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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文去了利城的這段時間,他之所以沒有及時的聯(lián)系過陳之文,也正是因為周思瑯。隨著陳之文當(dāng)時在綜藝節(jié)目上提出要開設(shè)肅清的監(jiān)督機制,盡管被周家壓了下去,發(fā)出了一些抹黑的通告,給陳之文扣上了態(tài)度極端傲慢的帽子,讓華國的娛樂圈也有了不小的動蕩。——看似是一片冰封的海面,底下的潮水卻在慢慢的翻涌。而這段時間,周思瑯?biāo)诘闹芗宜坪醢迅嗟拿^也指向了袁家。就算在其他領(lǐng)域,袁家占了很大的優(yōu)勢,周家在娛樂圈的勢力卻是根深蒂固的,袁紹榮又有心磨練一下袁凱,這段時間,原本貼著紈绔子弟標(biāo)簽的袁凱,如愿以償?shù)慕酉铝诉@一場硬仗。但在對上掌握著周家實權(quán)的周思瑯的時候,袁凱絕對占不到優(yōu)。之前袁凱就被叔叔袁紹榮提醒過,不要隨意的接近這家伙,周思瑯這家伙完全是個瘋子,說不準(zhǔn)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發(fā)瘋。就算這里是奧萊卡組委會所舉辦的宴會場所,但地點設(shè)置在公海的這種地方,如果這家伙真發(fā)了瘋,要做出什么違.法的亂子來,誰知道該讓什么人來阻止他——只可惜,這件事兒涉及到陳之文……涉及到那么多時間都沒有見過的這個青年導(dǎo)演,袁凱當(dāng)即就按捺不住了。他本身在家族之中為了麻痹那些叔叔們,經(jīng)營的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紈绔大少的形象。在這個時候,沖動上頭就沖動上頭吧。他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陳之文被這個家伙在那么多全球的財閥大亨的目光之下,用這樣充滿著禁.錮意味的姿態(tài)刻意的接近著。“你——”袁凱惡聲惡氣的皺緊了眉頭,剛想要繼續(xù)粗聲說幾句話,一雙潔白的手,竟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了,袁凱?!标愔奈⑿χf道。袁凱回頭,看到那在宴會的燈光下勾勒出的顯得格外清晰俊美的眉眼,一下子大腦發(fā)怔了片刻,思緒也停頓在了那里。“接下來就讓我自己處理吧,這畢竟是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guān)?!标愔牡恼f道。——這畢竟是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guān)。這句話隱隱的就像根刺兒扎在了心尖的位置,酸澀的情緒涌現(xiàn)在了心頭。比起看到周思瑯差點親吻上陳之文的耳垂更讓他難受。袁凱猛的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口,粗聲粗氣的,“cao,這個時候還逞什么英雄……還不領(lǐng)情,算了,你自己解決吧,老子就在旁邊看熱鬧好了?!?/br>說完這句話后,他甩了甩手往旁邊走了幾步,視線卻像是粘在了陳之文的身上,沒有斷開分毫。陳之文把目光放在了周思瑯的身上。就算是被袁凱打傷了,作為原書設(shè)定之中長相最為秀雅的男主,周思瑯仍然是美麗的。換做前世,有些小情人就算癡纏鬧得很兇,但只要長著一張好看的臉蛋,他照樣會給予他們更多的縱容。這是因為,陳之文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兩性關(guān)系中占據(jù)了主導(dǎo)的地位。但是,面對著周思瑯這樣擁有著極端偏執(zhí)人格的家伙,兩個同樣強勢的人碰撞在了一起,相愛的苗頭陳之文認(rèn)為是不可能存在的,那剩下的只會是相殺了。陳之文目光釘在了對方的傷口上,輕笑一聲,“真遺憾,袁凱比我快了一步,否則打在你臉上的,就是我了?!?/br>周思瑯聽后,驀然一笑,“很好。”氣氛頓時陰沉了些許。遠(yuǎn)處站著的一些對于華國娛樂圈比較知情的人士,心頭隱隱的像是籠罩了一層烏云。他們很多都是華國人。怎么看,都覺得周思瑯和陳之文之間的氣氛,詭異的讓人心悸。“詹明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暗示的封殺.令的難道不是周家嗎?為什么他們之間的氛圍濃稠的讓人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詹明玉也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周思瑯。他突然隱約的感覺到了那雙眼睛底下藏著的情緒。——比起恨意……那更像是帶著幾分扭曲占有欲的求而不得。和詹明玉藏著的心其實有一點點相似。但在求而不得之下,詹明玉更多的是歉疚和后悔。不知道,這個瘋子自己有沒有意識到?而就在這個時候,奧萊卡組委會的幾名官員走了過去。他們似乎是受到了某一個人指使的特殊指意,恭敬的跟著周思瑯說了幾句話,那青年的臉上閃過了些許陰沉不定的神情。周思瑯看著陳之文,輕笑一聲,“……你以為,就算有人為你撐腰,你就能逃出我的牢籠嗎?”他看著陳之文安靜的站在那里,像是精雕細(xì)琢的藝術(shù)品一般的側(cè)臉,心頭渴望擁有的欲.火和總是保持著偽善模樣的溫柔假象交織在了一起,帶著幾乎要沖破血管的喧囂。他早就知道,陳之文和他小時候想要占有的雀鳥是不一樣的。這是一個人格獨立、靈魂璀璨的男人,想要把這樣珍稀的生物鎖在屬于自己的牢籠之中,必定要比此前花更多、更多的心思。不過,在時間和經(jīng)歷之上,周思瑯自信自己有充足的資本能和陳之文耗下去。“沒有用的,這一次,各式各樣的人太多了,鬧起來的話也不符合我的美學(xué),我可以放過你?!?/br>周思瑯溫柔的說道,“下一次,當(dāng)你一個人孤身回到華國之后,可就不會那么簡單了?!?/br>“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飛回來的?!?/br>他謙和的對陳之文笑了笑,似乎要伸出那沾了血跡的手指,想要摸一摸陳之文的臉龐,在看到青年漠然的神情之后,微微一頓,還是收回了手,轉(zhuǎn)身離開。陳之文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人群。他總覺得,組委會的反應(yīng)似乎太快了些。就仿佛是……有什么人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幫他妥帖的處理好了。——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話……是誰呢?他莫名的想到了那束鮮紅的玫瑰。嬌艷欲滴。被他連同著周思瑯?biāo)偷哪羌咨餮b扔到了垃圾桶。——難道是那個男人?——可是在宴會上都不見他的影子……如果他真的來了,又何必連宴會都不曾出席?——總不可能是刻意為了見自己吧?這個念頭想想也不太可能,陳之文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把它扔在了腦后。收回了視線,看著周思瑯在其他奧萊卡組委會官員恭敬的引導(dǎo)下離開的背影,陳之文淡淡說道,“當(dāng)我重新踏到華國的時候,絕對不是孤身一人?!?/br>“在抱有這樣輕蔑的想法……說不定你們周家所建立的娛樂帝國,也會彈指間灰飛煙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