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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左右,喬佚把螺絲刀扔回工具箱,挾著怨恨的響聲震破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來干什么?”喬佚稍稍偏了偏頭。“我來……是因為?!鄙蛴遄弥?,自己都沒想好這個答案。對啊,自己來干什么?“你找我,就是想看安安吧?”喬佚把頭轉(zhuǎn)回去?!安恍小!?/br>不止是想看安安,可沈欲抿了抿唇?!熬鸵谎??!?/br>“不行?!?/br>“看一眼我就走了。”“沈欲?!眴特叽蟮卣玖似饋?,“你是不是以為我還和17歲一樣好騙?”沈欲下意識往后撤?!熬涂匆谎?。”當小喬走到面前的時候,沈欲仍舊聞到了機油味??扇家后w的味道鉆進他的鼻腔,讓他想起很多事。5年前,穿藍帽衫染金頭發(fā)的男孩身上也有類似的氣味,是打火機油。他手指很長,會把Zippo藏在虎口的位置,正面根本看不出打火機,然后輕輕叫一聲沈哥,用中指開火機蓋。但他偏偏不點,要把Zippo從無名指轉(zhuǎn)到食指,才能聽到一聲清脆的哧聲。火苗出來的時候沈欲大多都會嚇一跳,然后趕快從小喬手里搶走打火機,檢查他的手有沒有燒傷。“你現(xiàn)在想看他了?”喬佚說,明明只高了幾厘米可虛榮心無限膨脹,“當年你不要他,也不要我,他和你兒子在一個幼兒園上課,你去送兒子就能看見他,還找我干什么?”沈欲不回答,喬佚皺起鼻梁骨那層皮膚,很壞。“還是說,你不敢去?怕我告訴安安,當年你怎么把他放棄了,我沒猜錯吧?”“他現(xiàn)在還有危險么?”沈欲又一次避開直視。“危險?”喬佚拿出一個Zippo,火苗映在沈欲眼睛的正中,“你知道什么叫危險么?摔車不危險,打拳也不危險??赡闩芰?,我一個人簽了多少張手術(shù)同意書你知道么?我求了多少人給他獻血你知道么?病危通知書我都簽過了你知道么?”沈欲深深喘了幾口氣。“我對不起他,以后他要是用血,你抽干我?!?/br>“抽干你?我倒是真的很想抽干你。”喬佚漫不經(jīng)心地盯他的嘴,“我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沈欲,我生氣了?!?/br>“再過一周我開拳,你當我贊助商,我?guī)湍阗嶅X?!鄙蛴稚钗豢跉猓郧八梢越兴?,現(xiàn)在找不到合適的稱謂,“我能贏,賺的錢全給你,我補償你們。”喬佚點了一根煙,朝沈欲臉上吹,燒紅的煙頭迅速朝過濾嘴的方向蔓延。“可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會騙我?!?/br>“五場正規(guī)的訓練賽,前兩場會比較好打,你可以不用來?!鄙蛴麩o奈地抿住嘴,“我能幫你賺很多錢,我現(xiàn)在補償你們?!?/br>“你打死了我也不會去。還有,我根本不缺錢。”喬佚扔了煙頭,剛好一位金頭發(fā)的外國車模過來拿東西,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沈欲和她平視,她很高,穿著高跟鞋甚至比自己還高一點。她和小喬說英文,沈欲能聽懂幾句,好像是什么維修師在找他。她叫他伊戈。她準備走了,小喬反手拉住她的胳膊,眾目睽睽之下扣住她的后腦勺,朝她抱了過去。小喬又說了一句,沈欲也聽懂了,他問她外面熱不熱,他叫她Linda。是挺熱的,休息室里有冷氣,把沈欲吹得冰冰涼涼。他揉眼睛,揉幾下還是無濟于事,面前的世界黑白灰。自己連她的眼睛什么顏色都看不出來。沈欲這么想著,打算離開,只是他不熟悉賽道和休息室的排布,剛轉(zhuǎn)過身就聽到了馬達聲。還有車胎和地面緊急摩擦聲。沈欲反應夠快,應該躲得開,忽地被誰拎了一下,T恤領口緊巴巴地勒住他的喉結(jié)。后面有一只手。喬佚右手食指彎曲勾著沈欲的衣服。兩人距離不近,喬佚右臂伸直了勉強夠得上。他看著左邊,身體朝向左邊,整個人的運動趨勢和右手形成反擰的布局。再加上一個悵然回頭的沈欲,和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的Linda,三個人排成一場默劇般的畫面。一輛摩托車蹭著沈欲的腳尖壓過去,沒壓到他。沈欲只熟悉出拳的速度和攻擊范圍,對機械賽道毫不精通,錯誤地估算了速度。要不是小喬拎了這一把,他躲不開。喬佚仍舊看向左側(cè),沒有表情,只是手臂僵直地橫在兩人中間,幾乎要把沈欲的T恤布料繃斷。“謝謝,我以后補償你們?!鄙蛴穆曇魡〉貌幌裨?。不會過馬路的人變成了自己,以前橫穿車道不看路面的弟弟真的長大了。“我不缺錢?!眴特帕耸?,把上翹的嘴角壓出了下撇的趨勢,“我不用你補償,你走吧。”沈欲耳朵微燙,不好意思多待,轉(zhuǎn)身往北郊賽道的出口走去。一周很快過去,沈欲開拳了。龍拳小馬哥將近兩個半月沒有賽事,短短一個上午,3F豪華VIP室里的花籃擺得緊羅密布,每個都有一人多高,像酒店開張。確實是開張了,沈欲一面往腳底板捆束帶一面調(diào)整心態(tài),只不過這一回他要打正規(guī)賽,他要為自己贏拳。“哥,這些花真漂亮,這才配得上你。”seven又抱了一個花籃進來,“這一面花墻都是趙老板送的!”“別叫我哥?!鄙蛴闷鸹ǎ_實是趙老板,趙溫文,這幾年他們同流合污打假拳,他幫趙老板和拳場多賺好幾百萬,自己也分了不少。這回又想怎么著?沈欲很懂地撕開花名卡的內(nèi)側(cè)。以前也是這種盛況,滿屋的花籃都是給他的,但不一定是押他贏,拳場規(guī)則兩面通吃,押他輸要是押對了照樣賺。但現(xiàn)在他想把這些花籃都燒了,燒了自己的過去。不干了,自己是干凈的。“今天我對誰?”沈欲問。“夜魔?!眘even笑得很開心,“他簽了正規(guī)隊的協(xié)議來打友誼賽,但他肯定打不過你。”夜魔?沈欲有點印象,實力還可以?!八氖趾昧耍俊?/br>“應該早就好了吧。”seven幫他敲肩放松,“小馬哥,你今天就正常發(fā)揮,打他簡直太簡單了,我再過兩年也能打夜魔?!?/br>沈欲閉著眼調(diào)動情緒,撕開的花名卡里寫著一個字,輸。他把卡片攥成紙球,扔進了垃圾桶。兩點整,VIP休息室開始清場,只留下骨頭陪著沈欲做最后的熱身。拳擊運動的熱身除了普通拉伸還有對抗,骨頭當他的靶子。除了身體的準備,拳擊手最大的準備是心態(tài)。因為沒有正式簽約,沒有減重稱重的環(huán)節(jié),多高多重都是一樣打,所以沈欲逃過了痛苦的排汗折磨。一個合格的拳擊手不僅是力量級角斗,更是心理戰(zhàn)。第一,要不怕打,要敢面對疼痛。第二,是不怕打人。沈欲曾經(jīng)很不明白,后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