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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的女孩子變成了這種模樣,他不僅沒有什么表示,甚至還在笑。林紹元之前就覺得他不對勁,現(xiàn)在見了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只覺得背后一涼。“……你笑什么?!”“人笑的時候,一般不都是因為高興嗎?”燕光道,“我就是在高興啊,為你們,擁有了能夠窺見世界真相,甚至有機會抵達這個沙盒,這個世界的外側。”燕光,若是原本的,正常的燕光的話,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跟原人物性格不符,要用作為任務者的思維去考慮的話,可能會覺得這是另外一個任務者。可大多數(shù)任務者都會按照人設行事,但也不能排除是剛開始做任務的新人,沒有扮演經(jīng)驗的可能性。不過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劇情已經(jīng)快要接近尾聲了,燕光之前都毫無破綻,林紹元能確信對方就是原本的燕光,會有任務者突然出現(xiàn)的可能性又被壓制到了最低。比起是否是任務者,占據(jù)他腦海的,是另外一種讓他臉色都有些發(fā)白的猜測。你不是燕光或者你究竟是誰這樣的話,林紹元并沒有說,他只是問道:“你是、你是‘信使’嗎?”竭力想要保持平靜,聲音卻控制不住的顫抖。畢竟站在他面前的人,很可能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而是某種怪物。原來的燕光到底哪里去了這種問題,想都不用想,都已經(jīng)被頂替了,被披上了外皮,除了被吃掉,就應該是被寄生了。這是燕光,卻又不是燕光。信使并不單指某個存在,而是一種職能。燕光看向林紹元,表現(xiàn)出了十分驚訝的樣子:“嗯?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不少?”這么一個回答,背后隱藏的信息量可就十分巨大了。說明了林紹元之前的,關于世界觀的猜測是正確的,也肯定了他的疑問。意思是,燕光的確就是“信使”,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了。“不過,嚴格來說,這個人類并沒有死。”燕光道。“我只是臨時借用他的身份在這個沙盒里行走罷了?!?/br>或許是寄生,又或許是其他的手段。燕光已經(jīng)承認了,猜測得以證實,嚴格來說林紹元現(xiàn)在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脫離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現(xiàn)在能夠脫離的話,那自然是馬上就脫離,沒有那個精力再去管莫嵐嵐或者善后了,哪怕在外人看來自己是猝死也好,直接消失也罷,他都不管了。‘什么叫沒有辦法脫離??’‘發(fā)生未知錯誤,正在排查修復,請您稍安勿躁。’系統(tǒng)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林紹元真的想破口大罵。他覺得自己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的,可是系統(tǒng)如今連完成與否都顯示不出來。那也不可能是燕光突然發(fā)神經(jīng)胡言亂語,接過這個設定就開始演戲。“真是意外,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燕光問道。“不過,也無所謂了?!?/br>他看了林紹元一眼,隨后目光便越過了對方,落在了他身后的莫嵐嵐身上。莫嵐嵐的精神狀況還沒有徹底穩(wěn)定下來,捂著頭蹲在原地,像是根本沒有覺察出林紹元跟燕光這邊的情況。林紹元瞬間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吾神不喜那個女人,”燕光這么說著,話語中似乎還有些苦惱,“至于到底是為什么,那也不是我該去探究的,那我又應該怎么做呢?”“殺掉?噢,殺掉的話就好了吧?”林紹元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抵抗這些存在的,哪怕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名“信使”。對方若是真把莫嵐嵐殺掉了,嚴格來說這劇情也還沒有完全走完,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轉的災難性后果,那他的任務在確認完成之前世界就已經(jīng)出了問題,不管怎么樣都是任務失敗。于是目前就似乎是進入了一個死胡同,無論那條路都走不通。燕光只是在喃喃自語,并沒有立即動手,林紹元看著他,只覺得汗珠從額上落了下來。外形與人類無異的怪物像是終于想好了,往前踏了一步,這一步仿佛是踏在了林紹元的心上,讓他的心重重一跳。別誤會,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與戀愛心動之類的情緒無關的,充斥著他的心臟的只有緊張跟驚懼而已。可是燕光往前踏了一步之后,又忽然不動了。他皺起了眉,沒錯,就是如此人性化的表情,那種在苦惱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不能,不能殺?為什么?”“不高興,哪位大人會不高興?”他看起來仿佛是在跟誰在對話一樣,語氣還挺恭敬。作為“信使”的他,要問會跟誰這么交流,似乎也只剩下了一個答案。…………另一邊,嚴雙彥正跟著尤淵往那個小島的方向趕。因為是選的最近的道路,勢必要穿過整個村子。走在路上,尤淵表現(xiàn)出的這熟門熟路的,熟知這里所有道路的樣子,嚴雙彥也就不說了,他只是有些奇怪,他們這走了一路,居然一個人也沒看到?這村子人再少,可也應該是有人在村子里走動的,沒道理一個人也遇不到啊。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他看著這村子也是有生活氣息的,怎么會這樣呢?嚴雙彥甚至還在路邊的一個桌子上看見了一個還在往外冒熱氣的熱水杯,看起來就像是,村子里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樣,整個村子就仿佛變成了**。……不,又或者是,刻意規(guī)避,躲起來了?可是他們又為什么要躲呢??嚴雙彥不動聲色的瞄了身邊的尤淵一眼。尤淵跟這個村子的關系,他之后也是要問清楚的。“彥彥又在想什么?”尤淵問道。似乎嚴雙彥每一次在琢磨東西的時候,尤淵都能夠看得出來,也不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