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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沙啞,“你圖什么呢?”那人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不知道?!?/br>“……偏就沒法對你心狠。”第二十一章。夜里高棣又去找他,抱著被子,一屁股坐在床頭,鎮(zhèn)門神一樣。馮陵意瞧他一眼,他也不走,把馮陵意的枕頭被子往里一推,讓出窄窄一條,擺枕頭鋪床鉆被窩一氣呵成。想了想,腦袋也呲溜縮進被里,顯出十足的無賴相。眼前一暗,知道是熄燈了,高棣才鉆出個腦瓜尖,眼睛在夜里忽閃。馮陵意不搭理他,自顧上床睡覺,只是不動聲色地往里頭又挪了挪,讓他睡得寬敞。和上次共眠一樣,兩人還是背對背,老實躺了會,高棣無聲地翻了個身,灼灼地盯著馮陵意的背影。還不夠,裹著被一點一點往那邊拱,近到快貼著人了,剛沐浴過的皂香充斥鼻端,冷冽潔凈的氣息。沉默了一會,那邊低低開口:“我今日……話太重了?!?/br>“想起一些舊事,遷怒于你,沒把握好度?!?/br>他在反省。高棣沒做聲,過了會才笑道:“老師打死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是我把你扯進這堆爛事里。你本來可以教你的書,什么也不用想,安穩(wěn)又快活。但現(xiàn)在不成了。你陪著我,只有受苦,往后還有吃不盡的苦頭。”少年說得很慢,聲音冷靜到幾乎殘忍,這些話他早已在心里過了一遍又一遍,終于下定決心說出口?!澳慊貋碜鍪裁茨亍N乙悄?,我就不回來?!?/br>他輕輕用手梳著馮陵意散落的頭發(fā),臉上似乎還帶著往常的笑:“真不是試探。往日我都是生怕你不要我,千方百計討好你,說好聽的哄你,今天終于想明白了。世上攏共也沒幾個人真心疼我,你算一個,我不能坑你。”馮陵意沉默。“你去找他吧,或者去別國轉(zhuǎn)轉(zhuǎn)也好,哪里不能活呢?!彼D了一下,道,“萬一……萬一最后,我居然贏了,你想回來就回來,咱倆還和從前一樣兒?!?/br>高棣一口氣說完,怕中間一猶豫他就反悔了。從沒這么勇敢過,從小到大,虛偽自私算計已經(jīng)像本能一樣刻在了他骨子里,破天荒地說了這些話,竟累得他頭暈?zāi)垦!?/br>但他終于不忐忑了。他在等馮陵意回話,回什么都成。你愛怎樣就怎樣,我樂意受著。馮陵意道:“你說完了?”“是?!?/br>“那你聽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慢,卻不遲疑,“五年前,我就押好寶了?!?/br>高棣哽住。過了會,吸吸鼻子,笑:“還有件爛事兒?!?/br>“說?!?/br>他咳了一聲,眼睛發(fā)熱:“老師,我保不齊……看上你了?!?/br>“沒別的意思,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嘟噥著,有點不好意思,“就是……能不能,嗯,摟你一下……”“過來?!?/br>高棣依言鉆進他被窩。手被握住,引著環(huán)住他的腰。高棣小心翼翼地?fù)е?,心砰砰跳,馮陵意還是背對著他:“這就夠了?”“嗯?!焙軟]出息。馮陵意說:“我比你大很多?!?/br>……這?高棣聽出有戲,又驚又喜,連忙道:“不多,八歲而已。”“不止。”懷里的人翻個身,猝不及防地就四目相對了,臉挨著臉,距離近到無法呼吸。