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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之位來之不易,是皇帝力排眾異給他的。面圣的時(shí)候,他一個(gè)勁地盯著趙棲看,趙棲知道他是在感激自己,但還是被看得全身發(fā)毛,只能不時(shí)地去看看蕭世卿洗洗眼。新晉三甲按規(guī)矩都要先領(lǐng)一個(gè)閑職。狀元和榜眼去了翰林院,徐邱則去了御史臺。趙棲說了幾句勉勵(lì)的話,讓他們好好干,別因?yàn)槭情e職就掉以輕心之類的。狀元和榜眼只應(yīng)了聲“是”,徐邱慷慨激昂道:“皇上放心,臣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以報(bào)皇上再造之恩?!?/br>趙棲心道你一個(gè)言官還是別鞠躬盡瘁了,你越忙就證明朝廷越亂,面上卻笑著說:“朕看好你喲。”蕭世卿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你們退下罷。”徐邱聞言,面上沉了沉,似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榜眼扯住了衣角,隱忍道:“微臣告退?!?/br>出了勤政殿,徐邱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常兄,你剛才何故拉著我?”“我若不拉住你,你想做什么?”“我要行御史之責(zé),當(dāng)面參奏當(dāng)朝宰相!”徐邱義憤填膺道,“有皇上在,蕭相有何權(quán)利命我們退下?還有,皇上都未喝茶,他倒好,在勤政殿和在自己家中一樣,君臣之禮何在?”榜眼搖了搖頭,“你啊,書生意氣!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就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蕭丞相。否則,別說你的烏紗帽,你連命都保不??!”徐邱無所畏懼:“我深受皇恩,這輩子只會效忠皇上一人!蕭相再是權(quán)勢滔天,也是皇上的臣子,我就不信我參不了他!”此時(shí)此刻,剛收獲了一個(gè)死忠粉的趙棲正在接受蕭世卿的審問。“聽說,昨夜雍華宮很熱鬧?”蕭世卿在宮中眼線眾多,什么事都瞞不過他。在他面前,趙棲都懶得掙扎,“就……有一點(diǎn)點(diǎn)熱鬧吧。”蕭世卿笑了聲,“難得容棠主動(dòng)投懷送抱,皇上怕是高興壞了?!?/br>“哪有,朕是累壞了。”蕭世卿挑起眉,“嗯?”趙棲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忙道:“朕不是丞相哥哥想的那個(gè)意思!”“那是何意?!?/br>趙棲反擊道:“你還好意思問朕!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來救朕?朕辛辛苦苦維持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身差點(diǎn)沒了你知不知道!”蕭世卿靜了一靜,“我昨夜回了相府,今日一早才聽說了此事??磥?,以后我不能把皇上獨(dú)自留在宮中了?!?/br>趙棲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要干嘛?”蕭世卿半真半假道:“以后我若回府,皇上同我一道回去?!?/br>趙棲差點(diǎn)從龍椅上摔下來,“丞相哥哥是認(rèn)真的嗎?”蕭世卿微笑,“皇上覺得呢?!?/br>“可這又不是朕的錯(cuò)!丞相哥哥憑什么罰朕?。 壁w棲簡直窒息,“朕冤枉啊,朕太慘了,朕要用血在丞相哥哥腿上寫一個(gè)‘慘’字……”“別吵,”蕭世卿道,“過來?!?/br>趙棲不太情愿地走到蕭世卿跟前,“怎么?”蕭世卿看著他,“昨夜容棠對你做了什么?!?/br>“什么都沒做啊,”趙棲道,“朕推開他了。”蕭世卿目光沉沉,“真的什么都沒有?不要對我說謊?!?/br>趙棲回憶著當(dāng)時(shí)的情景,撓頭:“大概就抱了一下,然后親了一口臉?”蕭世卿:“……這叫‘什么都沒做’?”“嗐,朕又不是小姑娘,親口臉而已嘛。而且容棠是因?yàn)槌粤怂?,失去了理智才會饑不擇食,朕不怪他……?/br>“怎么親的?”趙棲有點(diǎn)懵,“???就,就在臉上親了口啊,你讓朕怎么形容……”蕭世卿漫不經(jīng)心道:“形容不出來,就演上一演,如何?”趙棲驚呆了,“這,這怎么演?”蕭世卿指尖敲打著桌案,“自己想?!?/br>趙棲茫然地看向江德海,江德海嚇得話都說不好了,“皇、皇上,您看奴才干嘛啊……”趙棲一陣惡寒,拿起一本奏本,“假如這是朕的臉,朕是容棠?!壁w棲在奏本上吧唧了一口,“就是這么親的啊?!?/br>江德海:“皇上演的太好了!”蕭世卿呵地一聲冷笑,又問:“你準(zhǔn)備金屋藏嬌多久?”“唉?”趙棲反應(yīng)過來,“容棠現(xiàn)在還昏睡著,等他醒來再說吧。”蕭世卿頷首,“既然皇上的龍床被占了,從今日起就搬來海晏殿罷。”趙棲:???蕭世卿常在宮中留宿,住的就是海晏殿。海晏殿離上朝的太華殿和議政的勤政殿都很近,離后宮遠(yuǎn),最適合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居住。所以,趙棲欣然同意了蕭世卿的提議——才怪。“不不不,朕在雍華宮偏殿住得很舒服,就不打擾丞相哥哥了!”蕭世卿道:“有了昨夜之事,你以為我還會放著你不管?”趙棲要哭了,“朕愿意被丞相哥哥管著,但是住一起……”蕭世卿目光如刀:“皇上不愿意?”“朕會認(rèn)床?!?/br>“是么,我看皇上在相府的時(shí)候睡得還挺好。”趙棲忍辱負(fù)重,小聲道:“那……好吧?!?/br>趙棲自認(rèn)自己在別人面前還能有幾分帝王的威嚴(yán),特別是在趙橋面前,他就是妥妥的兇狠猛獸啊。然而他再兇狠,到了蕭世卿面前,還是得乖乖地收起爪子,當(dāng)一只溫順可愛的小貓咪。平時(shí)兩人相處的時(shí)間已經(jīng)夠多了,如果還住在一個(gè)宮里,那他還不得憋死。是夜,蕭世卿從一堆奏本中脫身,問:“皇上呢?”江德海道:“皇上已經(jīng)睡下了,睡得可香了?!?/br>蕭世卿輕笑一聲,“不是認(rèn)床么?!?/br>江德海努力幫主子說話,“皇上昨晚上一宿沒睡,今日又忙了一日,定然是累壞了?!?/br>“還不是他自找的,”蕭世卿淡淡道,“他以為自己守著,容棠就能醒來?蠢貨?!?/br>江德海聽得冷汗連連。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