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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顫顫巍巍地抹汗,“草、草民不知……”扶資正要再問,被蕭世卿揚(yáng)手制止,“直說罷,皇上究竟所患何???”“皇、皇上氣虛血虛,腸胃濕熱……”蕭世卿冷冷打斷,“本相沒時間和你拐彎抹角?!?/br>蕭世卿還未說什么威脅的話,張?zhí)t(yī)已經(jīng)扛不住了,白著一張老臉,哭喊道:“丞相!丞相啊——草、草民實(shí)在是不敢說??!皇上居然,居然……”蕭世卿壓著嗓子,隱忍道:“皇上他是不是……有了身孕?!?/br>一向沉著冷靜的扶資瞪大了眼,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而這天方夜譚還是蕭丞相說的。一時間,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不由道:“丞相,你這是……”張?zhí)t(yī)也愣住了,“丞相都知道了?”蕭世卿靜了一息,彎身扯住張?zhí)t(yī)的衣襟,急不可耐道:“我說對了,是不是?!”“回、回丞相,草民給皇上診脈的時候,皇上的脈象確實(shí)是兩個月喜脈的脈象。”扶資不知道是他們瘋了,還是自己瘋了,迷茫道:“可是,皇上是一男子啊,男子如何能懷孕呢?”事到如今,張?zhí)t(yī)只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相傳,東瀛有一秘藥,男子服用了可同女子一般懷孕生子。但此事只是一個傳說,也沒有人見過,大靖也沒有先例,草民實(shí)在不敢斷言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蕭世卿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松開手,緩緩地坐倒在椅子上,深沉的雙眸如旋渦一般,“他真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小皇帝反常的行為,身體的不適,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昨夜他掌心下的微動。小皇帝身體里真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的。蕭世卿嘴角輕揚(yáng),實(shí)在禁不住,啞然輕笑。扶資和張?zhí)t(yī)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沉默著,屋內(nèi)沉寂了下來。蕭世卿再次開口時,聲音都是喑啞的,“拿藥方給他?!?/br>“是?!狈鲑Y把程伯言開的藥方交給張?zhí)t(yī),“你可知道這藥方是干什么的么?!?/br>張?zhí)t(yī)湊近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草民恐怕要回宮里翻一翻醫(yī)書才知。如果皇上真的是因為服用了東瀛秘藥才懷有身孕,有一本名叫的珍本上詳細(xì)記載了孕夫的養(yǎng)胎生產(chǎn)一事,或許可以按照上面的法子一試?!?/br>扶資道:“丞相,可要屬下派人回京取書?”“不必了,”蕭世卿勾唇一笑,“直接去東瀛拿人罷。”蕭世卿讓兩人退下,獨(dú)自坐了許久,才換了身干爽的衣裳,來到小皇帝的屋子。守衛(wèi)自然不敢攔他,他推門而入,看到了正在床上睡熟的趙棲。蕭世卿在床邊坐下,伸手撫過小皇帝的長發(fā),眉梢,眼角,停在他微微張開的唇上,低聲道:“為何不說。”睡夢中的趙棲被打擾,不安地蹙了蹙眉。平日里批閱奏本的手指輕輕玩/弄著趙棲的唇,“想要瞞著我,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嗯?”趙棲半夢半醒之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又很快閉了回去,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哥哥……”蕭世卿呼吸一窒,這一瞬間簡直想cao/死這個什么都記不住,還瞞了他這么久的小皇帝。就像那夜一樣,讓他在自己身下簌簌發(fā)抖,眼角濕潤泛紅,把嗓子叫啞。但也只是想想罷了。他閉了閉眼,壓下洶涌的欲.望,上床將趙棲攬入懷中。趙棲似乎又陷入了熟睡,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蕭世卿抓著他的手,一起在他的小腹上撫摸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地喚道:“小傻子?!?/br>“……”蕭世卿在趙棲肚皮上輕輕一拍,咬著他的耳朵道:“和小小傻子。”夢中的趙棲感覺自己貼著一個火爐,火爐源源不斷地散發(fā)著熱量,驅(qū)散了雨季令人煩悶的潮濕。再次睜開眼時,天還是暗的,外面仍舊下著雨,但雨勢小了不少,淅淅瀝瀝的,有幾分春雨的味道。趙棲翻了個身,想賴一會兒床,卻撞上了一個炙熱結(jié)實(shí)的胸膛。趙棲倏地睜開眼,僵硬地回過頭,驚叫聲在看到熟悉的俊顏時生生吞了回去。趙棲揉揉眼角,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案绺??”蕭世卿閉著眼睛,手搭在趙棲的腰上。趙棲納了個悶,蕭世卿怎么會在他床上?他昨天晚上明明是一個人睡的啊。所以……是蕭世卿半夜夢游,游到他床上來了?趙棲盯著蕭世卿的臉,滿頭問號。盯著盯著,就忍不住手癢,撥弄了下對方垂下的睫毛。真他媽帥。“哥哥,”趙棲搖了搖蕭世卿的肩膀,“天亮了,該起床了?!?/br>蕭世卿眼睫微微動了動,眼睛依然閉著。趙棲又晃了兩下,蕭世卿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他有些慌了,用手背碰了碰蕭世卿的額頭——很燙。趙棲趕緊掀開被子下床,“來人……來程伯言!”程伯言和江德海來了,看到丞相大人睡在皇上的床上,暗搓搓地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目光。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程伯言給蕭世卿診完脈,道:“陛下,丞相大人乃是感染了風(fēng)寒,這才高熱不退,持續(xù)昏睡?!?/br>趙棲郁悶道:“肯定是昨天去岸邊淋雨害的。”他看著蕭世卿略顯蒼白的臉,心里挺不是滋味,“朕都說那么大的雨撐傘也沒用了?!?/br>程伯言道:“陛下放心,丞相大人年輕,底子好,小小風(fēng)寒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服下兩貼藥,再出身汗,高熱就能退了?!?/br>趙棲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快去熬藥吧。”趙棲在床邊守了一會兒,江德海進(jìn)來道:“皇上啊……”趙棲撐著下巴看著蕭世卿,納悶:“老江,丞相哥哥一直這么好看嗎,居然在病中也風(fēng)華不減?!?/br>江德海一愣,笑道:“丞相大人可是咱大靖朝第一美男子,當(dāng)然一直是風(fēng)華絕代,品貌非凡?!?/br>“可是朕之前覺得他和容棠,賀長洲等人差不多啊,”趙棲嘀咕道,“怎么最近越看越覺得好看了?!?/br>江德海想了想,道:“這恐怕不是因為丞相變好看了,而是因為皇上變了?!?/br>“大概是朕之前眼瞎吧?!壁w棲得出結(jié)論,話鋒一轉(zhuǎn),“外頭情況如何?”江德海猛地一拍腦門,“奴才差點(diǎn)把正事忘了?;噬?,昨日隨丞相一道巡查災(zāi)情的江夏司空求見?!?/br>“哦,”趙棲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你讓他稍等,朕代替哥哥見他?!?/br>“另外,扶大人請奴才轉(zhuǎn)告皇上,從京中送來了一批八百里急奏,個個十萬火急,都等著丞相批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