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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起來的心虛,他飛快答道:“愚人節(jié)有人為了拍視頻假裝向我表白?!?/br>江伏臣點(diǎn)頭,持著酒杯并沒有喝,語氣平靜道:“這么緊張做什么?”容程舔了舔干澀的唇,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江伏臣面前壓力總是很大,好像自己的一切小動作都會被看穿,為了掩飾不自在,容程故作豪邁地對瓶吹。將一瓶酒飲盡后,看到江伏臣的酒依舊一口未動,酒裝慫人膽,容程借著酒意摸出口袋里的那包煙,“來一根嗎?”下一刻,他眼皮一跳,因?yàn)榻贾苯幽米吡苏鼰煛?/br>布滿傷痕的手指隨意撥弄香煙,江伏臣抬起眼,與容程略顯緊張和恐懼的眼睛對視。江伏臣隨意取出一根煙,自顧自地點(diǎn)火,一縷煙霧從他指尖繚繞,江伏臣垂眸望著點(diǎn)燃的香煙,黯淡的火光在鳳眸中央亮起。容程喉結(jié)聳動,想要說些什么,一陣鈴聲從江伏臣的口袋里響起,江伏臣一手隨意夾著煙,一手摸出手機(jī),手機(jī)光照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好看到令人移不開眼。容程看著江伏臣。他一直都知道江伏臣很好看,他甚至最初結(jié)交江伏臣,就是因?yàn)榻嫉拈L相。不過容程怎么也想象不出來,那雙總是淡漠的鳳眸溫柔下來時,會是什么樣子。可他現(xiàn)在知道了——那雙鳳眼里閃爍著光芒。那樣的光芒無法用任何一個簡單的詞匯來形容,不是明亮,不是璀璨,包含了太多太多。“嗯?不小心點(diǎn)到語音通話了?”江伏臣說話的聲音甚至可以稱得上寵溺,他溫和地說出了容程的住處,對手機(jī)那頭的人叮囑道:“記住了嗎?去報(bào)警,告訴警察,這里有人聚眾吸毒?!?/br>容程全身僵硬,他干巴巴開口道:“……江哥你在開什么玩笑嗎?哈,這才是我被人開過最大的玩笑?!?/br>江伏臣將煙扔進(jìn)酒杯中,盯著混濁的酒液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沉悶的空氣中盡是腐敗奢靡的氣息,昏暗的光線下,江伏臣幾乎面無表情,他的氣質(zhì)如同天邊忽明忽暗形狀莫測的流云,鳳眸是看似風(fēng)平浪靜卻暗波涌動的深海。沒有等,也懶得等對方的回答,江伏臣直接揚(yáng)起手臂將這杯酒沖容程的臉上潑去!辛辣的酒液刺激地容程睜不開眼,他的腦子一時間處理不了這種突變的情況,甚至有些認(rèn)不出來面前這個眼角眉梢寫滿戾氣的男人是往日的江伏臣。修長的手攥住容程的領(lǐng)帶,在容程錯愕的目光中,江伏臣拿起桌上嶄新的酒瓶,對著容程那張臉直接砸了下去!“啊啊啊啊——!??!”酒液四濺,玻璃瓶碎了一地,一群醉鬼仿佛大夢初醒,略顯遲鈍地看了過來。可也許眼前的一幕才是夢。他們看到江伏臣對面容扭曲、止不住慘叫的容程一字一句道:“我最討厭有人碰毒。”*喬醒趕到現(xiàn)場時,場面十分混亂,房間里到處是翻到的家具破碎的酒瓶,兩個被打到頭破血流的人倒在地上有氣出沒氣進(jìn),沙發(fā)周圍則蹲著一群瑟瑟發(fā)抖的醉鬼。發(fā)生了什么?!打架了?!哥哥在哪里?!哥哥不會受傷了吧?!過于濃郁的酒氣煙味讓喬醒想要作嘔,他捂住鼻子,急切地尋找江伏臣的身影,很快看到了站在窗戶邊抽煙的男人。