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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就怕郁浮黎硬抗頭頂那道恐怖的天雷,他說:“你松開我,我全都翻出來?!?/br>幸好他家底雄厚,只要郁浮黎沒事,破產都沒關系,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也不需要什么上品靈器。苗從殊急得像熱鍋里的魚,郁浮黎卻還是那副閑適從容、不急不緩的模樣同他說:“你那群道友已經安全離開,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等雷劈下來的時候,你會和我一起連骨灰都沒有。怕不怕?”苗從殊:“不是干尸就好?!?/br>郁浮黎:“嗯?”苗從殊:“干尸太丑,像塊黑炭,還被當種樹肥料。”他伸手摟住郁浮黎的腰,心想還能怎么辦?難道現(xiàn)場換對象?算了還是這一個,寬肩窄腰大長腿?!熬彤斔涝跍厝徉l(xiāng)好了?!?/br>溫柔鄉(xiāng)?郁浮黎禁不住笑起來,越笑越大聲,聽上去就特別愉悅。但場合不對,因為頭頂電閃雷鳴。而且自郁浮黎一笑,雷鳴變得更為劇烈,好像是被氣到了。苗從殊想想,四靈小心肝被殺了,罪魁禍首還跟其他狗男人談情說愛共生死,身為渡劫天雷的尊嚴不僅被嘲笑,還扔到地上踐踏四五遍,換成他也得氣爆炸。正胡思亂想之際,苗從殊聽到郁浮黎說:“放心,等我搞死天道再拉你一起陪葬?!?/br>苗從殊:“??”天道都搞死了何必還陪葬?活著不好嗎?郁浮黎攤開掌心,一枚青銅牌子憑空出現(xiàn),正是前兩天武要離給了苗從殊而苗從殊給他保管的青銅路引。手掌下翻,青銅牌子猛地墜入巖漿里,接著手掌輕輕一揮,巖漿便分向兩側,露出底下鋪滿黑色玄鐵的地面。巖漿融化了整個王城的白玉地磚,地磚之下,全是冰冷的玄鐵。青銅路引觸及玄鐵立刻化為巨大的砍刀,挾裹著巨大的神力劈向玄鐵。苗從殊低頭一看,好奇詢問:“下面是什么?”郁浮黎:“地宮。神的墓xue。說好帶你鞭尸,我怎么能食言而肥?”苗從殊:不,這個可以食言。因為你再胖都好看。青銅路引砍第一下,雷云轟隆作響,掠奪靈力、匯聚天雷的速度明顯加快,似乎害怕郁浮黎逃跑。青銅路引砍第二下的時候,玄鐵出現(xiàn)裂縫,‘噼啪’一聲,裂縫擴大。天雷蠢蠢欲動,而掠奪靈力的動作停下,應該是原本要造個大的,但再繼續(xù)下去人就跑了。于是不管不顧,先劈了再說。雷鳴隆隆作響,震耳欲聾,白紫色極為粗壯的雷電直墜而下、接二連三猶如毒蛇嘶著紅芯張開血盆大口鋪殺而來。整個天島完全籠罩在雷電中,陷入一片茫茫白光里,遠在天空城邊緣圍觀的城民和修士見狀只覺驚恐、駭?shù)眯目诨袒潭辰Y冷汗。那天雷分明是毀天滅地的架勢,到底是什么人惹來天道如此強烈的殺意?武要離旁邊的一名金丹修士搖頭:“不管是誰,必死無疑?!?/br>師侄女擔憂的問:“武師叔,苗道友會不會有事?”武要離:“應該不會?!敝庇X如此。白玉宮。玄鐵裂縫擴大到足以容納兩個人通過,而頭頂?shù)奶炖淄瑫r降落,郁浮黎撕開落在苗從殊后背的天雷,目光森寒而鮮血順著手背留下。“走。”他帶著苗從殊跳進裂縫,進入地宮。