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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說,“因為好像從剛開始的時候,就總是想靠近你,有意或無意的,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F(xiàn)在看來,那好像是種本能,是求生欲,是……感受到你的氣息,我就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氣息?”陳放晃了下神,他的信息素沒有味道,會被一個beta感知到氣息嗎?“我嗅覺失靈,什么氣味都聞不到,雖然我們都……都是beta,但我能感受到你,放哥?!甭纷R卿埋在陳放頸間深吸一口。“你是我的氧氣?!?/br>第28章連本帶利,我都要收回來氧氣。多美好的一個詞啊。美好到自己跟這個詞沾邊,都擔心會弄臟它的含義。陳放自己從不敢想,他生來被認作是缺陷的無味omega信息素,那樣虛無縹緲的存在,竟然會在某天被一個嗅覺失靈的人捕捉到,并且告訴他,是那人賴以生存的氧氣。路識卿明明是顆閃著光的星星,怎么會愿意來到這里,擁抱一個爛泥里生長的人呢。可他抱得真的好緊。幾乎讓陳放有勇氣相信,他們可以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一起走到很遠的地方。“你怎樣都很好,沒有嗅覺也很好,我們不要什么信息素也可以在一起。”陳放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抖,還是收緊了環(huán)著路識卿腰的手臂,“我也會抱緊你……我們一直在一起,可以嗎?”“再抱緊點兒。”路識卿說。陳放努力繃緊著手臂,“這樣可以嗎?”“你的力氣比我想象的要大?!甭纷R卿笑了笑,像是心里有什么事隨著陳放抱著他力氣的增大而踏實下來,長舒一口氣,“我們當然可以?!?/br>不遠處的禮堂隱約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配合著當下的氣氛,路識卿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陳放抱起來轉(zhuǎn)幾個圈,又覺得這行為實在太傻,可能會遭到陳放的嫌棄。正猶豫著,他突然聽到看臺下中氣十足的一聲:“上面抱在一起的,哪個班的!”哪個班的……班的……的的……回音在cao場上蕩開好幾層。這別具一格腔調(diào)和老套的內(nèi)容,路識卿在其他場合下有幸旁聽過幾次,肯定是那個負責查違紀和早戀的胖教導主任。在第一聲回音還沒完全消失的時候路識卿就意識到了,然后竟然生出一種“我靠終于輪到我了”的感覺。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勁,畢竟是在早戀,不能太囂張,還是應該拿出點應有的覺悟和行動來。“跑!這邊!”路識卿拉著陳放,還不忘抄起放在一邊的拐,沿著腳步聲靠近的反方向的樓梯下了看臺,還借著看臺下的幾個小門迂回穿梭了幾回合,才逐漸聽不到教導主任噠噠的皮鞋跟踩地聲。這戀愛談得,夠刺激。路識卿和陳放躲在看臺后男廁所的小隔間里,體內(nèi)激素水平因為方才與教導主任斗智斗勇而飆升,倆人都喘得厲害。胸膛在呼吸起伏間不經(jīng)意貼近,氣息都打在彼此身體上。“你的腿……沒事吧?”陳放小聲問。腿?怎么了?路識卿看了眼自己手里拎著的兩個拐,情急之下竟然能忘了這茬,甚至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不知道該把此刻的心情稱作驚喜還是驚嚇,只是經(jīng)陳放一提醒,大腦里負責痛覺感受的部分重新運轉(zhuǎn),恢復的疼痛像是肌rou又被撕裂了一次。“我靠!”路識卿有點說不出話,但一邊疼一邊控制不住想樂,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快樂似乎還很容易傳染,陳放也看著他樂起來。“笑什么呢?”陳放沒特意憋著,邊笑邊問,“腿不疼啦?”“疼?!甭纷R卿稍微控制了下,好不容易把那股有點傻氣的笑意從自己腦袋里趕走了點。陳放也不再笑了,只是抬眼看他。高處貼著玻璃紙的天窗漏進點柔化的月光,清清冷冷,匯成陳放霧蒙蒙眼睛里隱約的光點,把路識卿映在里面。剛剛他腦子被放空的笑意很快被另一股沖動填滿。路識卿手從陳放背上一點點向上,托著陳放的后腦勺,嘴唇再次欺壓上來。“唔……”陳放稍微偏過頭,小聲喘著,“卿哥,公共場所?!?/br>“你每次都這么說,我平時就沒聽過?!甭纷R卿又靠近了些,鼻尖壓著陳放的,像是不滿,“而且所有人現(xiàn)在都在禮堂看晚會,肯定沒人跑這么遠上廁所……你覺得你現(xiàn)在說這話,我還會聽嗎?”“……不會?!标惙糯鸬溃袷窃缰涝诼纷R卿完全拋棄了“矜持”這種東西后,自己那一點點不好意思是無謂的,笑了下,“那你想干嘛?”“下午還說,你欠我的吻,可以收利息。”路識卿把陳放寬大的校服衣擺往上扯了扯,手撐開他松緊帶的褲腰,聲音帶了點被熱度烘烤的沙啞,“現(xiàn)在還吧,連本帶利,我都要收回來?!?/br>……(省略部分見作話)被反復舔舐的唇瓣上觸感不再綿柔,反倒尖銳刺痛,從嘴唇一直蔓延到陳放后頸又熱又脹的omega腺體上,隱約伴隨著陌生又極致的愉悅感。這種刺痛感只持續(xù)了一瞬,隨著路識卿的意識從極度亢奮中一點點恢復,陳放感覺到自己被尖銳牙齒攫住的嘴唇得到釋放,作惡犬齒的主人在他的唇角、鼻尖和略微汗?jié)竦念~頭上啄吻。倆人抱著喘了不知道多久,他們聽見外面cao場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知道是晚會結(jié)束了。在外面呆得夠久,做的事也足夠令人饜足,路識卿嬉皮笑臉,手摸到陳放褲兜里,知道他有隨身帶紙巾的習慣,一點不慌亂地把手上和褲子里弄濕的地方擦干凈,又給陳放仔仔細細擦拭著,處理好后一起走出了衛(wèi)生間。他們在喧鬧人群的視線后牽手,緊緊相握的掌心里還留有彼此最熾熱的溫度。運動會仍然沒有結(jié)束,甚至在項目進行大半之后才準備舉辦開幕式。第二天早上,路識卿拄著拐直接從寢室去cao場看臺時,陳放已經(jīng)在座位上等他了。“給你買的早飯?!标惙胚f給他一盒蒸餃和小籠包,自己拿著一杯米粥,用吸管小口抿著。路識卿還沒完全清醒,不樂意講話,也不急著吃東西,光坐在一邊揉眼睛看著陳放。他喝的粥一定是在學生街右手第三家早餐鋪買的,老板把粥熬得很稠,每次都堵在吸管里下不去,總會沾些在嘴邊上。路識卿的手比腦子先醒過來,抽了張紙巾幫陳放擦嘴角。水漬被擦干凈,卻還是有一小塊與陳放原本唇色不同的痕跡被留在上面,棕褐色的斑點,似乎還有些不平整,周圍有一點翹起的皮。好像是一塊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