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會他。他看向沈奉灼,忽然低頭負荊請罪狀。“沈元帥,我來歸還屬于你的東西。”說著,他掏出兵令。魏病衣的眼睛‘唰’的一下子亮起來。不不不,現(xiàn)在還不能露出馬腳,最好是看看情況再說。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這邊,沈奉灼的反應(yīng)與魏病衣天差地別,他看上去對那個黝黑令牌毫無興趣,只是語氣平淡的挪開視線:“既然太子把它給了你,它現(xiàn)在是屬于你的了?!?/br>肖瑯不可置信抬頭:“但你是元帥,兵令從古至今都理應(yīng)是元帥的利刃,沒有它,你以后還怎么統(tǒng)領(lǐng)軍官,怎么讓所有人折服?!?/br>沈奉灼:“沒有什么東西‘理應(yīng)’是哪個人的。即使沒有兵令,有人敢不服我?”肖瑯臉色鐵青:“沈奉灼!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所憧憬崇拜的、那個雄心壯志一切權(quán)利都要握在手中的英勇軍官去了哪里?身為元帥,不整治麾下以及管轄區(qū)域就算了,你現(xiàn)在竟然連本應(yīng)該是自己的東西都不要了!”沈奉灼點頭:“不要了。”肖瑯怒極反笑:“你不稀罕要,我也不想占這個便宜。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毀掉,你我都省心!”他舉起兵令,瞬息間就往身側(cè)摔去。cao!一直擱旁邊裝空氣的魏病衣整個人一驚。這個熱鬧再看下去,他就要變成熱鬧了。腳步一挪,他幾乎是飛出去,去接那塊兵令,人沒站穩(wěn)一下子順著力道撲倒在地。爭執(zhí)中的兩人紛紛一滯。魏病衣手捧兵令,跟捧著命根子一樣坐起,回頭一看兩人奇怪的表情,他心中一愣。【他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宿主,你好像已經(jīng)暴露了野心……你仔細捏捏兵令,硬不硬?再看看你腳底下踩的地毯,軟不軟?驚慌失措的去救一個根本摔不出事的牌子,是個人都會感覺奇怪吧。】暴露了?不,這個名詞在戲精這里不存在。魏病衣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著。很快,視線流轉(zhuǎn)之間,一滴guntang的熱淚滴落。對的又穩(wěn)又準,正中令牌。他臉色慘白,表情滿滿的震驚與控訴。“兵令是軍官的象征,是帝國的臉面,是全國人民的寄托與向往,是世界上最偉大最至高無上的東西!竟然將它丟在骯臟丑陋的地毯上頭,難道你們認為它的價值和這地毯等同?!”“……”這一連串感天動地的排比句聽完,肖瑯神色閃過一絲慌張,正要羞愧開口否認,誰知道地上坐著的青年神情泫然欲泣,張口就來。“既然你們都這樣想,那么這份骯臟丑陋,不如由我這個命數(shù)已盡的可憐人來承受吧!”肖瑯:“……???”第11章氣氛一時凝住。沈貝和制片人緊緊貼著房門。“你聽見什么了嗎?”“好像是魏病衣在喊。”“喊啥?”“聽不清?!?/br>他們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這下子總算是能夠聽清楚了。魏病衣義正言辭高聲:“不要感謝我,這一切的苦難,為了帝國都值得!”話語中的拳拳真心感天動地,嚇得制片人手掌一個猛顫,將門又給重新帶起來了。媽也,不愧是元帥與少將軍搶媳婦兒,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這還沒幾分鐘呢,‘媳婦兒’就已經(jīng)被折磨到想要忠貞報國英勇犧牲了。另一邊。肖瑯還在愣神的時候,沈奉灼卻早已經(jīng)看出魏病衣又在滿嘴跑火車。“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吧。”說完,沈奉灼就要轉(zhuǎn)身回房。肖瑯步子一動,剛要追上去阻攔,一直躺在樓梯邊緣的皮卡球忽然竄了出來。“汪汪汪……汪汪?。?!”齜牙咧嘴,吼叫聲夾雜著nongnong的威脅。肖瑯皺眉站住,眼睜睜看著沈奉灼關(guān)上門。“……該死!”他恨恨罵著,眼神略向已經(jīng)拍拍屁股站起身的魏病衣,神色僵硬:“還不還給我?”魏病衣裝傻:“還什么?”肖瑯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顯然已經(jīng)怒到極致,他一字一頓說:“把兵令還給我?!?/br>魏病衣還是知道分寸的。指尖不舍的摸了摸兵令,感受了一下觸感之后,他嬉笑著故作不在意將兵令擲了出去。“沈元帥要是真不想要這兵令,你就算是天天登門拜訪都沒有用。不如你找我試試看唄,我有辦法讓他收下兵令。”肖瑯懷疑的看了魏病衣一眼,說:“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飯菜都吃了,你還不明白嗎?”魏病衣指著桌子,故意把話說的十分曖昧:“這說明我對沈元帥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br>肖瑯的人生很單純,他沒聽懂,立即搖頭說:“這不可能,你看起來很弱?!?/br>換言之,沈奉灼的目光只會停留在強者身上,這也是肖瑯明明天資不足,卻一直駐扎在練武場勤能補拙的緣故。現(xiàn)在忽然告訴他,一個他眼中的‘弱者’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他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肖瑯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質(zhì)疑。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飯菜確實被動過,并且剛剛沈奉灼也沒有反駁‘一起吃飯’這句話。肖瑯的眼神開始搖擺不定。魏病衣笑的意有所指:“肖小將軍,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的聯(lián)系可不僅僅只有強弱之分。還有……哎呀,說多了怪不好意思的?!?/br>多虧了堅實的臺詞功底,魏病衣很順利的就讓肖瑯想歪了。幾乎是瞬間,他的耳廓就染上一抹紅,視線在魏病衣臉上頓了好一陣:“你和沈奉灼是那種關(guān)系?不對,我之前明明在魏家看見你……”魏病衣一愣。他忽然想起之前買松下攝影機的時候,還是肖瑯替他出頭,給他坐實了魏家人的身份。所以當時不僅僅是隨口搭救,而是確實見過面么。魏病衣謹慎開口:“你在魏家看見我什么?”肖瑯回憶起某個人,神情帶上一絲嫌惡說:“以前去過一次你家的老宅子,當時見到你和顧棠戈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親近?!?/br>魏病衣:“……”之前查過帝國各大勢力的資料,顧棠戈這個臭名昭著的名字他印象還是蠻深刻的。帝國首輔,坐鎮(zhèn)京都。他是帝國五大勢力頭領(lǐng)里頭家庭背景最樸素的,同時也是真真切切踩著敵人的鮮血一步一步爬上高位的。旁人提及他一般只會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暴虐殘忍。別的不提,光他當上首輔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足夠駭人聽聞,那就是滅門屠村。滅的是他自家的門,屠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