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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佳的東方骨相,加上水墨畫般的皮相,半惺忪的狹長鳳眸冷淡地瞥了一眼全場,薄唇吐出的卻是guntang如星河的歌聲。可是在這一剎那,所有勾魂攝魄的音樂都不存在了,仿佛時間被靜止,喬醒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這個男人是誰,只知道這是美的本身。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映著驟然亮起的燈光,不可置信地盯著舞臺上的男人,瞳孔不斷收縮著,仿佛春風(fēng)吹亂一池桃花水。當時間凍結(jié)般的震撼稍稍淡去,熟悉的歌聲飄入耳中,將喬醒電到頭皮發(fā)麻后,喬醒才猛得反應(yīng)過來——誒誒誒誒誒??。。。∵@他mua的是江伏臣?!?。。浚。。。。?/br>作者:小劇場:喬醒:這他mua的是你?!江伏臣:mua☆、我喜歡你在此之前,喬醒對江伏臣的長相最深的記憶點,是江伏臣出演天下第一美人的那一幕——摘星樓被層層輕紗籠罩,如夢似幻,一道微風(fēng)拂過,吹動輕紗一角,露出江伏臣那張寡淡的面容。屏幕里的江伏臣和其他濃墨重彩的美人相比,并不是第一眼就會讓人驚艷,尤其在拍攝角度不好的時候,他的眼睛無神,看起來無精打采。可是現(xiàn)在,當喬醒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看江伏臣,而不是通過鏡頭時,喬醒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這他媽的是普通英俊?!那雙被喬醒嫌棄過無神的鳳眼,在現(xiàn)實中好像兩個漆黑靜默的漩渦,當喬醒靠近這片漩渦時,他的思維一下子就陷入了混沌中,冒出亂七八糟的比如“瞳仁太黑原來上鏡會顯得無神”,又比如“他是在發(fā)光嗎”的想法。小天使喬醒呆呆地坐在意識空間,嘴巴張大,抱著自己毛絨絨的翅膀,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一旁的小惡魔喬醒緊挨著小天使坐下,兩只小rou爪捧著臉,同樣是嘴巴微張的呆滯狀,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拋去喬醒對江伏臣的偏見,只從外形上來看,江伏臣確實是長得非常、非常、非常好。在燈光的照耀下,江伏臣的膚色呈現(xiàn)出一種毫無瑕疵的白,那是不見天日、束之高閣、價值連城的瓷白。喬醒坐在臺下望著沐浴在燈光下的男人,忽然想起了他去博物館參觀一個瓷器,記不清叫什么名字,也記不清那個瓷器是什么樣子,可喬醒記得圍在那名貴瓷器周圍的人。他們隔著玻璃,默不作聲,神情專注地觀望著,就如此刻,觀眾席上無人出聲。喬醒看著看著忽然就生氣起來。明明江伏臣是一個黑料纏身的人,這樣的人怎么能看起來這么、這么霽月清風(fēng)、身長玉立,長成這樣該讓人怎么罵!喬小少爺攥緊拳頭,憋得耳根發(fā)紅,妄圖鐵骨錚錚,可是那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卻實在找不出幾分厭惡。鏡頭對準觀眾席的攝影看到喬醒后,忍不住給了喬醒一個特寫鏡頭。鏡頭里的少年有著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臉上染著一層云蒸霞蔚的桃花色,水靈靈得像一朵成精的小桃花,粉色的情緒枝椏茂盛地伸展開來,鮮活到令人移不開眼。攝影見過太多這樣的神情,少年人的喜歡來得太過輕易,他們會因為子虛烏有半真半假的謠言黑料去討厭一位明星,也會因為光鮮亮麗的皮相去喜歡一位明星,與其說是喜歡那個明星本人,不如說是迷戀對方的人設(shè),像是喜歡一個商品一樣,像是追尋一道不知真假的幻影一般。這些喜歡來得那么輕易,展現(xiàn)得那么熱烈,猶如煙花,升上空時伴隨的聲響熱鬧喧囂,綻放在天邊時歡天喜地恨不得昭告天下普天同慶,消失時又不留一點痕跡,可是誰也不能否認,那一剎那展現(xiàn)出來的愛慕姿態(tài),鮮活又生動。“大家說伏臣剛剛唱得歌好聽不好聽?。?!”男主持笑容滿面地問道。江伏臣抬起眸,隨意向觀眾席望去。喬醒很白,是現(xiàn)實中很罕見的冷白皮,觀眾席的燈光有些暗,喬醒白到他坐著的那塊地方好像都是亮堂的,他只是坐著那里,就讓人一眼看到。在這之前,江伏臣沒怎么注意觀眾席,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視線便撞上了喬醒。鳳眸微張,半晌,長長的眼睫抖了一下。女主持人沒注意到江伏臣的異常,故意拋出不善的問題:“伏臣知道自己唱的是小黃歌嗎?”觀眾們聞言在臺下起哄,臺上的江伏臣出了神,布滿舊疤的手掌緩緩握緊話筒,力度之大,手背上鼓起青筋。那是一瞬間的失態(tài),也只是一瞬間的失態(tài),屏住的呼吸緩緩?fù)鲁?,江伏臣又是波瀾不驚的神情,就連將鏡頭懟臉上的攝影都沒發(fā)現(xiàn)端倪。那雙鳳眸如深不可測的幽潭,即使泛起幾圈漣漪,也沒有半點聲響,江伏臣移開視線,風(fēng)輕云淡地嗯了一聲。“哦~”女主持人挑了一下眉毛,像逗貓逗狗一樣道:“我前不久也聽過一首,叫,這種歌我還沒聽過現(xiàn)場版的,不如伏臣你來一首唄?!?/br>女主持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響指喊“music”,完全沒有和江伏臣商量的意思,畢竟在這位女主持看來,江伏臣只是18線小藝人,憑借根本上不了臺面的小黃歌炒了一番熱度,等熱度過去了,肯定會被打回原形。對于這種既沒有作品,又沒有背景的小藝人來說,能上他們這檔國民綜藝簡直是走大運了,能在他們節(jié)目多說一句話,多一份展示機會,多喘那么一聲,都值得感激涕零,還需要什么商量?音樂伴奏響起來了,然而那性感又冷淡的男低音卻遲遲未出現(xiàn)。女主持側(cè)過頭,不解地看向江伏臣,每次看每次都會被江伏臣的氣質(zhì)和長相震懾,她是在后臺看過江伏臣化妝的,知道這個男人只簡單地涂了一層粉霜,連眉毛都不需要再多添幾筆,就已經(jīng)好看到這種程度。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多出幾分喜愛與縱容之心,向來捧高踩低的女主持難得放柔聲音,催道:“伏臣,快唱呀?!?/br>薄唇湊到漆黑的話筒旁,吐出冷淡的字眼:“抱歉,我不會唱?!?/br>不會唱這首歌?開什么玩笑。女主持并不相信這個說辭,都會唱,再說自己不會另外幾首出名的色系曲子,不是裝嗎?出于對美人的寬容,女主持沒有甩臉色,而是順著江伏臣的話道:“不會我們可以學(xué)嘛,伏臣上次不就當場學(xué)了嗎?可比那首簡單多了,你都不用記歌詞,把前奏里嗯嗯啊啊唱出來就行。”說到最后,她自以為很有幽默感地眉飛色舞起來。這檔綜藝里男主持常常會在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