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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曾經(jīng)生長著無數(shù)品種的花朵,時過境遷,花朵零落成泥,留下的是太空艙遺跡。二樓包廂,正是由一個個cao控室演化而來。此處隔音效果極強,幽暗的包廂裝潢滿是后現(xiàn)代賽博朋克風格,就連頭頂?shù)拇竺鳠舳际撬{色的冷色調(diào),桌邊拐角映照出橘紅色的微光。沈奉灼與肖瑯都是軍官出身,一個在素來有機器人世家的沈家長大,另外一個從屬于世代軍官世家肖氏,無論哪一個都是謹遵嚴苛律己的規(guī)章制度,此時面對面坐著,腰桿均挺得筆直。侍者進屋為兩人奉上一盞茶,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了出去,瞄到室外一走廊荷槍實彈的軍官,心里止不住的發(fā)慌,就連關(guān)門的動作也不敢太重,生怕驚擾了元帥府與將軍府這些冰塊臉軍官們。肖瑯喝茶就是牛嚼牡丹,端起茶杯咕嚕嚕的喝下去,連帶著茶葉也吞了不少。他還是不明白:“夏暑熱帶雨林氣候炎熱,酷暑難耐。這個時候你過去完全就是遭罪,動不動就往那深山老林里一鉆,我們兩三個月乃至大半年都找不到你人,還怎么幫助你克服戰(zhàn)后創(chuàng)傷后遺癥。況且你去了也沒用,何必浪費這個功夫?!?/br>沈奉灼看向側(cè)身巨大的玻璃,那兒對一樓落座一覽無余。掃視了一整圈都沒有看見心里頭的那個身影,他微微皺眉。“魏病衣還沒來?”肖瑯頭痛點頭:“對,早上不是和你說過了么,他一個人先來了這邊,說是要見一個人。”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個也不叫人省心,一個身患絕癥到處活蹦亂跳的跑,一點兒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另外一個患有ptsd還莽到往夏暑熱帶雨林鉆,那邊可是正在鬧卯畜災(zāi)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勾起了沈奉灼腦海里有關(guān)戰(zhàn)爭的陰影,到時候他的精神狀態(tài)只會比現(xiàn)在更嚴峻。眼下場景說這句話其實有些不太合適,不過還真有些像,那就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兩個‘皇帝’一點兒也不急,肖瑯急得不得了,偏偏罵也罵不過魏病衣,打也打不過沈奉灼,他只能自顧自的替這兩人焦心。沈奉灼端起茶杯,吹散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眼神平靜。“我聽說你送了他一頭小稚龍?”肖瑯驚訝于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下意識點頭說:“買給魏病衣的謝禮,他答應(yīng)幫你治療,我尋思著兵令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給他是在借花獻佛。我自己的謝禮總得有,就買了個長大后能保護他的小寵物,他還挺開心的。”沈奉灼放下杯子:“他喜歡寵物?”肖瑯說:“應(yīng)該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我只是送了他暫時比較需要的物什。不過依照我來看啊,你不要看他平時還挺喜歡奇珍異寶的,各種掏空心思去拿,但你要真的送他奇珍異寶,他估計還不開心,魏家人可不缺這點錢?!?/br>又是一對一個敢教一個敢學的,沈奉灼若有所思的點頭,內(nèi)心將奇珍異寶劃出了禮物范疇。兩人交流的重點人物現(xiàn)在正堵在走廊上。“打擾一下?!蔽翰∫码S手拽住某個行色匆匆的侍者,微笑道:“請問沈元帥在哪間包廂里?”被他拎住的侍者正是剛剛獨自進包廂給沈奉灼與肖瑯二人奉茶的。他倒完茶水,淌過嚇得人膀胱腫脹的死寂長廊,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一聽這話驚的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侍者接連看了魏病衣好幾眼,這人長得太好看了,氣質(zhì)又孱弱如秋天里隨風而動的弱柳,輕輕勾起的唇角慵懶閑適,眼神還帶著輕飄飄的笑意,叫人很難心生惡意。他帶著半分勸誡說:“今天這么一個特殊日子,有不少人想要直接混到元帥大人的包廂里,求個臉熟也是非常好的。但是先生,您可要多想想啊,我剛剛才從元帥大人那邊奉茶下來,豁啊,他那包廂門口立滿了軍官。這可是軍爺啊,尋常人半輩子都不一定能見著一個,往那邊走一趟就能見到十幾二十輩子的量。個個兇神惡煞,有想要見元帥大人的先生小姐們都被軍爺們給嚇跑了?!?/br>說著,他整個人打起顫來。“也有沒被嚇跑的,一個個全被軍爺們提溜出去,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甭管您是哪家的先生小姐,甭管您身份怎么樣,到了他們眼里都是一模一樣的,反正全都不給靠近?!?/br>魏病衣平靜的聽著,禮貌的等這人說完,還是十分堅定的說:“給我們帶路吧?!?/br>“?。俊?/br>侍者一萬個想不通,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眼前這個人長的好看,腦子里的那根弦怎么就那么執(zhí)拗呢,非得待會被扔走才會感到害怕。他心里著急,也無法勸說的通,最后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心道也許撞了南墻才知道回頭吧。畢岑手上還端著一沓子劇本呢,手心的汗將劇本紙張磨的皺皺巴巴,他心驚的瞧了一眼魏病衣十足淡定的背影,心中驚恐不止。那天魏病衣出事的時候,是他去叫肖瑯的,他也親眼見識過沈奉灼著急的模樣。后來回去之后,任憑他怎么在網(wǎng)上查詢,也只能查到魏病衣與肖瑯以及顧棠戈之間的恩怨糾葛,還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cp粉的腦補,神化了許多小事,搞得畢岑都有些不確定這幾人到底是一個怎樣混亂的關(guān)系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無論魏病衣和肖瑯、顧棠戈是一個怎樣的關(guān)系,反正他和沈奉灼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非要說起來,也就明冬那條站cp微博被沈奉灼點贊這件事情看起來有點玄幻,整個事情云里霧里讓局外人莫名其妙。為什么魏病衣忽然想到要帶他去見沈奉灼呢?畢岑越想越茫然,越猜越驚悚。他甚至連魏病衣想要沈奉灼出演另外一個男主這種猜測都想出來了。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嘛,先不說元帥大人會不會同意,光是這個劇本,唐玥心中的男二原型也不是沈奉灼。是另外一個人,一個……的人。畢岑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因為他覺得,想要這個人出演,難度可一點兒也不比沈奉灼出演來的低。腦子里思慮萬千,幾人已經(jīng)走了一段腳程。前方就能看見許多穿著軍用型卡拉什尼科夫混合裝置的高大男人,各個還都裝備著空間激光離子槍,看上去威武不凡,讓人一看就腿軟。幾乎一踏上長廊,數(shù)道冰涼的視線立即掠過來,牢牢的定在幾人身上。這一瞬間就仿佛千軍萬馬奔騰呼嘯著襲來,鐵騎高高懸在頭上,遮天蔽日看不見任何光源,人的大腦都跟著一陣又一陣的眩暈,兩股戰(zhàn)戰(zhàn)更是尋常。侍者與蘇果、畢岑三人都是有些承受不住這目光,唯有魏病衣背脊筆直,面上一動不動。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