蒼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漠,看到喬醒時,江伏臣眉頭微挑,掐滅了煙。喬醒上上下下打量江伏臣,恨不得化身掃描儀,識別出江伏臣身上的傷口,“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勁?發(fā)生什么了?是他們欺負(fù)你了嗎?”一連串的問題像激光槍一樣嘣個不停,小奶音染上了一絲哭腔。那雙桃花眼快要急哭了,蔓延上來的水汽仿佛隨時會凝結(jié)成水滴,讓淚珠挑上長長的眼睫。這個畫面和夢境中那個小哭包有一瞬間的重疊,指尖微微動了動,江伏臣想要做那件夢中不能做到的事情——為喬醒擦眼淚。他還記得那個夢,夢里喬醒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可他卻連為喬醒擦拭淚水都做不到。然而喬醒吸了吸鼻子,堅(jiān)強(qiáng)地忍住不哭,還在心里拼命對自己叮囑:這不是做夢!當(dāng)著哥哥的面哭出來也太太太太弱雞叭!雖然不知道哥哥遭受了什么,但這個時候一定要展示出男人可靠的一面,讓哥哥脆弱時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在那雙漆黑鳳眸的注視下,喬醒深吸了一口氣,和他的小呆毛一樣倔強(qiáng)地挺起胸膛。這讓江伏臣很想摸摸喬醒的腦袋,他艱難地將視線從那簇呆毛移開,落在喬醒白里透紅的脖子上。目光向下移,江伏臣的眼里染上淺淺的笑意。喬醒順著江伏臣的目光低下頭,看到了自己毛絨絨的拖鞋。喬醒:“……”靠靠靠靠靠靠這拖鞋一點(diǎn)也不猛男!一下子就缺少穩(wěn)重感了有沒有?!“不是讓你報(bào)警嗎?怎么大晚上你一個人跑來了?”江伏臣把窗戶開得更大一些,清新的晚上吹了進(jìn)來,沖淡了室內(nèi)的煙酒味,也讓喬醒的呆毛在風(fēng)中凌亂。喬醒聽到江伏臣說報(bào)警后根本坐不住,腦子里腦補(bǔ)出各種可怕的場景,一路心急如焚趕過來。“我報(bào)警了,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甭曇粼秸f越小。江伏臣看見喬醒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尤其是那簇微微彎下腰的呆毛,指尖忍不住動了動,“如果事情連警察都不能解決,你過來豈不是自己都會受傷?!?/br>喬醒每次在江伏臣面前,氣勢就矮了半截,此刻聽到江伏臣這么說,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濕潤的眼睛讓他顯出一種小動物的無辜感。讓原本就對喬醒冷硬不起來的江伏臣心又軟下一截,他脫下外套,披在喬醒的肩上,“下次再跑出來,要多加件衣服,免得著涼,知道了嗎?”喬醒被江伏臣披上外套時,他們最近的距離大約一指,江伏臣帶著淡淡煙草味的鼻息噴吐在他的臉上,喬醒臉上的表情完全空白,耳垂紅到近乎滴血,他從肩膀到聲音都在微微發(fā)顫:“嗯……”江伏臣聽到那顫巍巍的小奶音在他耳邊很輕地響起:“謝謝江哥?!?/br>怎么不說謝謝哥哥?外套對喬醒來說很大,上面還殘留著江伏臣的體溫和氣息,將喬醒裹起來,就像……就像他被江伏臣從身后抱住了。喬醒:“……”為什么我越來越變態(tài)了,只是披個衣服而已我到底在想什么?!喬醒一邊自我唾棄,一邊又逐漸沉迷,許久未見的小天使喬醒和小惡魔喬醒又冒了出來,互相不知道在爭論些什么。警笛聲打斷了喬醒混亂的思緒,在警察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