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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他不耐煩大喝:“我在上廁所!煩著呢,別來打擾我!”門外經(jīng)理欲哭無淚。不是您說人醒了就要第一時間來通知的嘛,這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啊……展館內(nèi)。477名程序員全數(shù)湊齊,所有人面色蠟黃黑眼圈深的快要掛到下巴上。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樣的氛圍下打瞌睡。睡什么睡!現(xiàn)在很有可能活一天就少一天!他們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營養(yǎng)艙,又看了一旁默默受了十天茶飯不思的肖瑯,均在心中祈禱上蒼,祈禱陷入bug的人們千萬不能出意外。4、3、2……心中默念倒數(shù)著,當(dāng)數(shù)到‘1’的時候,15張營養(yǎng)艙門同時自動彈開,所有人緊張兮兮的視線之中,首先坐起來的是劉曲池,緊接著是他身邊的某商賈,接下來一個個全部坐起。等15個人均毫發(fā)無損的坐起,所有人不禁松下一口氣,焦灼了整整十天的心終于回歸原位。其中游戲公司老總的反應(yīng)最大,他看見魏病衣也坐了起來,幾乎是腿一軟,當(dāng)場眼淚就要感動的掉下來。還好人沒有出事,這幾天他都快要被肖瑯和魏海洋的連番轟炸給逼瘋了!腦子里剛起了這個念頭,一聲大呼將他的眼淚嚇得憋了回去。“魏病衣!”是肖瑯的聲音。沈奉灼的反應(yīng)極快,他迅速推開身邊軍官遞過來的浴巾,一身軍裝濕噠噠的貼合在身上,邁著大長腿跨出營養(yǎng)艙幾步來到魏病衣身邊。靜態(tài)中的迅猛動態(tài)總是不自覺的就能吸引人,眾人視線立即集中在魏病衣的身上。青年單手扶著營養(yǎng)艙璧,另一只手握拳擋在唇前,輕咳不止。他的眉眼經(jīng)過營養(yǎng)液水珠潤澤之后,顯得更像是剛出水的嬌弱雪蓮,漂亮到讓人眼前都能一亮,像極了九天八荒下凡歷練的仙人。十天前展館三大勢力領(lǐng)頭人搶魏病衣的事情雖然被封鎖,但一直在程序員內(nèi)部廣為流傳。想起‘流言’中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事跡,眾人都忍不住的偷偷瞄著魏病衣,又是驚艷又是好奇。【宿主!還有50分鐘到零點!】系統(tǒng)的話聽的魏病衣一嗆,連忙把住面前的肖瑯,心里頭急著想要兵令,又咳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個樣子看的肖瑯也急得滿頭大汗。沈奉灼在一旁皺眉,唇瓣都被他抿成了一條直線。兩個人視其如珍寶的模樣把眾人給看呆了。……人不是沒事嘛,就是咳嗽幾聲怎么都一臉魏病衣中彈他們馬上就要永失所愛的表情,沒準(zhǔn)是被水給嗆到了呢?老總同樣茫然不解,他默默在心里搖頭。看來遇見了愛情,就算是元帥和少將軍這樣英勇無畏的男人也會出現(xiàn)軟肋。不過這幾大勢力里頭總歸還是有一個絕對不會戀愛腦的存在。想著,老總欣慰的看向顧棠戈。眼神瞥過去,他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大驚失色。在他的視線之中,顧棠戈被扶著站起來,身形搖搖欲墜卻還緊緊關(guān)注著魏病衣的情況,眼神復(fù)雜至極,但里面的擔(dān)心也不是假的。似乎是感覺到老總的視線,顧棠戈皺眉看過來,視線一凝充滿了遷怒般的殺意,眼神里仿佛明晃晃寫著:要是他出事,你就跟著陪葬吧。老總又是驚恐又是不解:“……”首輔大人!你怎么了,你要是被人掉包了那你就眨眨眼!這一頭,干咳結(jié)束,魏病衣的喉嚨里已經(jīng)充滿了血腥味,不過好歹是憋住沒有再次吐血。他緊緊攥著肖瑯的手,正要開口。后者滿臉認(rèn)真:“不用說了,我都懂!”魏病衣:“……”我都不懂,你懂啥了???肖瑯看著面前的人,咬牙低聲說:“顧棠戈不值得你做到這一步?!?/br>“你真的誤會了?!?/br>魏病衣滿腦子的50分鐘死期,他虛弱開口:“你把……”兵令給我……話還沒有說完,肖瑯強行拉過他的手,滿眼不自覺的憐惜:“你現(xiàn)在太嬌弱了,先不要說話,有什么話待會再說??彀讶怂瓦M臨時病房!”醫(yī)生們應(yīng)聲圍攏,七嘴八舌的說話,這個時候即便是他開了口,聲音也無法壓下聒噪。魏病衣:“……”不!我他媽一點兒也不嬌弱!聽我說話!待會再說就是詐尸了,信不信把你嚇?biāo)溃?/br>正當(dāng)魏病衣心中無比悲憤之時,關(guān)鍵時刻還是沈奉灼最懂。他上前兩步制止醫(yī)護人員,“你說,我們都聽著?!?/br>肖瑯皺眉,滿臉不贊同。魏病衣真的感動的要死:“兵、咳咳兵令……”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沈奉灼立即扭頭,沖肖瑯說:“兵令給我?!?/br>肖瑯一愣,乖乖掏出兵令。這么重要的東西,他自然是無時不刻的隨身帶著。這么一個遞出去的動作看似簡簡單單,實際上可把一旁圍觀的大幾百人給嚇懵了。兵令這個東西沒有實權(quán),大部分的含義還是象征一個人在軍官中的位置。元帥的軍銜比少將軍要高一線,帝國歷代兵令都是交給元帥保管。但這一代的帝國,有沈奉灼這樣驚才艷艷的天才元帥,有肖瑯這種威武霸氣的軍官統(tǒng)領(lǐng),有魏家這樣巨大的財閥壟斷世家,還有一個不斷蠶食朝政的笑面冷心首輔顧棠戈。這四大勢力風(fēng)頭太盛,隱隱約約有即將蓋過皇室的模樣。特別是元帥,至今網(wǎng)上還有一小部分人天天攪渾水,希望他起兵造反。在這種情況下,太子為了保住皇家地位,也只能在這四大勢力的關(guān)系中作梗,讓他們自行內(nèi)部消耗。魏家和顧首輔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這些年一直有針鋒相對的意思,眾人只當(dāng)是財閥世家與帝國最有錢的人互相看不對眼。至于元帥和少將軍,之前一直互不干擾相安無事,直到兵令被賜予少將軍,這種微妙平衡的局面才徹底被打破。肖瑯拿了這兵令,給沈奉灼就是得罪皇室,不給沈奉灼那更是得罪了元帥這一邊的人。他只能糾結(jié)的揣在身上,猶豫不決。猶豫的時間越長,皇室能打壓四大勢力的時間與機會也就越多。總結(jié)以上,太子殿下好大一個局!“所以說肖瑯終于選擇要得罪太子了嗎?”“要不然咧,不然他為什么要把兵令給元帥大人,白談绔這一次真的是走錯了棋?!?/br>“不要這么說太子殿下,他也是無辜的犧牲品,你們明明知道他是個……”說到這里,細(xì)聲講悄悄話的人發(fā)現(xiàn)話題已經(jīng)逐漸危險,紛紛臉色一變不再說下去。腦子里已經(jīng)腦補了一套巨佬們勾心斗角的戲碼,然而再次看向那三人時,他們卻忽然一愣。眾目睽睽之下,沈奉灼接過兵令,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