天雷追擊而來,苗從殊摘下脖子上掛著的五行道玉扔了過去,擋下雷霆重擊,玄鐵裂縫受到除青銅路引之外的攻擊便迅速合攏。天雷連劈數(shù)下,沒有結果,再度憤怒的劈了上百來下,直接將整個天島劈成坑坑洼洼的破布娃娃樣。由于天島以下的城池怕被巖漿淹沒,因此及早關閉通道脫離主城池,所以除天島以外的其他地方,免收雷劫之災。**靈氣銳減,朱雀王身死道消,天空城失去支柱墜落地表,鳥族家國被毀。他們在巨大的動蕩中回過神來,悲傷全部轉為憤怒,強烈的敵意對準人修。不過片刻,鳥族與人修便兵戎相見。萬法道門十余人提前一步先跑了。**尸沼之地。瀛方斛捏爆一只蛇鱷的頭顱,隨手扔到一旁,手下幾名魔修訓練有素的搬走蛇鱷尸體,取出蛇鱷毒囊。瀛方斛擦手,突然似有所感,看向天空城的方向,慢慢露出了興奮期待的笑容:“修真界要亂了?!?/br>他原地徘徊數(shù)步,忽然命令那幾名魔修不準扔掉蛇鱷的尸體:“剝皮拆骨,有用的全留下。還有,方圓十里、不,方圓百里內一切具有價值的東西,全都帶走?!?/br>魔修手下聞言面面相覷,回頭看綿延百里的林地山丘,因靈氣充裕,連根草都可以入藥。這要是全都搜刮,不如連山一起搬走。何況那些東西也不是特別珍稀,明明魔主此前傲慢得什么都看不上,怎么現(xiàn)在又突然發(fā)瘋?其中一個魔修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詢問:“魔主可是想尋什么寶物?不如告知屬下,屬下們?yōu)槟鲋\劃策?!?/br>瀛方斛睨著他,直把這魔修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差點以死謝罪之時,他才開口:“我需要很多寶物下聘?!?/br>魔修:“??”下什么聘?瀛方斛:“你有沒有道侶?”魔修點頭:“有?!奔依镆粋€道侶,外面一個情侶,青樓里還有一個情meimei。瀛方斛:“如果想求道侶,如何才算誠心?”魔修:“!!”魔主被奪舍了?!瀛方斛:“如果我想求為道侶的那個人身邊已經有個野男人,我當如何殺狗奪人?”魔修:“……”啊,懂了。聯(lián)姻是假,借機麻痹修真界然后瓦解修真界勢力才是真。魔修:魔主英明!瀛方斛喃喃自語:“秘境恐會提前關閉,屆時所有人都會出來……得搶先一步才行?!彼呀浵胪?,靈墟幻境里的苗從殊沒優(yōu)待任何一個野男人,他誰都想殺,誰都不愛,說明他還有機會。而且苗從殊當時一刀插進他的肩膀,不是脖子,事后也沒趁機要他的命,說明對他還是有感情的。至于新歡……暫時沒膩罷了。“不管如何,先結為道侶再說?!?/br>..地宮最深處。四面封閉,密不透風。中間是個龐大的坑,坑底盤旋一只巨大的鳥骨。大坑之后卻是一座高塔,塔的中心吊著一具棺槨。苗從殊拿出三顆南海明珠嵌入墻壁,很快便照亮地宮一隅。身后是白玉舟,而郁浮黎閉眼躺在里面,身上那件白衣已經染成血紅色。苗從殊脫下他的外衫,見上半身裂開無數(shù)到傷口,皮rou翻出來,還有幾道深可見骨。他倒吸口涼氣,沒想到郁浮黎傷得那么深,剛才竟還敢正面懟天雷,帶他跳地宮時也是輕松狂妄的樣子,還以為只是輕傷。抖著手給郁浮黎上藥,但無論投入多少靈丹妙藥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