾染鹿桑荼帶來的麻煩。那佛道宗門位于東荒與魔域邊境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