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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不過就今生而言,黎瑾只在贏淵面前吃過一次,沒想到贏淵不但記住了這點,還知道用涼瓜來做湯。“原來這東西叫涼瓜?!?/br>平安似乎沒見過涼瓜,故而對黎瑾說出的這兩個字很感興趣。“嗯?!?/br>黎瑾坐了下來,緩緩地喝起涼瓜燉湯。涼瓜燉湯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里面也就放了些涼瓜,剁碎的豬/rou/,以及切成一粒粒的冬菇,再配以些許的芫荽頭和蒜制成。但黎瑾就是覺得很好喝。不知為什么。看著盅里那切得不大規(guī)則的冬菇粒,還有切成片狀的涼瓜,有些切得厚了,有些則薄了,黎瑾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這盅涼瓜燉湯很有可能是贏淵自己做的。要不然,以御廚的手藝,絕不會切成這個樣子。黎瑾并不知道。贏淵本來是想自己將涼瓜燉湯送過來,但贏淵的皇子身份就擺在這里,不可能隨意出宮,贏淵才會百般無奈之下讓人代為轉(zhuǎn)送。站在一旁的平安想了大半天,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世子,你才回來就立刻處罰了大少爺他們,是不是不大好?我怕外頭的人會在背后議論您。”說白了。平安會有此一問,是在擔(dān)心外面的人說些不好的話來壞黎瑾的名聲。“平安,你覺得我還有名聲這回事?”黎瑾不答反問。“呃……”平安噎了。因為黎瑾這番話還真說中了,別看黎瑾這三年來都不在京城,可魏詩婉在啊,她怎可能不做些事情來抹黑黎瑾?黎瑾知道平安聽了進(jìn)去,當(dāng)即笑道,“平安,你還小,以后等你長大,會明白我的意思?!?/br>“世子……”聽到黎瑾說自己小,平安憋屈了。奈何。說這話的人是平安的最尊敬的黎瑾,要是換了第二個人,平安指不定就立馬翻臉,哪里還會老老實實的憋著。“平安,等下回七皇子的人來了,你替我傳話,就說湯很好喝?!?/br>“……”……寅時。黎彥深莫名死去的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定北王府。魏詩婉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乍看到已經(jīng)斷氣的黎彥深,整個人都崩潰了,“深兒……深兒你快醒醒……別睡了……深兒……”魏詩婉所生的三個孩子中,黎彥深無疑是魏詩婉花費最多心/血,也是最得魏詩婉喜歡的,故而,得知其死訊,魏詩婉哪里還能保持冷靜。“查,給老身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魏蓉重重的敲了下拐杖,不相信黎彥深會就這么死了。魏蓉到底是王府里輩分最高的人,黎彥深的事情又需要有人主持,黎瑾便讓守在魏蓉那邊的侍衛(wèi)撤退了。魏詩婉泫然欲泣的看向魏蓉,“太夫人,深兒的身子是不好,可也沒出什么大問題,怎可能就這么說沒了,就沒了?肯定是有人背地里對深兒出手了?!?/br>“詩婉你別哭,這事老身一定會為你做主。”“謝太夫人。”魏詩婉得了魏蓉的準(zhǔn)話,當(dāng)即福了福身。有了黎瑾白天弄出來的那出殺雞儆猴,魏詩婉的稱呼也改了,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喊母親。沒多久。一名丫環(huán)拿著藥罐行色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太夫人,側(cè)妃,奴婢找到了這個,或許二少爺會出事就跟它有關(guān)系?!?/br>魏詩婉頓時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熬給深兒的藥有問題?不對,你只是一個丫環(huán),怎么懂得看藥材?難道你跟害深兒的人是一伙的?”丫環(huán)被魏詩婉兇惡的眼神嚇到,頓時跪了下來,“側(cè)妃,奴婢冤枉啊,奴婢懂這些是因為奴婢的祖父是行醫(yī)的,曾跟奴婢說過一些要緊的藥材,奴婢才會看出來?!?/br>采蓮適時說道,“側(cè)妃,您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是真話?!?/br>魏詩婉聽罷,思考了下,才道,“那你說,里面有什么要緊的藥材?”“就是這個?!毖经h(huán)從藥罐里拿出一株藥材道,“這株藥材叫顛茄,全株都有毒,不過因著其不常見,知道的人并不多。”“顛茄……”魏詩婉搶過丫環(huán)手里的顛茄,用力捏了下,仿佛想要將其捏成粉碎。“側(cè)妃,一般只要加入五個顛茄的果子,中毒的人就會沒命。而這里頭還有四株,且最毒的/根/也在里頭,看樣子那毒害二少爺?shù)娜?,分明就是想要了二少爺?shù)拿!?/br>“好,好好好……”魏蓉咬牙切齒的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在王府里做下這等陰毒之事,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br>忽地,一名下人冷不防的大喊道,“太夫人,這東西奴才好像在世子的房里看見過。”什么?乍聽到黎瑾與這事有關(guān),魏蓉對黎瑾的憤怒也到達(dá)了頂點。魏詩婉不管不顧的跪了下來,“太夫人,求您一定要為深兒做主?!?/br>“詩婉你放心,要是事情真是那孽/畜/所為,老身第一個就不放過他?!蔽喝剡o拳頭,一字一句道,“將黎瑾帶過來,還有給我仔細(xì)搜黎瑾住的院子,務(wù)必要找出那害人的東西出來?!?/br>“是,太夫人。”魏蓉院子里的侍衛(wèi)得令后,立刻往黎瑾院子的方向快步走去。魏蓉在定北王府也算經(jīng)營多年,自然不會連人手也沒有,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定北王府的子嗣被害的問題,那些幫著黎瑾的侍衛(wèi)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捉拿黎瑾的人剛走,黎彥辰后腳就過來了,“祖母,二弟怎么樣了。”聽到黎彥深死亡的消息后,黎彥辰便顧不上其他,穿著里衣就來了。魏蓉眉頭緊鎖道,“辰兒,你身上的傷才敷了藥,怎么就過來了?要是傷上加傷可怎么辦?”魏詩婉也強忍住快要失控的情緒,溫聲道,“太夫人說得對,辰兒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還是先回去歇著吧啊?!?/br>黎彥辰搖頭道,“我與二弟都是父王的兒子,這事怎可能跟我無關(guān)?祖母,側(cè)妃,讓你們讓我也留在這里吧?!?/br>“好吧,你留下來也好,省得黎瑾那孽/畜/事敗后,對我們發(fā)難?!蔽喝赝饬俗尷鑿┏搅粝拢皝砣税?,你們怎么做事的,沒看到大少爺穿得單薄嗎?”“是,太夫人。”丫環(huán)們聽罷,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拿了件披風(fēng)給黎彥辰披上。至于黎若嫣,早就被黎瑾的懲/罰嚇破了膽,被放出佛堂后,連滾帶爬的回來安王府,故而還不知道黎彥深被毒害一事。黎彥辰穿上斗篷后,立刻給魏蓉行了一禮,“孫兒謝過祖母?!?/br>“嗯?!?/br>對于黎彥辰的懂禮之舉,魏蓉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