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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覺得,那個東西對他來說其實不是最有效的,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克星。第9章另種風格克星穿好衣服褲子,面帶歉意的走到男人身前,在沙灘上畫了個對不起和謝謝。對不起是因為把男人弄的渾身濕透,把他的船也搞報廢,謝謝是因為男人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保住了他的衣物。厲無音看了一眼沙灘上的符文,又看了看身上同樣套著濕衣服,卻光著腳踩在沙灘上的晏疏,收回視線,不想接話。他過來之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這邊,負責接送的人也會在他到達之前在此等候,多年來一直如此,萬萬沒想到這次因為一條魚提前了一個多小時。面色淡然到好似無欲無求的厲無音又聯(lián)系了一次,在對方訝異的表情中,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通訊。等待的時間是沉默的,是尷尬的,先不說語言不通,就是通了他們之間也找不出什么話題,畢竟他們只是說過一句話的陌生人而已。宴疏找不到話題,厲無音則是完全不想說話。島上和陸地是不同的,島上常年保持著一個溫度,沒有四季之分,而陸地上,現(xiàn)在正值深秋,溫度已然降低。臨出門前,滿分管家早就提醒過這件事,所以厲無音出門的時候在襯衣外面加了一件風衣,造型沉穩(wěn)干練,配上那張顏值滿分的臉,形象滿分。不過歷經(jīng)一番先前的‘海上沖浪’,此刻的厲無音渾身濕透,造型垮塌,安管家精心弄出來的發(fā)型也白瞎了。好在顏值夠硬,隨手扒拉幾下頭發(fā)往腦后一順,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配上那一身‘憂郁’的氣質(zhì)……還是很好看的。站在一邊的鮫人心中評價。二人就這么站在海邊,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吹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海風,身上的衣服半干不干,貼著身體愈發(fā)難受。負責接送的那人踩著罰款邊緣的速度,以最短的時間到達了指定地點,而他看到厲無音那一身難以言喻的‘造型’時,鬢角愣是滑落了一滴冷汗。他叫陌山,是陌修齊救回去的人,在他未婚娶之前就已經(jīng)待在陌家,可以說是看著陌緒和厲無音長大的人。這位小少爺性格一直孤僻,在陌家時就很少與其他人交流,常年把自己關(guān)在他的那處小院子里,后來搬出去之后就更少見面了,除了每年過年時的聚會,基本上連面都見不著。再之后因為一些必須要他本人出面解決的事情,才出現(xiàn)了每年會有數(shù)次的外出,而每次出島,就得有一個人去海邊接送,作為如今的陌家管家,這份工作就光榮的落到了他的身上。這份‘工作’他已經(jīng)兼職了近十年,總共干活的次數(shù)統(tǒng)計下來不過兩位數(shù)。特別是近幾年,厲無音出門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甚至前年的時候除了過年團聚,一整年都窩在島上不曾出來。同身為管家,對于厲無音身邊的那位安,陌山還是專門關(guān)注過的。這位‘萬能’的智能管家,對于他主人的形象問題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吹毛求疵的境界,是一個連根頭發(fā)絲都精確到毫米的主,所以每次厲無音出現(xiàn)在人前的模樣,絕對是完美到找不出一絲不妥之處的。所以驟然間瞅見這位‘落湯式’的狼狽模樣,陌山管家覺得有些夢幻。厲無音雖然被宴疏搞的心態(tài)崩盤,但也只是一時而已,自己這狼狽模樣被外人看到,他的心情rou眼可見的低了下去。多年的管家生涯讓陌山對于他人情緒的感知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飛快的收回視線,收拾好心態(tài),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把人請上了車。車上沒有備用的衣物,畢竟這么多年下來,厲無音海上來來回回,還沒出現(xiàn)過‘游過來’的情況。厲無音上車之后,宴疏對著陌管家點了點頭,示意謝謝,才跟了上去。陌管家這才注意到宴疏的存在。倒不是說宴疏存在感低,而是大腦的習慣性認知就是厲無音和安,再加上受此次造型影響,忽視宴疏也在情理之中。莫不是小少爺新做的智能?秉承著不該問的不問,陌管家也朝著宴疏點點頭,然后關(guān)上車門,上了駕駛位。原本按照計劃,他接了厲無音之后是直接把人送去焰樞集團的,可眼下這情況——“小少爺,是先回趟家還是行程照舊?”后座的厲無音自從上了車就一直閉著眼,周身圍繞著一股生人勿進的低氣壓,聞言既沒睜眼也沒回答,不過陌山卻從對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司名杰接到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對方被盜號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的個人端都是基因綁定的,根本不存在盜號一說。準備衣服這種奇葩活計是不是不應該落在他這個焰樞集團的領(lǐng)頭羊身上?不過看到第二條,司名杰覺得對方被盜號的可能性還是可以坐實的。給厲無音準備衣服?那家伙身邊有個安,他主人身上的一根毛都恨不得順著一個方向擼直了,還需要別人插手他主人的衣食住行?司名杰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讓助理先準備上,以防萬一。陌山把人送到焰樞就離開了,余下的事情跟他就沒關(guān)系了,厲無音要回去的話,會聯(lián)系他的。在地下車庫接人的司名杰,同樣玄幻的看著從陌山車上下來,造型頗為‘不羈’的厲無音,覺得今天忘洗眼了。他認識厲無音十一年,得他‘慧眼識英雄’后脫離司家進了焰樞幫他處理生意近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造型的厲無音。正如他先前所說,厲無音自從創(chuàng)造了安,一個內(nèi)存幾乎和聯(lián)邦主腦有的一拼的萬能管家,他的衣食住行就被打理的妥妥當當,精細無比,不論哪一方面,都穩(wěn)穩(wěn)的傲視他人一籌。司名杰曾吐槽安太過龜毛,連最流行的凌亂美,不羈范都不懂,十幾年如一日的給厲無音安排精英范。厲無音這家伙和一般人不同,他的身上常年彌漫著一股‘黑氣’,眼睛里一直帶著一中近乎死氣的冰冷,給人的感覺特別像是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冷戾且恐怖。司名杰是少數(shù)幾位能看出并且知曉厲無音心智不對的人。不發(fā)病時候的厲無音看著和常人沒有區(qū)別,打扮成精英范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沒毛病,但對于司名杰這個眼睛有點好使的人來說,就是怎么看怎么別扭。可惜一個兩個都不是會聽他意見的人,慢慢的他也就安慰自己是當屁放了。今天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心目中幻想的場景,司名杰恨不得給自己點一星球的贊,恨不得沖到安的面前指著他的臉,大聲告訴他,他的審美才是最正確的。凌亂美,不羈范什么的太適合厲無音了有沒有,只有這樣的造型才能和他那一身詭譎的氣質(zhì)相輔相成,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再看心驚膽戰(zhàn)……三看汗毛直豎扭頭就走……這是當下司名杰的真實寫照。抖了抖涌出來的雞皮疙瘩,司名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