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臉,閉上眼睛認(rèn)真許愿:希望和哥哥永遠在一起。希望每天醒來都看見哥哥。希望哥哥以后多做飯給我吃。希望哥哥不要不理我。…….至于爸爸,希望他趕緊找個老婆,少影響我和我哥。翟楊睜開眼睛,用力吹熄蠟燭。“吃蛋糕啦!——”“哥我給你切個最大的!”“多了多了……”……半夜。可能是巧克力吃多了,翟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想去找哥哥啊。……….他煩躁地坐起來,看了看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半了。翟玉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睡覺反鎖房門的習(xí)慣,翟楊小時候偶爾溜過去想跟翟玉一起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他怕吵醒翟玉,就只好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間。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哥哥膽大包天的性幻想,更是再不敢去和翟玉同床睡覺。我真是太奇怪了。翟楊從枕套里拿出白天偷藏的翟玉換下來的上衣,用力嗅了嗅。但是,真的好好聞,哥哥的味道。翟楊突然想起他白天掛在翟玉身上時,鼻尖擦過他的脖頸,軟軟的,舔一下可能會嘗到一點咸澀。下身開始發(fā)漲。翟楊把臉埋在哥哥上衣柔軟的布料里,用力呼吸,用力窒息,無數(shù)凌亂無章的畫面在眼前飄飛,翟玉濕潤的眼睛,細直的腳踝,說話時露出的舌尖,睡覺時斜開的領(lǐng)口,從浴室出來時發(fā)梢上掛著的水滴……他貪婪地追逐著幻想哥哥給他帶來的快感,不停地向下掉落,暈眩地被投入炙熱的巖漿里,他閉著眼睛,捂住耳朵撲進去,無視所有規(guī)則束縛,被燃燒完每一個鮮活膨脹的細胞,化成細膩的黑灰,飛進風(fēng)里。連變成流星的資格都沒有,他有罪,他想跟自己的親哥哥zuoai,連在一起的那種。翟楊喘著氣抬頭,哥哥白色的衣料上沾濕了濁白的液體,生出一片淺淺的灰色,像雪地里落下的雪,說不清是誰弄臟了誰。翟楊把那片雪地攥在手里,凍得心里發(fā)顫。怎么辦啊,怎么辦啊,他又想起雪地的主人,偏偏是溫暖的,帶著點不尋常的香氣,回回勾得他躁動難安,卻又心醉神迷。才幾個小時不見,好想他,想抱抱他。翟楊站在翟玉的房間門口,心亂如麻。我就看看他。翟楊的心跳慢慢平息下來,他對自己道:要是房門鎖了,就回去。翟玉睡覺一向淺,怕吵到他,翟楊的動作輕極了。握上門把手輕輕一轉(zhuǎn),沒有鎖!這個過程將近花了三分鐘,在漆黑的走廊里,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緩慢的心跳聲。“唔….”什么聲音?哥哥做噩夢了?拉開一道淺淺的門縫,翟楊悄悄朝里看了一眼。這一眼,他后來花了許多年來忘記。房間沒有開燈,床頭的窗簾只拉了一半,夏日夜晚明亮的月光傾瀉進來,照亮兩個赤裸糾纏的身體。翟楊看見他的哥哥雙腿大開著,手放在身上人寬闊的肩背上,正閉著眼發(fā)出難耐的喘息,而他的父親趴在他哥哥身上沉沉律動,急切地舔吻他哥哥的脖頸。哥哥的,好聞的脖頸。翟楊以為自己在做一個瘋狂悖逆的夢,轉(zhuǎn)身落荒而逃。發(fā)軟的腿腳絆倒了走廊上的陶瓷花瓶,花瓶倒地摔得粉碎,在寂靜荒唐的夜晚發(fā)出一聲清脆巨響!翟楊逃回自己房間,反鎖上房門,坐在冰涼的地上渾身發(fā)抖。門外響起慌亂的腳步聲。門被輕輕敲響,傳來翟玉帶著一點哀求的沙啞聲音。“……楊楊?”如同一點火光引爆整個高熱空間!翟楊抓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狠狠砸向門板!歇斯底里地咆哮:“別叫我!”“你走!——”“你走?。?!——”………第二天在翟楊的逼問下,翟成中終于告訴他翟玉是收養(yǎng)的事情,希望翟楊能稍稍釋懷。可他不但沒有釋懷,反而還要接受翟玉不是他親生哥哥的事實,已經(jīng)插了一把刀的心又被另一把刀捅穿。他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翟玉真的走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第20章要造反了“你弟弟是上消化道出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止住了?!?/br>“出血位置在胃部,胃部的潰瘍破裂引起的出血?!?/br>醫(yī)生把胃鏡報告單遞給翟玉,道:“病人有沒有長期胃病史?”翟玉看著單子上血淋淋的圖片,眼前一花:“他從小胃就不好?!?/br>“從小是多???”“大概一兩歲。”“這么小啊?!贬t(yī)生皺起眉頭,“那最近呢?有沒有經(jīng)常反復(fù)的胃病?”“…….應(yīng)該沒有?!?/br>“應(yīng)該?你好好想想,近十年有沒有過反復(fù)潰瘍史?”“這個我不太清楚。”翟玉道,“要緊嗎?需要手術(shù)嗎?”醫(yī)生道:“他這種程度的胃潰瘍還不至于手術(shù),但是需要長期的藥物治療和療養(yǎng),不然潰瘍反復(fù),長期下去會有癌變的可能。”“…癌變?”“對,所以等你弟醒了你最好問一下他,如果近些年有反復(fù)的胃潰瘍病史,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保險起見,最好做個活檢,排除一下胃癌的可能?!?/br>……….翟楊在輸血,還沒醒。翟玉坐在雪白的病床前看著他,心如刀絞。他把翟楊趕出門后,翟楊不知道總共吃過幾頓飯,才能在短短二十天把自己折騰到吐血,還要做病理檢查,排除——……都怪我。翟楊的手動了動,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看見哥哥了,是幻覺嗎?他抬起輸液的那只手去抓他哥,朦朦朧朧的,抓不到,深紅發(fā)黑的塑料長管子在空中晃啊晃,在床前人身上投出深灰色的陰影,細細一道,把那張漂亮可恨的臉均勻地斬碎。翟玉怕針頭移位,趕緊抓住他的手輕輕按回去。啊,是真的哥哥。翟楊緩緩笑了,干裂發(fā)白的嘴唇扯出一絲血痕。“哥哥,你來醫(yī)院看我啦?”“你別生我氣了?!?/br>“我之前說讓你走是氣話?!?/br>“沒有真的想讓你走。”“我十八歲許的生日愿望一個都沒實現(xiàn)。”“求你別再扔我第三次了?!?/br>“….好不好?”翟玉的胸腔悶得發(fā)疼,他想,自己真的錯了。是他一直以來單方面無條件地寵愛著這個弟弟,才讓他對自己起了心思,而自己不光沒有發(fā)現(xiàn),還拋下他這么多年不聞不問,任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