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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大叫:“你們先出來!里面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行,必須消滅這些東西。不然你會被病毒感染的!”說完,魏病衣不顧童瀧滿臉的震驚,一把拉下閥門。趁著還有空隙,他快速將顧棠戈推出去,拼盡全身氣力大喝一聲。“帶好我的婚約項鏈,滾?。?!”砰——閥門關上,一道門隔開倉庫。外頭的幾人一下子就傻了,明秋和劉曲池說到底才20出頭,童瀧甚至才剛剛成年。他們哪里看過這樣血腥呼啦的場面,一個個嚇得要命。顧棠戈半跪在地上,垂頭看著腕上項鏈,有鮮血從他的下顎滴落,那是魏病衣的血。劉曲池哆嗦的聲音傳來。“他、他瘋了嗎?”童瀧對于魏病衣冒險救自己的事情已經感動的淚眼婆娑,這個時候火氣上頭,也不管什么首輔不首輔的了。他幾步沖到顧棠戈身邊,哭嚷道:“魏病衣明明有非常好的婚約對象,也有少將軍這樣杰出的人一直追隨,偏偏他都不要,他只要你!我哥對我說他愛你,愛到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你卻將他一個人留在危險之中,你還是人嗎!”婚約項鏈、婚約對象、少將軍……這一系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明秋這個局外人一臉懵逼:“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你哥哥是童胡,他認識魏病衣?”劉曲池驚道:“等一下。魏……魏!他是魏家人,只有魏家的人才有婚約項鏈這種東西!”說完,他一臉驚悚以及震驚。幾個小時之前還諷刺魏病衣窮,說他沒有資格待在顧棠戈身邊?,F(xiàn)在想想簡直是羞愧欲死,人家可是第一財閥世家的人,不僅有錢,竟然還為顧棠戈付出到這個地步,怎一個自愧不如講的清楚,沒有資格待在首輔身邊的明明是他才對。顧棠戈抹掉下巴上的血,僵硬抿唇:“這只是一個游戲,死不掉?!?/br>三人面色一白,對視幾眼,最后還是明秋咬牙開口:“首輔大人,我們最開始交流的時候您沒有聽見嗎?在互通姓名之前的那場聊天?!?/br>顧棠戈茫然:“什么?”“vr游戲出了bug,現(xiàn)在我們都暫時下不了線。魏病衣是跟隨您進來的,如果死在游戲里面,現(xiàn)實里可能也會……”剩下的話自動消音,已然不忍心再說。眾人看著沒有反應的顧棠戈,心中都在默默為魏病衣哀婉。哈,這么愛對方有什么作用,就連赴死也得不到對方一個眼神。這邊,顧棠戈還在發(fā)愣。青年最后的面貌還印在腦海中,他那漂亮羽睫上粘上了不少鮮血,眼神帶著一絲悲涼,里面有焦急,有不甘,又好像還有什么更加復雜的情緒,顧棠戈看不懂,心里卻空落落的。從深淵一般的小村子出來后,他經歷了無數(shù)挫折與苦難,無論做下什么事情,只要握緊手中那條母親留下的項鏈,他就會提醒自己:不能后悔,不要后悔。只是這一次,握緊手中的項鏈,母親臨終前的叮囑仿佛還在耳旁:“這是恩人送的,要我賣掉治病。我舍不得,一直留到現(xiàn)在,你拿著換點錢取個好老婆,如果可以的話,好好報答恩人……”——不能后悔,不要后悔。閥門內槍聲不斷,這聲音越來越急促,就好像嚴厲的質問,一下又一下打在眾人心頭。槍聲變緩、變得再也聽不見,所有人都心中沉重,他們已經預料到門內的場面。人要是死了,自然也就不能繼續(xù)開槍。顧棠戈同樣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臉龐一下子變得慘白,唇瓣都被他自己咬的出血。他不停的搖頭,整個人如同魔愣一般看著那道厚重閥門。魏病衣……他真的死掉了嗎?閥門內,形勢其實沒有那么嚴峻。魏病衣使用特效藥,迅速解決了這一倉庫的小白兔,末了還有閑心留兩只觀察。觀察了大約十幾分鐘,他終于確信:嗯,這真的只不過就是一只兔子而已。【宿主,特效藥還有最后一粒,你省著點用嗚嗚嗚……還有顧棠戈,他這樣真的會交出項鏈嗎?】魏病衣心里也正頭疼呢。演戲演了十幾年,看過的言情劇本數(shù)不勝數(shù)。他甚至還看過耽改劇本。一般來說,舍身相救足以破除一個人的心防。但顧棠戈可不一般,魏病衣至今還記得他說過的那一句‘恩將仇報的事情我做的還少么’。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最后一槍崩了兔子,閥門漸漸開啟。外頭幾人倉皇的叫聲幾乎已經能夠聽得見,魏病衣迅速將衣服上的血摸到下巴上,取過貨架上的生理鹽水喝一口,盡數(shù)噴到空中。系統(tǒng)看呆了:【你在干什么?】魏病衣淡定。【讓自己出點‘虛汗’。剛剛的還不夠,我得給顧棠戈補上最后一刀。】他仰頭在水霧里淌了兩圈,保證臉上沾滿霧氣,緊接著迅速躺平。下一秒鐘,倉庫外四人沖了進來。童瀧有心報恩,此時也是真心擔心。他鉚足了加快腳步,想要跑的更快,沖在最前面。然而身邊‘嘩’的一下就竄出一道人影。是劉曲池吧,或者是明秋。反正不可能是顧棠戈,他根本就不關心魏病衣……這樣想著,童瀧轉頭看去,等看清了那人是誰,他目瞪口呆,幾乎是神魂俱震。顧棠戈動作輕柔的扶起魏病衣,幫他擦拭掉額間出的‘汗’,聲線微微顫抖:“你別死……”“……?!”童瀧明秋等人面面相覷,驚到說不出話來。不是說顧棠戈根本不care魏病衣嗎,誰能告訴他們,這特么的又是一個什么發(fā)展?!?。?/br>作者有話要說: 魏病衣:虛汗病弱妝是不能有的,不過我可以噴水給自己上點狀抽發(fā)50紅包第24章‘你別死’這三個字實在是太沉重,魏病衣覺得自己還不至于到那個地步,但他得裝成快死的模樣,要不然還怎么能讓顧棠戈自愿交出鏈子。干咳兩聲,他顫抖著手摸上顧棠戈的手,手指頭悄悄摸摸摳著婚約項鏈。感受了一下指腹間美妙的觸感后,他滿是凄苦道:“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br>顧棠戈眼神向后一掃,童瀧等三人立即驚嚇的后退好幾大步,幾乎要退出到倉庫外邊去。等對話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他依然堅持之前的言論,僵硬說:“你這又是何必。說冷血也好,說絕情也沒錯,反正無論你怎么付出,我和你之間都是沒有可能的?!?/br>魏病衣一愣,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和顧棠戈現(xiàn)在的腦回路都不在一個頻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