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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亟o他一個(gè)“老奴明白”的表情,“丞相請(qǐng)?!?/br>蕭世卿回頭看了趙棲一眼,笑道:“不要讓我等太久?!?/br>江德海提著燈籠走在前頭。蕭世卿道:“這不是回雍華宮的路?!?/br>江德海意味深長道:“皇上只說回去,可沒說回哪去?!?/br>“所以要回哪去,”蕭世卿饒有興致道,“長樂宮?”江德海一個(gè)不穩(wěn),險(xiǎn)些摔倒,“丞相如何知道?”“宮里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br>“……”也對(duì),那可是蕭世卿,別說是宮里,便是全京城,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江德??嘈Φ溃骸盎噬匣I備許久,就是為了給您一個(gè)驚喜,這下可有得皇上郁結(jié)了?!?/br>蕭世卿道:“這好辦,我假裝不知道便是。”長樂宮是大靖皇后的中宮,也是帝后大婚,洞房花燭的地方。自從先帝去世,溫皇后成為溫太后,長樂宮一直虛席以待,已有數(shù)十年之久。此刻的長樂宮,宮門口掛著大紅燈籠和紅色的帷幔,在夜風(fēng)中搖曳,散發(fā)著溫暖靜謐的微光。即使早就知道了趙棲秘密準(zhǔn)備的一切,在看到門上的“喜”字時(shí),蕭世卿還是心中一顫,升起一片柔軟。從宮門口一直到寢殿,都鋪著紅棉地毯。蕭世卿順著地毯來到“洞房”。洞房里,入目全是喜慶的大紅色。紅燭高燒,紅簾垂掛,床上亦是紅色的新被。江德海呈上一套吉服,“請(qǐng)丞相更衣?!?/br>自家寶貝所想不同于常人,蕭世卿很清楚這點(diǎn),以致于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趙棲給他準(zhǔn)備的是皇后的嫁衣。好在趙棲在這種關(guān)鍵時(shí)刻沒有掉鏈子。這是一套簡單卻不失貴重的喜服,除了金絲的秀邊沒有過多的裝飾。蕭世卿剛換好,就聽到趙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呼——丞相到了嗎?朕來得有些晚了?!壁w棲本想從太廟走小路直奔長樂宮,沒想到中途碰到了梅代。梅代說,他收到了東瀛太后的來信,說東瀛皇后有男子懷孕,現(xiàn)下正是用人之時(shí),讓他趕緊回東瀛。趙棲滿心想著長樂宮的事,心不在焉道:“那你回吧。”梅代問:“陛下,我能帶我兄長一起回去嗎?”趙棲:“你哥哥現(xiàn)在硬得起來嗎?”“呃……還不能?!?/br>“啊,真可憐?!壁w棲有那么一丟丟愧疚,又有那么一丟丟幸災(zāi)樂禍,“行,你帶他回東瀛罷。告訴他,讓他痛改前非,好好做人?!?/br>梅代大喜:“多謝陛下。”江德海道:“到了到了,在里頭等皇上呢?!?/br>很快,門扉輕響,在朦朧的燭光中,身穿龍袍喜服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他似乎來得很匆忙,微微喘著,喜服也穿得有些凌亂。可他仍舊明媚如春光,清秀妍麗,一雙會(huì)說話的眼睛看過來,把蕭世卿的心都燙化了。趙棲愣了愣。蕭世卿很少穿如此轟轟烈烈的大紅色,妖而不艷,俊美風(fēng)流,無論是多美的美人,看到他都會(huì)自慚形穢。趙棲嘴角揚(yáng)起,和平時(shí)一樣喚道:“哥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蕭世卿靜靜望著他,眼中溫柔似水,心中情緒翻涌。“你這表情,是驚呆了嗎?”“是,”蕭世卿緩緩笑開,“皇上給了我最大的驚喜,最好的意外?!?