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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雅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這幾人說話,似乎很享受這種家人團聚的氛圍。其實這種氛圍顧恰已經(jīng)很久沒感受到了,自他上大學(xué)以來就徹底與親情斷了聯(lián)系。也有人說過他挺慘的,父母都不在了,一個人孤苦伶仃。但孤獨久了,其實他也習(xí)慣了一個人的日子。漫天的思緒翻飛,顧恰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投入了這場飯局里面。莫雅雅做的菜有辣子雞、糖醋魚、烤乳鴿,還有幾只蒸好的螃蟹放在那里。但顧恰不喜歡這玩意,不愿意吃,筷子總是往辣子雞和魚那里伸。他沒想到的是賀濯一邊跟顧青聯(lián)絡(luò)著,一邊還有空關(guān)心他。賀濯笑說:“怎么不吃螃蟹,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這種海鮮?!?/br>“不喜歡剝殼……”顧恰解釋道。其實他這句話也有歧義,顧恰自己吃龍蝦的時候剝殼特別快速,到了螃蟹這里卻怎么也不愿意動筷子了。賀濯沒有太大意外,甚至一臉認同的說道:“還跟小時候一樣啊,是不是以前被螃蟹的蟹鉗子給扎到了手,有陰影?”一旁莫雅雅和顧青還奇怪了一下:“是嗎,原來這才是你不吃螃蟹的理由啊?!?/br>顧恰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了:“對呀,想不到吧,我一個男生還會被這種事情烙下陰影?!?/br>雖然那蟹鉗子扎到手的洞根本看不出來,像個隱形的傷口,但他就是疼。宛如針扎一般,不能刻意去忽視,卻時時提醒著你這里有一個小傷口。賀濯表示了解,忽然動手拿起了專門吃螃蟹的剪刀,直接熟稔的剪開了那肥嫩的蟹腿。他遞給了顧恰,里面的白rou露出了一個頭,看起來鮮艷欲滴。賀濯說:“表哥送你的,嘗嘗吧?!?/br>“啊,謝謝謝謝……”顧恰朝他笑了一下,看著賀濯眼神變得溫和了些許。這個表哥也太溫柔了吧,很會察言觀色,而且處處體諒著你,雖然在一些事情上有些古板但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有魅力。頓時,顧恰看賀濯的眼神就親近了幾分,好像沒有之前那種生疏的感覺了。這頓飯終于是愉快的吃完了,晚飯結(jié)束后,莫雅雅叫住了顧?。骸澳銕惚砀缦聵侨コ匈I些用具,順便可以買點飲料零食,你表哥這幾天家里還沒裝修好就暫時住我們家?!?/br>“啊,好吧?!逼鋵嵥麑@里也不是很熟?。?/br>不過顧恰沒辦法,只能跟原身父母說了聲再見,然后領(lǐng)著賀濯出了門。兩人下了樓梯,顧恰這才有空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區(qū)的建筑風(fēng)格,四周都是樓房,居民樓有四棟,一樓是一個大型公園,有草坪還有散步的地方。比起小區(qū),這里居住的也多半是退休的老人和朝九晚五的工作黨。顧恰沒什么好話題開口,正當他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賀濯主動說話了:“恰恰這些年有談過戀愛嗎?”“沒有……”顧恰也不知道原身上高中時有沒有談過戀愛,不過據(jù)說是沒有的。賀濯身高腿長,顧恰以聞千寒那身高略微丈量了下,推測賀濯跟聞千寒也就一二厘米的差距。當然,是聞千寒比他高了那么一點,不過是很小的差別。光顧著說自己了,顧恰看著賀濯也打聽了下:“表哥你光問我,你自己呢?事業(yè)有成,海歸人才,追求你的人也很多吧?”小表弟的反問還讓賀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啞然失笑:“沒呢,沒遇上合適的。”其實越優(yōu)秀的人對待感情有許多種方式。豁達、開朗、游戲人間,這些都是常見的例子。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超市里面,顧恰去拿了個推車,直接開始放開了心掃蕩。既然是原身老媽說的,那他買多少都沒關(guān)系了。貨架上擺著一排的薯片、辣條、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嗎,顧恰統(tǒng)統(tǒng)拿了一些。逛完零食區(qū)他才去了生活區(qū),給賀濯挑了兩個杯子,還有牙刷毛巾之類的。正挑著東西,賀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對方只能去遠一點的地方接。顧恰正看著面前那個小黃鴨和小恐龍的杯子糾結(jié),兜里的手機忽然發(fā)出了一聲震動。他順勢拿了出來,只見屏幕上面顯示的赫然是W的私聊窗口。對方說:“晚上有空嗎?想跟你一起打游戲?!?/br>他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七點半,等會兒八點多應(yīng)該就有空回臥室了,顧恰便回答:“八點半可以嗎,我等會兒要先洗個澡?!?/br>W說了聲:“可以?!?/br>他剛想放下屏幕,對面又發(fā)來了一句:“其實我也想跟你交個朋友,以后有什么話可以找你聊天嗎?”交朋友當然沒問題了,顧恰怎么可能不同意。他嘴角彎了起來,內(nèi)心里暗暗覺得W用詞好嚴謹,一邊又笑瞇瞇的回復(fù)他:“可以啊,我正愁沒什么朋友呢,有人聊聊天當然也開心?!?/br>而這次,W回復(fù)他就沒有那么快了。顧恰放下手機,終于是把杯子挑好了,而賀濯也打完了電話。那人腳步款款,走過來時順道挑了個毛巾丟到了顧恰面前的推車里,兩人并肩走了出去。他說:“恰恰,要不要我?guī)愠鋈ネ鏁???/br>“去哪玩啊,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都晚上了,能去玩的地方也只有酒吧KTV之類的吧?顧恰狐疑著,賀濯果然說,“MMG的教練聯(lián)系我去唱歌,說是贊助他們這么久了一直都沒露面,我這次回來正好跟他們一起去?!?/br>MMG?靠,豈不是那個江恪也在那里。其實對方算帥的,但那股樣貌表面看是溫柔,但一舉一動皆風(fēng)流。江恪那種性格的人應(yīng)該算得上薄情寡義,哪怕之前聯(lián)系他也只是看上了個皮囊罷了,又不會真的流連于此。顧恰當然不會自戀到對方喜歡自己到不行,他只是不太喜歡跟花花公子打交道。胡亂想了一會兒,他還是拒絕:“不了,我得回家直播?!?/br>“也好?!辟R濯不會為難他,只是表達了下自己的疑問,“之前不是看你跟MMG的隊長一起打過比賽嗎,既然算朋友的話,不一起去玩嗎?”那算哪門子的朋友啊,純粹是江恪見色起意才對他好了些。顧恰有點煩躁,搖搖頭:“表哥,一時半會說不清,不過祝你玩得開心,我真回家去了。嗯,答應(yīng)了榜一帶他打游戲?!?/br>“就是你說的金主那個?”賀濯輕笑,“那也好,看來榜一挺黏你的啊。”“噗……”賀濯用詞真是奇奇怪怪的。在超市門口,顧恰跟賀濯說了聲再見,對方在路邊隨手招了個出租車跟他道別后就走了。顧恰拎的東西不算太重,他一個人提著回了家,跟莫雅雅和顧青解釋了賀濯的去向。真奇怪,原身老爸都醉了,賀濯竟然還一臉正常人似的又去玩了。雖然這表哥看起來很善解人意,說話溫溫柔柔的,不過從舉止行間來看對方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