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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里低啞傳來。“不用了?!?/br>往常不是這樣的,翟玉陡然失落。以前翟楊總會在洗澡的時候喊他進來擦背,不喊到他進來絕不罷休,最后所有的擦背活動都會演變成浴室里氤氳熱辣的情事。沾滿了水汽和愛意,濃稠得讓人窒息。翟玉突然覺得家里有點冷,他打開了客廳里所有的燈,把暖氣溫度上調(diào)了一點。應(yīng)該把小白接回來的。翟楊在浴室待了很久,大部分時間都只站在熱水下面,他閉著眼睛,眼前的黑幕卻還是像放電影似的放映著這浴室發(fā)生過的一切。他曾經(jīng)在這里,看見他的哥哥在床上無休止地自慰,就像他曾在那門縫里,看見他和那個男人激烈zuoai。他以為哥哥對這些甘之如飴,他覺得自己也可以給他,畢竟他需要不是嗎?我是那個最佳人選。可他從沒想過這需要是怎么來的,他從沒想過深究,因為他自私。——已經(jīng)和哥哥在一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即使有傷痛,他也能細水長流地幫他愈合不是嗎。用親吻,用撫摸,用皮膚的摩擦,用體液的交融,用高潮處的那一聲顫音,用云歇雨止后的一個晚安吻。身體,感情,他能給哥哥的,都給了。熱水不知什么時候用完了,浴室里的水汽全部消散干凈,翟楊關(guān)掉冰涼的花灑,眼前漸漸清楚,他好像看見了自己在冷硬地板上按著哥哥,強行進入他身體的畫面。哥哥的嘴唇張開,露出血一樣紅的舌尖。那好聽的,讓他迷醉的,到底是呻吟,還是痛吟呢。他讓一個被刀捅傷的人,每天都吞下一片尖利的刀片,然后懷著最真誠的祝愿,對他說,希望你早日康復。作者有話說:存稿已經(jīng)差不多了,應(yīng)該可以日更到完結(jié),晚上十點半左右更,大家記得來看哦~第68章候鳥翟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翟玉在接電話。視頻電話。客廳里燈光暖而亮,充斥著歡聲笑語,他站在漆黑的臥室里,從門里窺視,像一個陰暗癡狂的殺人犯。“翟玉!快快快!紅包紅包!——”“欣欣,快給你翟玉叔叔拜年!叔叔超有錢!——”“滾啊?!?/br>“翟玉叔叔,除夕快樂!祝你新的一年萬事如意,天天開心——”“嗯,欣欣真乖,等會叔叔給你發(fā)紅包,別讓你爸媽花了?。 ?/br>“謝謝叔叔!”“我肚子里的呢?!”“就是,我老婆肚子里還有一個呢!二胎啊,你得發(fā)倆紅包!”“滾蛋!”“……”……不對。翟楊想。這不對。那個聲音清亮活潑的女人,應(yīng)該是他哥哥的妻子。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應(yīng)該是他哥哥的女兒。他們不該隔著手機相見,他們本來就該是一家人,在除夕的團圓夜里,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羅青說過的,哥哥喜歡羅楚,喜歡到別人都能看出來。羅青說,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愿意和羅楚在一起。為什么?翟楊想,因為我。都怪我。他的哥哥,該是有妻有子的,如今卻守著他這樣一個變態(tài)過日子。……翟玉掛了電話,熱鬧吵嚷的聲音戛然而止,屋子里一下冷寂下來。翟楊從臥室里走出來,表情平靜無波,“哥哥,我餓了?!?/br>“好的,等一下!”餓了就好,翟玉臉上泛起笑容,進廚房給他盛了一碗排骨湯端出來。“慢點喝,小心燙。”“嗯?!?/br>翟楊喝得真的很慢,幾乎是一小口一小口在抿。一頓飯過去,天已經(jīng)黑透了。翟玉在廚房收拾碗筷,翟楊就站在他身后,像個沉默的尾巴,跟著他移動來去。“今天要早點睡嗎?”翟玉道。“嗯。”翟楊點點頭。于是房間又歸于寂靜,在團圓的夜晚,顯得格外異常與疲憊。翟玉在浴室里擦洗著自己,盡量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翟楊已經(jīng)上床睡覺了。不知道睡著沒有。翟玉嘆了口氣。他的目光移向架子角落的潤滑瓶上。這樣,他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大床柔軟而干燥,翟玉掀開被子一角,全身赤裸地鉆了進去。翟楊渾身冰涼地蜷在一起,他的哥哥像一張溫暖的網(wǎng),將他密不透風地裹了起來。翟玉吻了吻弟弟的后頸,不太熟練地主動摸向他的下腹。“要做嗎?”翟楊沒有回應(yīng)他,半晌,才道:“哥想要了嗎?”翟玉從背后去解他的衣扣:“……想要?!?/br>翟楊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吻住了他。嘴唇也是涼的,翟玉熱情地回吻,直到對方的嘴唇變得火熱,在腰背游移的冰冷的手也逐漸有了溫度。他早跟翟楊做習慣了,意亂情迷中抬起膝蓋去蹭他的性器,卻沒有熟悉的硬熱觸感,只有軟綿綿的一團。翟楊沒有硬。他愕然地睜開眼睛,全身的溫度降了一半——這在以往的情事中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翟楊好像感到了他的僵硬,淡淡道:“對不起,今天太累了?!?/br>他的手撫上了翟玉已經(jīng)硬起的性器,taonong起來。“用手幫哥,好嗎?”“唔……”翟玉說不出話來,他對翟楊早已毫無抵制力,如今又全身赤裸地貼在他懷里,翟楊吻著他的耳朵,抱著他幫他紓解欲望,翟玉滿臉通紅地埋在他頸間,忍不住呻吟起來。很快他就射了。翟玉喘著氣抬頭。翟楊正在舔那只沾滿了他jingye的手,一下又一下,仔仔細細,品酒似的,直到全部舔進嘴里,咽下去。他看著翟玉,像是在看馬上要化掉的一片雪。他把那片雪抱進懷里,呢喃道:“哥哥……”“嗯?”翟玉有點不好意思。“哥哥,是什么時候能靠前面射的?”“忘了。”翟玉心道,誰記得是什么時候,總之是你折騰我的時候。“哥哥自己這樣,可以嗎?”“……不知道?!?/br>翟玉只靠前面射出來的幾次,都是在翟楊的手里,或者嘴里……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只用前面自瀆了,所以他真的不知道。但又覺得有點丟臉,就補了一句:“應(yīng)該可以?!?/br>話一出口,又不自信起來,轉(zhuǎn)而道:“問這個干什么?”翟楊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可以就好……我們分開吧。”哥哥,我放你走了。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