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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戲。陳之文的反應(yīng),顯然是說明對林沐溪感興趣。他給予了林沐溪一個被雪藏的新人這么一個機(jī)會。更不要說現(xiàn)在這奇怪的加戲和引導(dǎo)了。——如果是袁小太子也就算了……一個被公司雪藏封殺的小明星,憑什么?心里就像是不斷涌動著黑色的浪潮。…………而站在陳導(dǎo)面前的林沐溪渾然不知。他深吸了一口氣,摒棄那些莫名的雜念,往前站了一步,腦海之中想著相關(guān)的劇本,醞釀著牧師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對陳之文笑了笑,“那……陳導(dǎo),我要開始了?”陳之文淡淡的嗯了一聲。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像是小奶狗一般的青年走到他的面前,顫抖著、猶豫著,最后還是將手輕輕的搭在了陳之文的肩膀上。在這一刻,這沒有任何其他裝扮的影棚,就仿佛變成了那擁擠狹小的修道院。林沐溪迅速的進(jìn)入了狀態(tài),盯著陳之文漆黑的眼瞳,將自己徹底的融入到了的劇本之中,假想著自己就是那靈魂骯臟、不堪、丑惡的牧師。在這倒數(shù)第二幕的場景之中,面前的黑發(fā)導(dǎo)演所扮演的禱告人,按照劇本被牧師下了藥,只能虛弱的倒在了椅子之上。劇本里,那張旖麗的面容上只留下了泛紅的痕跡,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拒絕的姿態(tài)。而現(xiàn)實之中,陳之文臉上的表情清醒得很,嘴角甚至含著一絲戲謔的弧度,仔細(xì)看著自己的所有行動,這讓林沐溪隱隱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帶著一種十足十的羞恥感。就仿佛現(xiàn)實中,自己這個小演員,在媚.態(tài)橫.出,不知廉恥的引誘著他。“先生?!?/br>林沐溪將自己的心思靜了靜,準(zhǔn)備完畢后,聲音緩緩響起,極輕極輕,就像是一抹輕柔的羽翼從空中緩緩飄落而下。他顫抖著手,似乎是想要輕輕觸碰陳之文的臉龐,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了上去。“先生……很抱歉,我會用下.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你?!?/br>“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懷疑你是魔鬼的化身。我一直告誡著自己,我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向上帝祈禱過無數(shù)次,念了無數(shù)遍的圣經(jīng),卻仍然沒有辦法克制住自己不堪的欲念?!?/br>那清澈的眼瞳就像是一汪溪水,仿佛會說話似的,訴說著所有的痛苦和迷茫。“——對不起,最終我還是做出了這樣不齒的行徑,如果要墮入地獄的話……請和我一起吧?!?/br>就像是陳之文事先所想的那樣,林沐溪的確是個很認(rèn)真的人,在沒有任何提醒的情況下,他直接念出了劇本中的臺詞,一字不差。這小孩的演技的確不錯,那張白皙清秀的臉龐之上,充滿著痛苦沉迷的神情,顯然在此前已經(jīng)努力揣摩了中的劇本角色的心情,不斷的想要突破自我。但是,這還不夠。陳之文淡淡的看著他。林沐溪的目光之中太過的清明——按照原書劇本的劇情,這小奶狗被公司藏的實在是太好了,完全都沒有談過戀愛。牧師陷入無望、不經(jīng)世俗所允許的愛,所擁有的痛苦絕望的心情,這些東西,林沐溪可以通過以往那極為坎坷的演藝生涯做參照,演出淺薄的絕望感,但是……林沐溪在演戲的時候,他的眼里,少了一些熾熱,能夠融化人靈魂的溫度。——果然還是一個單純到極點的小朋友啊。陳之文在心頭感慨道。這也是林沐溪在原書之中的人設(shè)問題。他都沒有談過戀愛,又怎么能演出一往情深?要知道,根據(jù)原書劇情,在那部和女主徐秀秀定情的文藝片中,最一開始的時候,他差點被導(dǎo)演辭退,要不是女主徐秀秀為了氣袁凱,故意和他營造出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而幫他求了情,林沐溪早就失去了這個機(jī)會。不過,在后續(xù)的劇情之中,由于愛上了女主徐秀秀,成為了她的第二任男友,他后來的發(fā)揮越來越好,堪稱是天生的演員,悟性極高,觀眾也完全看到了林沐溪的成長,因此反而吸了一大波演技粉。陳之文微微勾唇,眼里帶著興味的光。——但是,這樣的人設(shè)……才是自己喜歡的。——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奶狗……這種親手調(diào).教的快感,才是每個導(dǎo)演所希望的,不是嗎?原書之中,林沐溪能因為愛上徐秀秀而在演技方面有所突破,既然穿了過來,陳之文也能讓這單純的小奶狗對自己愛而不得,徹底黑化,十足十地將卑微牧師的形象演繹出來。——這是屬于陳大導(dǎo)演的自信。………………林沐溪頗為緊張的等待著陳之文的答復(fù)。他心里有些懊惱,總覺得有些事情還沒有抓的很透,朦朦朧朧的像是隔著一張紙。按照的劇本,這一幕應(yīng)該已經(jīng)演完了。——對于他演藝生涯命運的審判,在這一刻即將開始。他輕輕的咽了口口水,剛想要收回手,怕讓陳之文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誤會,身下的導(dǎo)演……卻突如其來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不僅如此,陳之文突然發(fā)力,猛然之間將林沐溪拉在了他的身上,林沐溪的眼瞳微微收縮,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tài)坐在了他的懷里——淺淺的呼吸都交錯在了一起,溫溫?zé)釤岬摹?/br>四目遙遙相對,陳之文把另一只手緩緩的放在了林沐溪的右臉上,淡淡笑了笑。深色的眼瞳中直接印出了林沐溪徹底呆住的臉。“眼神錯了。”“按照劇本的劇情,我作為禱告人被下了藥,你的眼神要熾熱點、兇狠點,再兇狠一點……要帶著像是要把我撕碎的力度。”溫?zé)岬闹父馆p輕的摩挲著林沐溪纖長的睫毛,動作柔軟的像是帶著一股奇怪的吸力。“——而現(xiàn)在,你還不夠狠?!?/br>林沐溪愣愣的盯著陳之文那雙墨黑色的眼瞳,只覺得,自己像被種了蠱一般。凝視著對方極其白皙的皮膚,林沐溪的意識慌亂無比。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人靠的那么近……更何況,還是個男人。現(xiàn)在的場合,氣氛曖昧得已經(jīng)不再像是什么對戲的角色扮演了。他只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身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青年導(dǎo)演,仿佛在邀請自己,狠狠的撕.碎他。——根本就不用演戲,在這個世界上仿佛所有的人都會被他的目光所引導(dǎo),仿佛所有的人,都會產(chǎn)生骯臟不可說的欲.念。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受著底下的人溫?zé)岬膽驯?,林沐溪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陣低低的笑意,在自己的耳畔邊響起?/br>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了碰自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