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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家花店,店門口擺著的閃光小黑板還沒來得及關,寫著幾排圓胖的熒光字:“七夕情人節(jié)預熱!送MM玫瑰,MM把心交給你~送GG薔薇,GG把命交給你~一束玫瑰,勝過一千個吻?~”*褚玉揪揪后腦勺的頭發(fā),讓自己清醒了幾分,走過去,大聲問:“你——你這寫的是真的?”老板正在往里搬花,望他一眼:原來是個醉鬼。“嗯,還有幾支,你要啊,便宜給你?!?/br>“多少錢?”老板又望他一眼,抓起一只小桶,不巧,只剩下一只蔫兒了的玫瑰,瞄見邊上還有幾支紅色的康乃馨,回答:“三十一支,你要幾支?最后幾支了,你要不要?”“這么貴?!”“那可不嗎?我這花保姻緣,比小廣告上的迷魂水還好使。”褚玉翻翻褲兜,怎么整整好的三十塊錢現(xiàn)金,真是天注定他要買一朵能安慰自己的花。在平山區(qū)做保安是個肥差,工資高活兒也輕松,還能看有錢人的奇葩八卦。老張已經(jīng)很認識那個每天騎小破摩托進進出出的男孩子了,端著大茶缸坐在哨崗里看褚玉和出租車司機掰扯。里面的住戶都是有專職司機接送的,出租車只能到哨崗外。褚玉手機沒了電,零錢又換了花,說上家里去拿車錢,司機看他醉醺醺的,又不大相信他住這種地方,不答應。兩人掰扯來掰扯去,遠遠的車燈掃過了,停下一輛寶馬。老張這才不看熱鬧了,趕緊打開關卡。寶馬卻沒有過去,下來了司機。“小褚,你怎么在這兒???”褚玉正火大,抬起頭不大耐煩:“你誰??!”“我啊,老謝,宋總的司機,你忘啦——哎喲!小褚,你這是喝了多少?”“大哥你認識他是吧?”出租車司機拽住老謝的袖子,“把我車錢結了行嗎?我趕著交車!”“看吧!我沒騙你!”褚玉叫道,偏偏倒倒,還不讓人扶,“謝叔你別拉我,我沒喝多,我能走——”黑色寶馬的后車門被推開,一只皮鞋踏在地上,走近了。褚玉后頸皮一涼,被揪著領子拎起來。“誰他媽——”“嗯?”褚玉心里咯噔一下,把臟話咽回去——宋晉琛是不許他說臟話的,說臟話要被打屁股。宋晉琛今晚和人談生意,談得晚了,原本要宿在外頭,想起褚玉傍晚時說晚上要回來,不能爽了他的約。“你……你這么晚才回來?”褚玉神情可憐,一雙手環(huán)上來要摟脖子,忽然抽抽鼻翼,眉毛壓下去,罵道:“你是不是又去嫖了?!你說!你這回又給誰塞戒指了?”宋桑:天地良心!冤枉死我!謝謝大嘎的喜歡和打賞啦,看到有的姐妹只有幾個火腿還給我打賞,有種一塊饃饃還給我掰一半的感覺,感動廢文2020(我的觸動點真奇怪)*這段廣告詞是我百度的第26章宋晉琛用抱一只中型犬的手法,把褚玉夾在胳膊底下,帶進車里。司機給了車錢,重新鉆進車里發(fā)動車子。褚玉四腳并用地亂扭,蛇似的在懷抱里鉆,并不是要掙脫掉的掙扎著。“你說!你說啊!”褚玉抓住那條勒在胸口的手臂:“你是不是還送別人表了?”袖子被擼下去,手表好好地戴在手腕上,宋晉琛一翻手背,給他看手上的戒指,說:“沒送給誰,都在這兒呢?!?/br>褚玉有點犯愣了,翻來覆去地檢查宋晉琛的手,也沒有聞到另外的香水味,找出什么可以借題發(fā)揮的鐵證,想了想,忽然咧嘴笑開了,抱住對方的脖子親昵地蹭蹭,說:“那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跟客戶談事,談得晚了?!薄彼螘x琛推遠他的腦袋,滿嘴酒氣臭烘烘的,有點嫌棄他,“怎么喝了這么多?”“我高興呀!”褚玉死皮賴臉地往他身上撲,“我發(fā)工資啦!還有獎金呢!”“發(fā)了多少這么高興?”褚玉想了想,比了個數(shù)。宋晉琛忍俊不禁:“我也給你發(fā)工資,怎么不見你這么高興?”褚玉又笑嘻嘻地貼過來,宋晉琛就把他抱在懷里頭了。褚玉如愿以償,老實了幾分鐘,從兜里掏到那朵花,挖出來給宋晉琛看:“給你。”“嗯?”宋晉琛打開燈,捏起來一朵有點蔫兒的康乃馨,紅艷艷的,“送給我的?”褚玉點點頭,手指松開了,在西裝褲上擦了兩把,被打開了爪子:“坐好,別亂摸?!?/br>“你喜歡嗎?”褚玉委委屈屈地縮起兩只手。宋晉琛轉著花梗端詳,評價道:“還可以,挺紅的?!?/br>褚玉一仰下巴:“那可不嘛,賣得可俏了,這是最后一只呢,把我的錢都花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沒有回答,司機接話:“宋總,明天七夕?!?/br>宋晉琛捻了捻花梗,傾身輕手插進面前的置物袋里。到家門口,褚玉已經(jīng)快睡著了,宋晉琛抱他下車,他拿腳踹人。“也行,你就是在車里睡吧,”宋晉琛說走就走,“老謝,關燈,鎖門。”褚玉咧嘴干嚎,宋晉琛蹲下來:“還不快點上來?!?/br>聽見動靜,周阿姨披好衣服起來開門。“啊喲,宋總?”撲面一股酒氣,周阿姨定神看了看,才看見背上的一團是褚玉,“小褚喝酒啦?”宋晉琛把褚玉往上顛了顛,褚玉醒了,抱緊脖子叭叭地往他臉上親,宋晉琛不堪其擾,丟下一句“弄點梨汁,煮了送上來”就上樓了。鞋都沒脫,褚玉被丟在床上,冷毛巾強行蓋在臉上擦了一通,褚玉清醒了一點,覺得挺舒服,扯開T恤往外鉆,又抬腰蹬褲子。“別脫,不用脫,”宋晉琛抓住他的手,擦擦他的手心,把褲子提上來,“乖,乖,待會兒脫。”周阿姨煮好梨汁送上來,宋晉琛從盥洗室探出頭,囑咐道:“黑色那輛車里,后座有支康乃馨,幫我找個瓶子插起來?!?/br>“哎,知道了,插好了放在哪里呀?”“先擱在書房吧?!?/br>宋晉琛有點潔癖,因此很放心同為潔癖患者的周阿姨做事。褚玉歪在床上難受地叫喚,抱他起來喝梨汁,他腦袋一偏叫燙。“哪里燙?”宋晉琛試了試,喂到他嘴邊,“溫的,快喝。”“我要喝冰的!”宋晉琛不搭理他,強行地喂:“喝?!?/br>“那你喂我喝。”褚玉抿著嘴笑,笑得要多輕浮有多輕浮,兩顆黑眼珠亮星星似的灼人,勢在必得地釋放魅力。宋晉琛琢磨著不太對味兒,這眼神是居高臨下的,不像看他,倒像在看哪個小姑娘。“愛喝不喝?!彼螘x琛收回胳膊,褚玉猛地倒下去,他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