高棣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細(xì)長的眼睛,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忘了說話,忘了呼吸,就只能這么看著他。眼睛定定看了他一會,微微一垂。下一刻,高棣嘴唇碰到什么軟軟的東西。他腦子里“轟”的一聲炸起了煙花,噼里啪啦五顏六色,目眩神迷,耳內(nèi)蜂鳴。早就不是雛了,卻沒一回這么激動過,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地就將馮陵意壓在了身下,毫無章法地亂啃。牙關(guān)被粗魯?shù)厍碎_,高棣的舌尖惡狠狠侵略對方的口腔,貪婪地吮吸著津液,馮陵意亦熱烈回應(yīng),胳膊死死纏著他后頸,抵死纏綿的架勢。高棣看著他的眼睛,兩簇寒焰跳動著,絕望和愛欲燒得熾熱。他動情了,騙不了人。兩人吻到幾乎窒息才分開,高棣賴在馮陵意身上,脊骨還一陣陣發(fā)麻。馮陵意喘息著,低低道:“我只能給你到這兒?!?/br>高棣睜眼看他。他說:“再多的,我也沒有?!?/br>高棣沒聽懂,但今天這口rou湯已經(jīng)喂得他饜足極了,暫時不想奢求其他。他從馮陵意身上爬下來,舒舒服服抱著他。他知道前面還有好多好多煩心事,好多好多道坎,端王,高歡,吳玉蓮,個個是炸彈,他本來已經(jīng)覺得苦到捱不下去了,可馮陵意明明比他還要苦,卻愿意一口一口哺給他蜜。有這口蜜撐著,他就能走很遠了。嘿,你們都跟我作對又怎樣,一起上我也不怕。有他喜歡我啊。高棣忙著和男人卿卿我我,早把他的死爹忘到了九霄云外,那邊卻有人比孝子賢孫還cao心。太常寺已經(jīng)瀕臨崩潰。太祝這幾天就沒怎么合眼,端王和云黨輪番轟炸,使者一天八百遍地催,最后都干脆打地鋪住在太常寺了,來來去去就那一句話:“國師什么時候出關(guān)?”我他媽也想知道啊!太祝心中哀號,你以為我不著急?羌人認(rèn)為死后七天魂魄離體,老皇帝躺到第六天,據(jù)說味道已經(jīng)不對勁了,再不超度怕是要成為頭一位入地獄下油鍋的皇帝,皇室非跟他拼命不可;可是除了國師,誰敢給他超度,沒那個資格啊!不是沒試圖斡旋,太祝聽說國師被抓,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殿前司交涉,沒想到對面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挾人要價。貞人驕橫慣了,如何能受人威脅,當(dāng)即決定動手劫人。不料人沒劫到自己倒嚇個夠嗆,還把殿前司得罪個透,談判陷入僵局。帶隊的貞人何嘗把小小殿前司放在眼里,當(dāng)即打申請要帶人把殿前司連根拔起,被太祝一腳踹在前心:拔你媽的遠古巨墳,國師被抓的事如何上得了臺面?!要是被掀出來勾結(jié)云黨謀害皇上,老子砸碎你的狗頭!領(lǐng)導(dǎo)發(fā)話了,太常寺服軟了,委委屈屈地放低姿態(tài)試圖賄賂,這回輪到殿前司不為所動,好說歹說就是不松口。隨著老皇帝一天天發(fā)臭,前朝的態(tài)度愈發(fā)強硬,端王和云黨賽著勁兒地給太常寺施加壓力,其余親眷更不必提,恨得眼都紅了。太祝夾在中間一夜白頭,只要醒著就是不住嘴地罵,罵殿前司貪得無厭,罵下屬一群傻逼,罵端王道貌岸然,罵云黨過河拆橋。最發(fā)自內(nèi)心的詛咒當(dāng)然要留給國師,您怎么不嘎嘣一聲死了呢,我也好官升一級代做法事,現(xiàn)在搞這爛攤子誰來收?亙古未有之變局,怎么就讓我攤上了,作孽啊!可能是太祝大人的祈禱被儺神聽見了,就在他被逼到精神恍惚的關(guān)頭,突然收到了一份神秘大禮。大禮是被扛回來的,由派去殿前司的貞人全員護送,太祝