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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林岑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對于危險的警覺性讓他下意識的推拒著祁少陽,“我……”手中忽然被塞進來一小片冰冰涼涼的東西,深藍色的包裝,是大海一樣的顏色。耳邊似傳來一道難以忍受般的喘息,祁少陽的唇在林岑的額頭上一觸即分,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幫我?!?/br>“幫幫幫幫幫什么?”林岑突變復(fù)讀機,緊張得心跳都快被逼停了。祁少陽說的每一個字,呼吸間吐露的每一道難忍的喘息,都變成了guntang的火星。掌心里抓握的東西落了空,祁少陽喉中溢出一絲笑,不知什么時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半褪下去。“真的想好了嗎?”祁少陽最后一次問他。“撕拉”一聲,林岑奪過他手里的小藍包,一把撕開。極微小的動靜在此時都會被放大很多倍,林岑燒得眼尾通紅,像是作畫人不經(jīng)意落下的一抹艷麗。林岑臉上燒得厲害,但他還是強撐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眉眼里都帶著羞意,眼神卻仍舊桀驁,“你廢什么話!”他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退路。撞破了南墻也不會回頭,他只會把墻敲碎了,把骨和血都咽下去。“我這些天看過很多資料,不會讓你疼的?!逼钌訇栒f這話時有些臊得慌,他垂著頭,黑沉的眼眸半掩,手上的動作卻是沉穩(wěn)又從容。小藍包在他和林岑的手里傳遞了幾個來回,終于還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哈……你……能不能……快——?。 ?/br>身體好像被劈成了兩半,被貫穿的疼從尾椎直竄上天靈蓋。林岑瞳孔猛的睜大,當(dāng)痛意稍退,林岑也回過神來,抓著祁少陽的肩膀氣得渾身直抖,“你……你看過屁的資料……草,你他媽輕點!”林岑罵得語無倫次,祁少陽低下頭來吻住他,將那破碎的嗚咽聲全部咽了下去。那一點火星終究引爆了火山,噴發(fā)而出的巖漿粘稠又guntang。大海忽然傾覆,林岑在其中掙扎著沉浮。波濤漫卷,他是那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這看不見盡頭的汪洋中,他只能緊緊攀著舵手,生怕自己被甩下了船。直到夜色寂靜,星辰隱匿。他被祁少陽握著腰抱起來,身上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一道輕柔的音刃將祁少陽推開,林岑翻身癱在床上,眼角沁著一點水光,貓叫似的小聲嗚咽,聲音又細又軟,“我不要了?!?/br>祁少陽滿頭都是細汗,慵懶與饜足的模樣誰看了都知道剛發(fā)生過什么。他搖搖頭,“你需要清理一下?!?/br>林岑死也不想挪窩,“你不是用了那什么。”祁少陽微微蹙眉,“剛才好像破了。”聽他這么一說,林岑也覺得身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暖洋洋的往經(jīng)脈里探。本是為了元陽,結(jié)果臨到頭了他居然給忘記了,幸好破了。林岑紅著臉翻了個身背對他,拒絕的意思很明顯。祁少陽很堅持,“而且身上粘,你睡覺會很不舒服?!?/br>林岑說,“不需要?!?/br>只見霧氣在林岑身上飄忽攏過,消散之后他身上已經(jīng)變得清清爽爽。不僅如此,就連麓戰(zhàn)之后的痕跡也都消失得干干凈凈。林岑得意洋洋,“我跟你們普通人是不一樣的?!?/br>祁少陽眸色越發(fā)深沉,他留下的痕跡……全都沒有了。他坐在床邊,聲音啞得厲害,他伸出手去,在林岑恢復(fù)如初的肌膚上撫過。“啪?!?/br>林岑一巴掌將他的手打了下去,瞪著一雙眸角含情而不自知的眼睛,“癢死了!”祁少陽喉頭滾了滾。“小藍包好像還有幾個……”林岑瞬間警惕,“你想做什么?!”祁少陽悶不做聲,手上的動作卻半點不含糊,摟著林岑的腰就往下壓。林岑眼睛瞪大,慌不擇路砰的一聲琵琶砸在床上。祁少陽低下頭,將變成原形的林岑抱起來,在琴弦上輕輕親了一口。“只是想抱著你睡覺。”僅此而已。……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按響了門鈴。陳伯去開的門,林岑聽到聲音從床頭坐起來,被身后的祁少陽一把摟進了懷里。“不再多睡會兒?”他的聲音帶著剛蘇醒的磁性和沙啞,他從背后探出頭,在林岑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早安?!?/br>“安?!?/br>安得特別敷衍。林岑將祁少陽推開,“該起了,還睡什么睡?!?/br>祁少陽捉住他的手,“我只是擔(dān)心你……”他看著林岑精神奕奕仿佛下一秒就能繼續(xù)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模樣,默默的將后面的累字給咽了下去。“擔(dān)心我什么?”林岑狐疑。祁少陽搖搖頭,“那就起吧?!?/br>他下下了床,將林岑拉起來,林岑打了個呵欠,牙刷已經(jīng)被擠好了牙膏,林岑從祁少陽手里接過來,溫?zé)岬拿磔p輕的擦著他的臉,兩人之間的動作順理成章到像是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清新的薄荷味道激得林岑瞬間清醒過來,擦著臉的毛巾溫度是他最喜歡的,微微的燙,能讓整個毛孔都張開的舒適。林岑愣住了,他抬頭,恰好望進了一雙溫柔到了極致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在為他擦著臉,認(rèn)真又細致,仿佛是在對待什么珍貴到了極致的寶貝。胸口忽然就漲了起來。林岑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嘟囔著,“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黏人了。”“不是黏人?!逼钌訇柦忉?,他的聲音很輕,“我只是想在我存在的這幾個二十八年里,對你更好一點。”林岑手里的牙刷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林岑彎下腰去撿,卻被祁少陽一把按住了。“會有人來收拾,我去另外給你拿一支?!?/br>“拿什么拿?!绷轴话雅拈_他的手,臉上是一眼就能瞧見的不高興。祁少陽愣了一下,林岑已經(jīng)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他低頭看了眼和地板黏在一塊的牙膏,急匆匆的就追了出去。等他下了樓,林岑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吃著早餐了。祁少陽在林岑的對面坐下來,抿著唇,有些不知所措,“生氣了?”林岑端著白粥轉(zhuǎn)了個身,聲音悶悶的,“關(guān)你屁事。”祁少陽從餐桌后面繞過去,彎下腰接過他手里的白粥,一勺一勺的喂給他,“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林岑也十分坦然的任由祁少陽伺候,等一碗粥喝完,他才屈尊降貴的讓祁少陽抱著他坐回沙發(fā)上,“你說的話我不愛聽?!?/br>祁少陽指尖顫了顫,想明白了林岑所說的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