/br>“還有更驚喜的呢?!壁w棲拍了拍手,身穿禮官服飾的小緊子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一道圣旨。趙棲得意道:“念!”小緊子清了清嗓子,聲音嘹亮:“太后懿旨,帝王承天意順民心,行大婚之禮。蕭氏世卿,聰慧孝順,德才兼?zhèn)?,秀外慧中,特立為中宮皇后,母儀天下,欽此——”“怎么樣?”趙棲眼里亮晶晶的,“是不是很有排面?上面還有母后的大印呢。”蕭世卿揚(yáng)了揚(yáng)眉,“太后給皇上的?”“呃……不是,朕偷偷拿的。”趙棲小聲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的一片心吶?!?/br>蕭世卿忍著笑,“是,臣看到了。接下來該做什么,皇上教教我?!?/br>……這怎么教,他是第一次娶皇后,也沒有經(jīng)驗(yàn)啊。趙棲看向江德海,江德海笑道:“皇上皇后該喝交杯酒了?!?/br>“對(duì)對(duì)對(duì),新婚之夜,怎么能少了交杯酒?!壁w棲道,“快快呈上來!”蕭世卿接過江德海端上的兩盞酒樽,道:“你們都下去?!?/br>江德海和小緊子偷笑著對(duì)視一眼,“是。”蕭世卿倒了一樽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趙棲看得滿頭問號(hào)——那朕的呢。蕭世卿用沒握酒樽的手?jǐn)堊≮w棲的腰,低下頭,將他們的喜酒渡了過去。苦辣中帶點(diǎn)甜的酒味在嘴中蔓延。喝完交杯酒,蕭世卿并未放開趙棲,而是加深了這個(gè)吻。趙棲被吻得暈暈乎乎,感覺自己開始醉了。不知怎的,他被蕭世卿壓在了大紅的喜被上,金冠掉落,兩人的長發(fā)勾勾纏纏,散落一枕。蕭世卿又在趙棲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喝完交杯酒后,應(yīng)當(dāng)做什么?!?/br>趙棲被低沉在耳的磁性嗓音撩得不知所措,軟軟地回答:“這個(gè)朕知道,交杯酒過后,要洞房花燭了?!?/br>蕭世卿說了聲“皇上英明”,接著手就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趙棲如夢初醒,死死抓著自己的腰間的玉帶,“可、可是,我們剛剛才做過的……”“可是,這是我們的洞房。洞房豈有不圓房之禮?”趙棲:“……”完?duì)僮?,朕覺得哥哥說的好有道理怎么辦!“都怪哥哥,”趙棲郁悶道,“朕本來想著宮宴完再……誰想到哥哥那么著急?!?/br>“是我著急了?!笔捠狼渎唤?jīng)心地說著,手上的動(dòng)作卻一點(diǎn)沒有收斂的意思。實(shí)際上,他原本和趙棲想的一樣,既然要“大婚”,“圓房”自然要等洞房的時(shí)候??上Ю钸t蘇的一封信打亂了他的計(jì)劃,雖然知道那與趙棲無關(guān),他還是忍不住犯了禽獸,讓趙棲無暇顧及他人,只能在他身下哭著討?zhàn)垺?/br>趙棲顫聲道:“你知道錯(cuò)了嗎?!?/br>“知道了?!?/br>“那還不住手!”蕭世卿身體力行地抗著旨,“皇上在大婚之夜不碰臣妾這個(gè)正宮皇后,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唔——這種事怎么會(huì)傳出去啊!”蕭世卿充耳不聞,“以后臣妾還如何在后宮立足,母儀天下。”“狗、狗男人,快住手!”結(jié)果蕭世卿真的住了手,得到解放的趙棲一臉茫然,意……意猶未盡。蕭世卿坐起身,淡淡道:“既然皇上不愿,臣妾也不敢強(qiáng)迫皇上。臣妾還是回雍華宮睡罷,否則與皇上同榻,臣妾怕是會(huì)忍不住?!?/br>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